第九卷第三章算计凤凰（1/2）

云无恙闻言点头：“朕就是那个江湖人士，当初承蒙齐将军和齐夫人青眼有加，将爱女许配给朕，如今朕必要好好珍惜。”

齐太妃一辈子在宫里，略想一想就猜到个大概，但却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能顺着说道：“这自然是极好的，雁儿失去了父母和兄长，如今有你照顾，我和她的家人也都能安心了。”

她当然猜得到齐雁来为何不肯做这个皇后，也猜到齐家人的死多半与他脱不开关系，可猜到了又能如何呢？她一个太妃又能做什么？何况本就是她里应外合打开宫门，如果算起来她这可是叛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既然都一样有罪，又何必互相苛责？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云无恙知道齐太妃是个聪明人，很快就能权衡利弊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能在宋南星眼皮底下保住贵妃的头衔的，也不是一般人。

“姑母客气了，雁儿就如同朕的生命般宝贵，朕此生一定会守护她的。”这倒不是假话，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如果齐雁来一直没能恢复神智，他也绝不会将她抛弃。

既然他这样看重雁儿，想必雁儿的性命无忧，齐太妃也松了口气，也没有马上询问侄女的下落。等到合适的时候，他肯定会让她们姑侄俩相见的，在此之前，她只需要耐心地等待就够了。

齐家，也只剩下她们两个了。

既然皇后是自家侄女的，齐太妃也没必要替其他妃嫔们说话，起身就准备告辞了。新皇帝日理万机，能见她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她也不好多耽误皇上宝贵的时间。

“姑母看看这个。”云无恙看她有要走的意思，叫人拿来一个盒子。

里面放着一个卷轴，齐太妃拿出来展开看，惊得赶紧合上了：“这如何使得？我乃前朝的太妃，正经算起来还是云流国的仇人，如今怎敢肖想太后之位？”

云无恙正色说道：“您是皇后的姑母，也是朕的姑母，朕的母亲早逝，也没有长辈在世，理应由姑母做这个太后。靖朝灭了云流，如今朕又灭了靖朝，什么仇都已经报了，姑母不用介怀。”

“可这天下人都看着，未必没有人知道我的来历，到时候未免麻烦。”她当然想做这个太后，毕竟这是后宫最尊贵的人，她若是做了就不必担心侄女了。

“雁儿是前朝的郡主，在本朝却无根基，即使做了皇后也未必稳固。如果有您在宫里帮她，想必她就会少走很多弯路。”

齐太妃在宫里好几十年，自然是熟悉的，只有她的位置高了，才能做齐雁来的靠山。虽然齐雁来未必能复原，但他总是要把路先帮她铺平，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等着她。

“雁儿能有这样替她着想的夫君，真是她的福气。”这话是发自内心的，齐太妃没有想到他会做到如此地步，冒着千夫所指的风险也要给未来的皇后一个安稳的局面。

“朕曾许诺与雁儿生死不离，就一定会做到，您是她唯一的长辈，自然当得起太后之位。”

“那我也不推辞了，定要为她保驾护航。”齐太妃没想到自己会有成为太后的一日，更没想到改朝换代之后，她的地位不降反升。反观当初呼风唤雨的宋南星，如今沦为阶下囚不说，也许会连同她所生的孩子一起被处死。

两个人都是为了齐雁来，于今日达成一致，云无恙要确保自己说一不二的地位，才能给齐雁来皇后的位置。而齐太妃成为了太后，则会在后宫确保皇后的威严，顺带替她清理障碍。

然而这一切齐雁来却并不知道，她的魂魄不全，不仅不能说话，连带吃饭喝水都要喜乐喂到嘴边。喜乐的名字显然不适合眼下的状况，这个名字还是他们大婚的时候取的，如今便改成六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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