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人财两全（2/2）

“怎么没有好处？说不定印信就在你手里！”

“说不定？大哥做事全凭揣测？大哥倒该想想，真正能从中获益的人是谁？我们每年拿到的银子，都是从黄管家手指缝儿里漏出来的，大哥与其怀疑外贼入宅作案，不如先查查是不是家贼难防。”

“你怀疑黄管家，干脆直接怀疑是爹所为好了！这对爹有什么好处？”

“大哥，产业经营权在谁手里？钱银流到了谁的钱袋子？当初产业落在我娘名下，为的是什么？朝廷向来不许官吏营商，爹能日进斗金，却落下清廉官声，我娘看似是那些产业之主，实则不过日常糊口罢了，大哥莫非以为，我拿着那些纸契，能一呼百应，金山银山任我挥霍？可笑！若然如此，当初我何必送到你手中，谁会嫌金银烫手吗？”

宋芸气愤得面皮涨红，声调也越来越尖锐。

宋文暄瞧她反应激烈，一时迟疑，但心里还是不信她狡辩，“你先送后偷，并不矛盾，爹尚且不知纸契已在我手。”

“大哥何必自欺欺人，阖府上下，有哪个角落躲得过黄管家的眼睛？”

“黄全他不敢！”

“黄全丧子，黄天材虽死于我手，但却是听大哥的命才会有此灾祸，大哥不会以为黄全的忠心跟以前相比，丝毫未减吧？”

宋芸脑快嘴快，打得宋文暄心神动摇。

“大哥是不是一早发觉纸契不见，就直接来了这里？要是还未惊动府内，依我看，大哥最好不要声张，仔细地观察观察府内情形，尤其是黄管家，他是替爹打理产业的人，本就油水丰厚，如今他死了儿子，一心敛财，好为自己养老，谁知他会干出什么事？”

“当真不是你？”

宋文暄一早上门来质问，当然是因为他自认与宋芸的交易做的隐秘，除了他，就是她了。

可是宋芸能言善辩，宋文暄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大哥，我方才的话，第一是自证清白，第二也想帮大哥理清事实，找出作案的人，毕竟我往后是要依靠大哥的，我怎会背刺大哥，做出这等事？”

宋芸委屈地红了眼，“大哥要是决意认定是我，那我就任你处置，宅子随你搜随你查，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被搜了，这宅子你拆了或是烧了，我都没有怨言，只要能自证清白，全凭大哥做主。”

宋文暄为钱银能忍，而宋芸豁得出去，尤其是见识过卢家富贵，她更有底气。

场面一时冷下来。

银月突然探头，温柔一笑，“大少爷为何还站着？快请坐下，奴婢新沏了茶水。”

宋文暄顺坡下驴，缓走几步到廊下，声音犹显僵硬，“五妹妹这脾气也太烈，我不过是严厉了些，你就……”

“大哥不知我们在外头的苦，谨小慎微，这么多年，何曾跟府里来往过？如今好容易去给夫人磕了一回头，还没来得及再亲近，大哥就冤枉我，我如何憋得住脾气？”

宋芸赌气似地坐下，扭身背对着宋文暄，顺便朝卢振武使了个眼色。

卢振武悄声退下，宋文暄注意到了，皱眉道：“他怎么还在？到底是什么客人？”

“大哥莫要岔开话题，那些纸契关系我们往后的吃喝，要是爹知道纸契不在我手中，恐怕一两银子都不会再送来。”

宋芸牵制宋文暄的注意力，他心系银子，听完她的话，愈加心焦。

“你之前说，给你们送银子的都是黄全？”

“是，黄管家什么时候来，送多少银子，都没个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