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飞雁出现（2/2）

银月为此事难过了好一阵，偷偷地哭过，被宋芸发现了。

宋芸请钱妈妈顺着人牙子给的线索探问探问，看能不能找回飞雁，结果查过才发现飞雁离了荆州，短短时日已被转手多次，很快就没了踪迹。

一般这种情况下，默认该做最坏的打算。

后来事多繁杂，这事儿也就没再往下查。

宋芸没想到，今日会突然从虎子口中听到飞雁的名字，有些惊喜地问：“你看到飞雁了？”

“小姐，最近几日，咱们后巷总有小叫花睡在那儿，我担心他们是偷东西的团伙，就叫人多留意后巷的动静，我还把这事儿跟武爷说了，他说干脆给点银子打发走，免得他们一直待在后巷，马车出来进去的不方便。”

“那你就照武爷说的去做吧，天如今凉了，睡在后巷，夜风杀人。”

“我就是按照武爷所说，今早天刚亮，我就带着银子去了后巷，他们以为我是去赶人的，一哄而散，只有几个瘦弱难行的跑不动，被我拦住，我把银子分给他们了。那里头有个小叫花不肯拿银子，还始终不抬头，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儿的家伙，结果仔细一看，‘他’分明就是以前的飞雁。”

“你是说飞雁回到荆州了？你看清楚了？”

宋芸喜出望外，老天爷还算有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竟就在后巷。

跟一群叫花子混在一起，她不知辗转了多少地方，吃过多少苦头。

“小姐，我也不敢确定，这才来找你，我知道银月跟飞雁关系亲密，所以想着先别叫她知道，免得最后不是飞雁，她落下一场空欢喜。”

“好，你做得对，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飞雁。”

宋芸说着加快了步子，虎子急忙跟上，压低了声音：“小姐，我把人安顿在马厩了。”

“咱们赶紧走，万一真的是飞雁，那可就太好了，上回把她送走，实在是误会。”

她于心不安，其实钱妈妈从飞雁鹦鹉学舌，说那些关于宋芸的市井流言起，就看不惯飞雁的做派。

后来将飞雁发卖，钱妈妈心中知晓宋芸会不舍得，恰赶上宋芸与银月出远门，钱妈妈干净利索地就把飞雁这个麻烦给脱手，不管重来多少回，钱妈妈都会那样做。

虎子是明白干娘这一层意思的，只是他瞧着飞雁一个姑娘家太可怜，骨瘦如柴，经不得秋风吹似的，他这才悄悄地先来找宋芸，即便飞雁是个有通身毛病的人，可那到底是条性命。

宋芸风风火火地赶到马厩，四处张望，除了马夫没见着别的什么人，不禁奇怪地喊虎子。

虎子哎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谷草堆后，弯腰拖出一个人来。

只见那人脏污满身，头发散乱着长度不一，还夹杂着不少枯黄的稻草，一张脸就遮掩在油乎乎的发丝下，叫人看不清楚。

宋芸似乎还闻到了股馊味儿，她皱着眉头缓缓靠近，没提防脚下，被个铁锨杆子给绊了一下，她哎哟一声，虎子连忙跨过去扶住她。

就在这时，谷草堆边的那人焦急地喊了一声“小姐小心”。

声音沙哑，盖不住炽热的关心。

那人于慌乱中抬头，露出了尖尖的下巴，还有宋芸熟悉的眉眼。

“飞雁！真的是飞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