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深夜回城（2/2）

“是我，宋小姐，搅扰你了。”

“你怎么来这边了？你家少爷不是在那边？”

宋芸早把绿蓉当卢长明的贴身丫头，想当然地以为她该睡去那边。

绿蓉在夜色里涨红了脸，含糊地说了句“睡吧”。

宋芸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次日一早，绿蓉准备了不少样式的早饭，瞧着都费了不少心思。

只是卢长明睡着没醒，宋芸赖床不起，这两人没一个张嘴吃饭的。

宋芸赖到日上三竿才起，绿蓉赶紧摆饭，结果宋芸吃了没两口，就嚷嚷着饱了。

眼看绿蓉有些失望，宋芸急问卢长明人呢，他饭量大，叫他来吃就好了。

“少爷还没有起……”

绿蓉一向都是等他自然醒。

“这怎么能行？太阳都晒屁股了。”

宋芸说着起身进屋去，脚下一拐，进了刘璟的屋子，嘴里喊道：“卢长明——卢长明！”

卢长明正睡得香甜，摊手摊脚，浑身上下仅着一条亵裤。

他被喊得一激灵，睁开眼就见宋芸居高临下望着自己，“你喊什么？大早上的！”

“哪儿来的大早上，已经是晌午了，快起来吃饭，绿蓉辛辛苦苦给你做了一桌子菜，你倒好，就知道睡睡睡。”

“你一个姑娘家，看够没有？出去！”

卢长明缩着身子胡乱摆手。

绿蓉此时跟进来，赶紧拉宋芸，“宋小姐，我家少爷一向如此，快别吵他了。”

宋芸哑口无言，里外不是人，“我这是为了叫他赶紧安排见匠师，他好不容易回城一趟，万一耽误了，不知下回要到什么时候。”

“晚上！晚上！晚上！”

卢长明不耐烦地高了声调，并示意宋芸快滚。

宋芸得了实信儿，心情缓和不少，哼了声，高兴地出了屋子，径直到隔壁孙老头家去了。

卢长明直睡到日当正空才真正转醒，绿蓉赶紧伺候他洗漱。

他左右望望，没见宋芸的身影，“她人呢？”

“在隔壁玩儿呢。”

绿蓉指了指东户，引卢长明到枣树下坐着。

他不安分地起身拽了颗枣子塞到嘴里，结果满口涩，赶紧吐在地上，从桌上抓个包子冲淡涩味儿。

“少爷，这回在城里待几天？”

绿蓉将温粥端来放在卢长明面前，“晚上真要带宋小姐去见匠师？”

“嗯，先把她那张嘴撬开再说。”

卢长明睡得太久，饿得很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不少。

“少爷是信了宋小姐的话，觉得夫人的死有蹊跷？”

“凡事讲证据，她如果是胡诌，我不会信，如果有证据，就由不得我不信。”

“少爷，我觉得与其问宋小姐，不如问老爷，老爷他才是一家人。”

绿蓉对宋芸虽无恶意，但涉及夫人之死，乃是卢家的事，能自家门里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一家人？他有把我当一家人吗？他一年在家几天？一年见我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