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好人不应该是这个结局(1/2)
第468章好人不应该是这个结局
格里芬镇名下的一座小村子。
“父亲,父亲。”
昏暗的屋內,一个年幼的孩子,正满脸泪痕地推著躺在床上的父亲。
他的小手用力地摇晃著父亲的身体,可父亲却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窗外,一个身形鬼鬼崇崇的人正捏著鼻子,透过窗户缝隙看著屋內这一幕。
当看到孩子父亲毫无反应时,这人眼中突然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確认无人注意后,便像一只得逞的老鼠,悄悄地跑开了。
在这个略显破败的村子中央,立著一栋最大最豪华的房子。
这房子在周围低矮破旧的房屋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兀。
那人一路小跑,刚跑到这栋房子呵斥住。
“站住!有什么事情”
“我是来告诉村长大人,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啊!”
这人急忙停住脚步,脸上瞬间堆满了諂媚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什么事啊。”
一道透著不耐烦的声音,懒洋洋地从楼上传了下来。
“安德烈那个傢伙,他感染瘟疫了!”
这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出这句话,仿佛生怕楼上的人听不见。
听到这句话,一个身影迅速从上方的窗户探了出来。
那是个中年男人,穿著华丽的绸缎衣服,脸上带著几分富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紧紧盯著楼下的人,仿佛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跡。
“当然是真的!”
楼下这人极为肯定地回应道,
“大人,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他就躺在床上,根本动不了了—
话说完之后,他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期待。
这个安德烈,可是村长大人的心腹大患。
每次村长盘算著吞併田地时,安德烈总会领著人站出来,带头反抗。
使得村长的算盘屡屡落空,著实让村长头疼不已。
而且安德烈身体还格外强壮,精通箭术。
在村子里,是所有人公认最会打猎的能手。
他的存在,让村长在动用武力一事上投鼠忌器。
毕竟谁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从某个隱蔽的角落,突然射来一箭,瞬间要了他的命。
所以,长久以来,村长对安德烈既恨又怕,却始终无计可施。
然而此刻,这样一个令村长头疼许久的心腹大患,竟然感染了瘟疫!
这消息,对村长而言,无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好事。
楼下之人满心欢喜,搓著双手,眼睛紧紧盯著窗户的方向,巴望著村长能给予几句夸讚,说不定还能得到些赏赐。
可谁能料到,等来的却是村长的驱赶声。
“那你赶紧走远点,可別让瘟疫感染到我身上了。”
村长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瘟神,身影一下子就从窗边缩了回去,语气里满是晦气与嫌弃。
仿佛楼下这人身上已经携带著致命的瘟疫,只要多停留一秒,自己就会被感染。
不过话说回来,安德烈感染瘟疫这事儿,对村长而言,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他早就对安德烈那几块肥沃的田地垂涎三尺,眼馋了好长一段时间。
如今安德烈染上瘟疫,身体虚弱,恐怕连平日里最擅长使用的弓都拿不起来了。
想到这儿,村长忍不住得意地一笑。
可笑容还未在脸上停留多久,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
村长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连忙將那个还没走远的狗腿子叫了回来。
“你现在去喊几个人,把他从村子里面扔出去。”
“啊——这——”
狗腿子听到村长的命令,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
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毕竟谁都知道瘟疫的可怕。
他可不想因为执行这个任务而把瘟疫沾到自己身上,落得和安德烈一样的下场。
见状,村长气脸都涨红了,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
“既然安德烈已经感染了瘟疫,那么他可不能再待在村子里了,万一將大家都感染了怎么办。”
村长双眼一瞪,冷哼一声道。
隨后他又压低了声音。
“而且我听其它村子的人说,马上就会有了不得的大人物,要来村子里治疗瘟疫。”
“难道你想安德烈被治好吗”
“还不赶快去!”
说到最后,村长的耐心耗尽,声音陡然增大,几乎是在怒吼。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让狗腿子浑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狗腿子心里一紧,仔细一琢磨,要是真让安德烈的瘟疫被治好了,以安德烈的性格,日后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到时候,自己之后的日子可就苦不堪言了。
想到这儿,狗腿子不敢再多犹豫,忙不叠地点头,转身匆匆跑去召集人手。
“我马上就去!
看著狗腿子那离去的身影,村长脸上冷漠的神情这才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抑制的喜意,慢慢地浮现在嘴角处。
“没想到啊,安德烈,你竟然也有今天。”
村长低声喃嘀著,隨即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满是畅快,仿佛一直以来积压在心中对安德烈的怨恨,都隨著这笑声宣泄了出去。
在开心完之后,村长瞬间回过神来。
他急忙走向內室,打开衣柜,精心挑选了一套最为得体的衣服换上。
接著,他来到铜镜前,仔仔细细地梳理著自己的头髮,每一根髮丝都不放过,力求打理得一丝不苟。
而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就是希望能在那些即將到来的大人物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几天,村长可是听闻有一群大人物在四处奔波,为人们治疗瘟疫。
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方不能將他们得罪了。
风卷著枯草碎屑,擦过威伦的靴尖,落在那座破败的屋子前。
他站在原地,脚边的荒草快漫到膝盖,草叶上还沾著晨露,湿漉漉地蹭著他的裤腿,
这屋子实在破得厉害。
泥土夯的墙塌了大半,露出里面发黑的木架,屋顶的茅草早被风吹散,只剩下几根歪歪扭扭的椽子。
原本该是门的地方,只剩下半块朽烂的木板,斜斜靠在断墙上,板缝里还卡著几片褪色的布屑。
威伦的目光像被钉在了那里,缓缓扫过屋前的荒草。
扫过塌了一半的灶台,扫过屋里露在外面的、缺了腿的木桌。
恍惚间,那些残破的家具突然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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