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誓求真(1/2)
到了覃府,司徒瑾安摇着丝扇,在府里左看右瞧,全然没了方才那副饿鬼样,“覃兄,不知你书房在何处,可有藏了好东西?如名家字画、古玩器具之类,容我开开眼界?”
覃寻冬脸上带笑,语气却稍显冷漠,“司徒兄莫要取笑我了,我素来对那些俗物不感兴趣,我书房中都是些衙门琐碎,没什么可看的。”
司徒瑾安却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兴冲冲地就进了一个半掩的屋子,“覃兄,还真如你所言,果真没什么好玩意啊。”
这回不光是容岁岁,就连青竹都对司徒瑾安不同寻常的举动感到一头雾水,自打他进了覃府,就如同个不知礼数的粗鄙乡人,未经覃寻冬的允许就擅行擅闯,让容岁岁越发嫌弃。
以往只听说他是个爱寻花问柳不学无术的纨绔,如今,又多了少条失教的陋习,她心中就如同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一般难受。
覃寻冬脸色微变,急忙也进了书房,“我不是说了吗?没你想看的东西。”
许是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他又淡淡笑道:“司徒兄不是说饿了吗?厨房已经备好饭菜了。”
司徒瑾安合上丝扇,恍然大悟似的道:“覃兄一提,我这才想起还饿着肚子呢,那先吃东西。”
在离开书房前,他的目光不忘扫过桌案上的卷册,那上面有覃寻冬给衙门琐事的批注。
饭桌上,容岁岁见到了覃寻冬的夫人,也就是平康侯千金,她容貌秀丽,待人温和,尤其是对覃寻冬,更是关切,吃饭时也不忘替他夹菜。
覃寻冬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情深款款,夫妻二人琴瑟调和,好不恩爱。
容岁岁满眼羡慕。
偷偷瞧了瞧身旁的人,发现司徒瑾安似是有何心事,饭菜都没怎么动过。
她微微叹气,也不知以后他们能否如同覃寻冬夫妻那般恩爱,同时也暗自下了决心,定要在成婚前将他身上的弊端陋习都一一改正。
饭后,覃寻冬陪他们在后院饮茶,经过今日之事,青竹对他的成见也不像之前那样深了,索性就将倚兰阁和魏升的事说了出来。
覃寻冬听后大为震惊,“你是说魏尚书也与此案有关?”
青竹回想起那几个掘坟的蒙面黑衣人就窝火,“若不相关,干嘛要毁尸灭迹?这不明摆着心虚嘛!”
“可杀了蝶蕊,对他们而言捞不到半分好处啊……”覃寻冬倏尔又长叹了口气,“其实不瞒各位,我为官这几年,也曾听闻过一些魏尚书的流言蜚语。”
“说他在民间招揽了许多女子,专供给朝中官员玩乐,所以仕途才一片坦**,无阻无碍……”他又笑了笑,“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孰真孰假,也尚未可知。”
青竹听后脸色沉沉,“肯定是真的,这种丧良心的缺德狗官,若在我们临云国,我势必要将他——”
青竹之言让覃寻冬有些意外,打断道:“你们是临云国的人?”
司徒瑾安却反问道:“三年前,我与覃兄相识时,不就告知过覃兄了?”
覃寻冬难掩尴尬之色,“哎,只怪当初生的那场大病,害得我忘了许多事。”
“十七爷,覃大人先前不是说过了吗?我看如今你记性也不好了。”青竹偷笑。
此时,一个丫鬟端了碟糕点过来,刚要开口,覃寻冬就立即起身支走她,“没见我与客人在议事?下去。”
不知是错觉,亦或是看花了眼,容岁岁瞧见了他眼神中的片刻慌张。
丫鬟显然骇了一跳,急忙低头认错,接着快步退出了后院。
“魏尚书是否真与蝶蕊之死有关,如今还未有证据,若是被旁人听见传了谣,就不好收场了。”覃寻冬解释道。
容岁岁这才打消心中疑虑,不过又想起师爷先前在山林中说的那番话,不免替汤安吉捏了把汗,“若七日之内找不到真凶,汤安吉当真会被论罪吗?”
覃寻冬点头,“当今斐国律法如此。”
“就不怕错杀了好人?”容岁岁觉得此处律法有些荒谬。
仅仅只因一个人有嫌疑,就要被定罪,这样的律法未免太过专制生硬。
覃寻冬也是一声叹息,“明日我会再带人去倚兰阁,这件案子,我会尽我之力来彻查。”
出了覃府,司徒瑾安就未说过一句话,他俊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爷,您怎么了?”青竹也发现了,关切道:“自打您进了覃府,整个人都不对劲。”
司徒瑾安语气淡然,“没什么,有些累而已。”
容岁岁一直在想汤安吉的事,正巧经过汤家班戏台,戏已经唱罢,一群人在拆着戏台收拾物什。
今日,是汤家班最后留在淮阳城的日子,而汤安吉还被关在大牢之中,七日之后,甚至会连命都没了。
容岁岁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衙门跑去。
“十两,你去哪儿?”青竹错愕,随后也跟了上去。
司徒瑾安则拿着之前在覃府婚宴上出示的那张纸思忖,当时管家的反应出乎他意料,竟然会说他纸上的并非覃寻冬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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