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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暗涌(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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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浔伸手探向自己的衣侧,安予冉略有防备微微向后倾倒,不知他会拿出什么可怕的折磨人的玩意儿。可谁料,那怀中竟然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

锅盔,还是牛肉味儿,能闻到浓郁的肉香。

那双手大手拿着锅盔,递向了安予冉,在安予冉不可置信的神情中,那双手人的主人依旧平淡地说道:“易之,饿了么。”

安予冉一瞬清醒过来,这锅盔不是给自己买的,是给易之买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自己替易之遭了这么些罪,也就心安理得起来。道了句谢,就赶紧伸出小脏手,去接住那锅盔。

可那一瞬,眼前却忽地闪过一幅画卷。

是比先前所有的记忆,都还早很久很久的画面。那时候的易之还是个真正的小不点,不过四五岁的模样。她身上恶臭难闻,衣服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可这样的她,却坐在一个宽敞富贵的马车中,马车停靠在繁华的城中,她一脸开心地朝车厢中另一人看去。那是一个约么十四五岁的少年,虽浑身伤痕,也是如同易之一般恶臭,但清秀的脸庞中却长了一双充满戾气的眼。

马车车帘掀开,走上一位白衣男子,那男子脸上的纹路与白浔一模一样,但样貌却截然不同。他手里拿着两个油纸包裹的锅盔,丝毫不嫌弃地递给面前两个肮脏的小人。

“垫垫肚子,一路上,许是饿了。”

易之伸出小手迅速拿走了锅盔,而那少年却迟迟未动,直至那男人将锅盔硬塞在他手中。他眼中流露着渴望,动作却是克制的,瞧着自己身旁那小小丫头吃得满脸都是,欢快地忘却了所有,似乎天地之间只有这一个锅盔。她将自己的每一根带泥的手指都舔舐干净,冲着那少年郎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那少年将信将疑,咬了一口,吞咽下口水,却将锅盔递给那小小丫头:“难吃,给你了。”

那小脚丫摇晃着,很是开心,在马车的颠簸中,她看向那个脸上画着面具的人:“花脸哥哥,国师很厉害吗?”

少年郎似要阻止小丫头说话,但却被那花脸哥哥拦下,他一笑:“很厉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哇,那以后我的大哥哥就会成为国师,变成这么厉害的人了!”

“是的。”

少年郎在小丫头的喜悦中却皱起眉头,似有些不甘,他看向那个脸上长满纹路的怪物:“你说我是祖氏的天选之子,那她之后会去哪里?”

“国师府内不可有女子,我会将她送去她该去的地方,她这一生将会锦衣玉食。”

“那是……哪里?”

“青鸢阁。”

马车刚巧路过西街青鸢阁,袒胸露乳的女人娇媚着拉拾着男客,少年郎心中一阵作呕。

“我不,我要她在我身边,不然我就不跟你走!”

“她跟着你并不适合,你将是国师,一身不可娶妻,也不可与女子相伴。在你身边,她将一辈子没有身份,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但我能护着她,等我成为了国师,我就可以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带她下车。”

“当真是个倔脾气,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做你的影子吧,也不能白吃白家的饭。”

小易之眼前的这一幕,和那个牛肉锅盔,深深地刻在她心中。

安予冉被眼前浮现的记忆震慑,久久说不出话,咬了一口锅盔,却忘记了咀嚼。

“易之?”

白浔的声音唤回了安予冉的魂儿。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月牙支出一角,许是刚刚那少年少女的模样过于让人心酸,安予冉在抬起头时眼眶是红红的,她看着眼前的人,努力地去临摹,好似还能从那模子中瞧出些许相似,但又已经全然不同。

我们是乞丐吗?可这城中明明没有乞丐。为什么我们会坐在马车里,为什么我们身上那么脏?为什么他会浑身都是伤?太多的疑问,安予冉却不敢问出口。她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锅盔,却无法忘却那般真实的感受,这记忆让她胸口发闷,吃着吃着便流下了眼泪:“锅盔真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白浔坐在那一动不动,看着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果然,她或许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了。

“往后再乱跑,自己来领罚。”

借着月色,白浔淡然说出口这句丝毫不浪漫的话。安予冉口中咀嚼的锅盔一顿,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停止了哭:“如果……我只是想出去玩一下呢?”

“不可。”

嘴里的锅盔突然就不香了。

“能不能……”

“不能。”

似没了什么耐心,白浔起身,只留给安予冉一个背影:“砸碎的缸,自己收拾。”

明明记忆中的白浔意气风发,又体贴入微,怎么如今怎么看,都丝毫没有人情味儿。安予冉有些恼。

只见那白衣丝毫没有留恋,就朝着木门外走去。

但是走了几步,那白衣便停住了。

安予冉也愣住了。

伴随着“咕咕”一声叫唤,安予冉看得真真切切,那小东西身下掉下了不可描述的东西,稳稳地落在了白浔的脑袋上。

这鸽子……真勇。

安予冉慢慢吞咽下锅盔,慢慢看着白浔伸手轻轻一抓就抓住了鸽子的小小脚踝。安予冉倒吸一口凉气,恐怕这下这能吃上烤乳鸽了。

鸽子在白浔手中扑腾,那小脚上还绑着服帖的纸条。他将那纸条取下,摊开,看了一眼,向身后一挥,也一并将鸽子放了。

安予冉眼疾手快接下了纸条,暗暗感叹这鸽子竟然活下来了?她正低头去看那纸条的内容时,却听见伴随着门声轻叩,飘出了一句话。

“看来,你在府外还结识了友人。”

只见那纸中字迹清秀有颇有风骨,写道:“义兄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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