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回收（1/2）

瘴气悄无声息地封锁住了这片空间。

无双沉迷在梦中美人的信息，没有及时发现这一点，他只听到奈落低沉而优雅的声音说着冰冷刺骨的话。

“肮脏可悲的强盗妄想得到美丽的女神，不会有机会的，当初为了摆脱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获得的一具干净的人类身躯。”

“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慈悲地告诉你，你惦记的女人叫‘浅叶’，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人见城的城主夫人。”

记忆忽然被唤醒。

面目全非的丑陋身躯，哪怕被细心清理，还是一股子焚烧后的焦糊味道。

破烂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语气也极不友好：“巫女，你叫什么名字？”

“浅叶。”

她的眼中没有悲悯、没有同情，有的是万物如一的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不会在她眼中永远停留。

哪怕面对丑陋的躯体，恶毒的灵魂，也丝毫没有异常的情绪。

鬼蜘蛛一直不明白，已经变成废人的他还有什么值得拯救的，即使死后会变成鬼物，身为巫女。

驱邪除鬼，也不过顺手而为。

他已经烂到了连深渊都不肯收留的灵魂，让巫女口中的“渡化”都变得可笑。

夜深人静的时候，鬼蜘蛛还恶意地在梦中将巫女百般折腾，言语也多有羞辱。

可无论他怎么做。

那双沉静的眸子清清澈澈，一切污秽皆不沾身，他就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意思。

本就是一个废人，之后还要靠着巫女才能存活，如果这破烂身体能让巫女为之停留，即使这样的废物日常，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只有他和巫女气息的竹屋，鬼蜘蛛失去了所有，心反而变得安静满足。

那时候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还想着自己要怎么拖累巫女，让她无法离开，就此驻足。

“你的心乱了，不要被杂念左右，不然会吸引妖怪前来。”

“……与其放任你充满怨恨地死去，不如留在身边度化，直到你的罪恶得到清洗。”

“你又在想什么无礼之事？”

寥寥几次对话，在记忆里那么清晰，仿若如昨，但无双很快捂住了头。

记忆跳跃在了最关键的时刻——

“她已经回不来了。”

“她死了！”

妖怪猩红的眼睛、狰狞的口器幸灾乐祸地说着最新的情报，巫女为了救桔梗与大妖同归于尽。

偏僻的小竹屋里。

沦为残废的强盗再也等不来他最想要的女人，说不尽的愤怒与遗憾，激烈的情绪撑爆了心脏。

鬼蜘蛛在妖怪的诱哄中，献祭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为了复仇，也是新生半妖的肆意。

妖怪们忌惮巫女桔梗的力量，促使奈落将之杀害，在此次事件的基础上，奈落使计重伤桔梗，并且让有情人相互怨恨……

最后的最后。

记忆定格在一袭白打褂，姿容绝世，优雅从容向着“他”走来的少女。

“夫君~”

梦中的念想照进了现实，可对象不是鬼蜘蛛，不是无双，而是人见阴刀、是奈落！

无双的眼睛被愤怒的红色爬满。

“你抢我女人！”

“啪。”

奈落一拳把无双擂地上，又快又狠，和他俊丽优雅的外表极为不符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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