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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温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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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她仅是杜蘅,二人这样坐着,望着火光,是从未有过的亲昵。

苏子衍像是下了决心,把她的手拉下来,反手握在了手中。“寒冬腊月,天气十分凉凉,仔细着着凉。”

他温暖的掌心紧紧包着她微凉的手,看看周围,他低头给她裹着外袍,那件袍子又长又大,把女人围得严严实实,在他伟岸的身躯面前,立时显得那么娇小。

杜蘅定定地望着洞中岩壁上积水冻成的冰柱,尺许长的透明晶体,反射着晶莹的日光。那冰柱歇歇的挂着,并不会掉下来,反而是受日光侵蚀,融化下来。杜蘅抬起手,接了两滴,她望了望燃烧着的干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畏寒畏冷,这样的天气于我而言很是难见,冒然一见,竟还有些稀罕,也不知道这干草能不能燃到明日,为你我提供些温暖了。”杜蘅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可她被苏子衍牢牢禁锢在怀里,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打破这一刻的温情,只是轻轻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下坐姿。

苏子衍摸了摸她的的头发,似乎是察觉到怀里的姑娘有的动作,将怀抱松了些,今天这一举动已经是大胆妄为,他并不想污了她的名声,在心中几次三番地告诉自己——出了这洞,只可记得二人的交谈,不可再做逾矩之事,他放轻了声音答到:“你不必担忧,这洞子十分深,连我都不曾走到尽头,后边还有许许多多的干草,一会儿我再去拿来些就好。”

“这洞这样深,若是没有人晾晒,这干草怎么会只在里面而不是四处散乱呢?更何况数量这样多,说不过去的。”杜蘅支起下巴,悄悄活动了下肩膀,微微地扯动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冲苏子衍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又整了整额边的碎发,站起了身。

苏子衍掺着杜蘅的一只胳膊,她想做的事,便一定要去做,杜蘅的半边身子都靠着苏子衍的胳膊,他叮嘱着:“要是感到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切记不能自己忍着,万事都不能硬撑着。”

二人往前走着,越往里走,洞内阴冷寒湿的气息才越发明显,杜蘅掩着口鼻才得以继续走下去,她打量着四壁,里面不比外面冷,外面的崖壁上已经结了冰,可里面确实只有些流水。有诗写道:“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迥戍危烽火,层峦引高节。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寒沙连骑迹,朔吹断边声。胡尘清玉塞,羌笛韵金钲。绝漠干戈戢,车徒振原隰。都尉反龙堆,将军旋马邑。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荒裔一戎衣,灵台凯歌入。”

写的就是冬日里天寒地冻,连河水都不能幸免结成冰凌,而塞外的打仗的将军却只为建功立业,不顾极为寒冷的天气,杜蘅摇摇头,把这些思绪都抛到脑后,苏子衍仍是是不是瞟她一眼,杜蘅拍拍他的胳膊,让他安心。

一滴冰凌化成的水正好滴在杜蘅的脸颊上,顺着脸溜到了嘴里,有些咸味,几近无声的静谧让空气里有种凝固的感觉,杜蘅却被眼前这一幕景象给吓到了,是近乎失控的尖叫,她的声音一向清凌凌得,如今到有些尖细,转过干草垛继续往里走,竟然堆积着许许多多的白骨。

苏子衍心里也有些发怵,他护在杜蘅的前面,二人向后退了退,这些白骨的书目并不少,连一丝皮肉都没有了,骨头完好,更没有什么伤痕与断裂处。

杜蘅定了定心神,又走上前,她屏息凝气,沉静的容色如带雪的梅瓣,莹白中有薄薄的寒透之意,细细打量,这些白骨上并不像是被仇家追杀而死去,反而在骨头上有着许许多多褐色的斑点,皮肉剥离之干净,骨头却不发黄,杜蘅歪了歪头,对着苏子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府中也供奉着佛祖菩萨的神像与画像,去寺里的供养更不会少,杜蘅对鬼神之事一向是能避而远之则避,她强忍下心中的恶心与恐惧,向四壁看着,企图找到一点线索,探知他们的死因。

苏子衍也在四处寻找,他想到了干草垛,又想到了崖壁上的冰凌,他折回去,将所有的干草打散,干草断断续续地随之飞扬,有长有短地扎成一捆,这些干草都没什么韧劲,一挣就断了,苏子衍坐在干草之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干草围成一捆,又立刻挣断。

那边的杜蘅在岩壁上也有所发现,她眯着眼费力地将全身的力气都倚在岩壁上,摸上来有些坑坑洼洼地不平,她蹲下,用手去摸,发现有些竟然可以拼凑成一个字,杜蘅大声呼喊苏子衍过来,这竟然是一封短信。

“信中写到——若有后来者,见信如晤,我乃北部盘州人士,无奈北部却盐,一家老小因缺盐而生了病,只能想方设法南下来寻找补盐之法,却意外发现……因此,半路跌下悬崖,万望后人……”杜蘅不明白,他是发现了什么才跌下悬崖来到洞中,苏子衍将干草绕在自己的腕子上,这甘草中的盐分都已经被晒了出去,因此才易断。

“这崖壁上的字迹,许多都该很清楚,只是其中模糊的应该是被流水腐蚀,这人死的时间并不长,因少盐身子里也就缺了东西,整个人瘦成皮包骨,最后竟落得这样一个“干净”,我猜测应该是张瑞权在任时留下的。”杜蘅心下一沉,张瑞权竟然已经放肆到这种地步,他眼中哪里还有王法可言,逼死百姓,残害良民,杜蘅闭上眼不愿再想。

“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扳倒他的机会。”苏子衍看出杜蘅的痛心,不愿再在此处多待,领着她走到干草垛处,将一些干草绕了绕,塞到了袖子里,又拿了许多到前面,夜深了,常有虫鸣,二人各自怀揣着别的想法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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