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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五章 审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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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隽摇头晃脑地看着师娘,看了好久,突然对师娘的脸吐了一口血水,道:“继续,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把我打死,问我的尸体,说不定他会告诉你!”

师娘怒不可遏,但她还是努力镇静,说道:“刚才你说了,我们应该是一伙的,你这样嘴硬,白送了性命,有什么好处?”

陆致隽渐渐昏迷的神智依然透着一种游戏人间的笑意,道:“已经晚了,我把这话收回来了,你要从一开始态度好一些,你不问,我可能也会告诉你,但你这蠢女人,真不理解男人,一桩好事,被你自己搞砸了。”他想笑,却已失去了对他面部表情的控制。

师娘紧攥两个拳头:“你还是嘴硬!”

师娘把鞭子甩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刃上的寒光闪到陆致隽眼中,陆致隽抬头看师娘手里的匕首,露出无所谓的态度。

师娘道:“我说了,我会让你求着告诉我!”

说罢,匕首对着陆致隽的小腹切去,师娘扯下一块快布料,陆致隽突然惊恐地清醒,低下头,已然看到自己的下体暴露在外,感到自己猛烈地从云端往一个深不可测的恐怖深渊坠去。他不由自主地咆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师娘见陆致隽情绪失控,得意地笑了:“刚才让你说你不说,这都怪你自己。”

陆致隽终于心生恐惧,嗓音也变了,颤抖地说道:“你敢!”

师娘微微弯下身子,匕首靠近陆致隽的下体,冰凉的刀子一靠近他的下体,好像连同他全身的骨头一同粉碎了一般绝望灰心,另他狂怒却不敢发作。锋利的刀刃拨弄着那一坨肉,师娘道:“我也算为天下妇人除掉一个祸害,算得上功臣一个。”

眼泪不争气地从陆致隽眼角滑落,汗水让他的脸红白相间,他面孔扭曲在血水里,嗓子里发出痛苦不堪的抽泣声,双唇颤动,他终于哀求道:“杀了我吧。”

陆致据感到下体一阵疼痛,但他不敢看,更不敢多想,他使劲麻木自己,但无济于事,他连连摇头,最后破口大喊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问我吕正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娘突然停下手里的一切,也停止了脸上的表情,道:“还有谁问?”

陆致隽像虎口得救一样骤然松了一口气,他汗如雨下,迷了他的眼睛,他惶恐地说道:“白天宇,上次见面时,白天宇也问过。”

师娘道:“连他也怀疑是你,你还说不知道。”

陆致隽极度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

师娘道:“要我如何相信你。”

冰冷的刀刃又靠上陆致隽的下体,陆致隽瘫软的身体又反弹起来:“你应该去问白天宇,不是问我!要么你就杀了我,决不要侮辱我!”他最后嘶吼起来。

师娘凝目望着陆致隽,沉思片刻,慢慢地收回了匕首,道:“他来问你,也仅仅是怀疑你,问他有什么用。”

陆致隽笃定地否认道:“不,他一定知道,他知道吕正的下落!”

师娘问:“他跟你说过?”

陆致隽摇头:“我确定,他知道关于吕正的事,用不着他告诉我。”情急之中,他没法一一把自己的推理说出来。

师娘有点不敢相信,她曾几次问起白天宇关于吕正的事,白天宇一无所知,为何陆致隽说白天宇知道,她恢复了神智,道:“你诬陷他?”

陆致隽哭笑一下,他极力按捺着内心滔滔不绝的怒火,道:“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你绝不可再侮辱我的身体,一掌打死我,对你来说简单的很!”

师娘掂量着匕首,道:“要看你说的可不可信。”

陆致隽极力吞咽下生平未受过的耻辱,有生以来他一直都是主宰别人的那一个,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完全掌握了命运,而且,这个禽兽不如丧心病狂的女人竟然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这是他再恶也没用过的刑罚,纵然再怒,也不得不低下头委曲求全,对这个女人寄予一丝丝人性的希望。他说道:“既然你知道到这来找我,说明你跟白天宇交谊匪浅,他定会告诉你我逼他追查精钢剑的事。”

师娘不予置评,表示默认。

陆致隽接着说道:“白天宇那么聪明的人,凭什么被我利用,有什么关键要害?”

师娘沉思良久,自语道:“盒子,那个盒子,他不惜自我作践,去偷的那个盒子。”

陆致隽猜测道:“其实那个盒子里什么都没有,起初我也没想到要用这盒子来要挟他,对付他不容易,他武功突飞猛进,已今非昔比,又没有任何把柄,论智谋,论武功,我跟他不相上下,要不是他做贼心虚忌怕那个盒子,怎么会甘心被我驱使。”

师娘感到不解,一脸茫然地看着陆致隽。

陆致隽大声道:“你还不明白吗,白天宇不仅知道吕正的下落,一定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师娘的脸颊微微抽搐几下,她突然把匕首抵住陆致隽的脖颈,道:“一定是你栽赃陷害。”

陆致隽极度苦闷,匕首不在他的重要部位让他稍感放松,与其被人侮辱死不瞑目,不如这样干脆的被一刀解决。他略带嘲笑意味地说道:“我生平罪大恶极,杀人无数,会为了这点小事栽赃别人,你太看不起我了,你要不信,杀了我!”

师娘仍然不信:“怎么可能?”

陆致隽被戏弄侮辱,头一次感到生不如死,他怒道:“你以为白天宇是什么好鸟,不过为了一己名声假仁假义,相信他的人都是傻瓜,他才是最大的狐狸!”

师娘感到浑身都麻木了,越想脑子越乱,乱成一锅浆糊。

师娘的手剧烈颤抖着,匕首慢慢离开陆致隽脖颈,她往后跌了两步,失神自语:“怎么会,不可能,不会有这种事。”

陆致隽已被摧残的只求一死,见师娘被分心,又感无望,他继续激道:“你们都被白天宇的表面骗了,他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人。”

师娘退了几步,匕首不自觉地从手上掉落,她失神地走了几步,看来受到的打击真不小。暂时的危机解除,陆致隽渐渐昏厥过去。

师娘不知出神多久,见到陆致隽不省人事,她挪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亮的刺眼,她依然在自语:“正儿,仞儿,你们在哪,你们在哪,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天宇加害你们,难道是他利用天宇,天宇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被利用吗。一定是他利用天宇把正儿除了,我怎么这么大意,没想到这个,我不该轻信白天宇。我处心积虑二十年,结局还是这样——”

师娘失魂落魄地从院子里走出去,出了院墙,李灵站在院墙侧的走廊底下,李灵见到师娘后脸色微惊,怔了片刻,等回过神来时,师娘已径直走了出去,师娘没发现李灵。

李灵松了半口气,望着师娘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拐角,她走到刚才师娘出去的那个门口,朝里望,看到一排依山而建的房子,李灵转身看了一会,见师娘没有回来,她迈步进门,她警觉到把脚步放到最轻,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声音,但站在院子中央四下打量一圈后,除了风吹树动,鸟儿鸣叫,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动静。

李灵在心里嘀咕:师娘来这做什么,为什么偷偷摸摸的?

李灵最后把目光停在一扇挂着解开的锁链的门上,她屏住呼吸,走到门口,犹豫很久,心越跳越厉害,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她猜想是自己连日没怎么吃饭导致的心慌,她克服着这种难受的感觉,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看,里边静悄悄黑乎乎的,她再紧张地回头望望,没看到师娘回来,迫使自己放开胆量,把脚迈了进去。

刚进去里边黑的看不清东西,但能感觉到这是个不叫人喜欢的地方,她来过几次仁义庄,从没进到仁义庄最里边,她能察觉到这里有不寻常的气息。

走了几步站定,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之后大概能看清一些,她左右望望,看出这屋子荒废已久,有些凌乱,因为屋子很大,一时看不过来,她慢慢往里走,慢慢转着目光,赫然见到一床榻上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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