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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阴谋揭晓!出乎眾人意料的反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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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啊!”

“尘土吗”

“这靴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眾人皆是茫然。

他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没有瞧出有什么问题。

刘树义看向崔麟,道:“崔参军刚刚对我说,你查案十几年,经验十分丰富,想必崔参军应该能发现这官靴上的线索吧”

崔麟:“...—“

那靴子和他们脚下的靴子一样,都是朝廷派发的,且都因为赶路,落满了灰尘,看起来脏兮兮但除此之外,哪还有什么问题

杜构目光闪烁,他倒是知道刘树义指的是什么,毕竟当时在马富远房间里,刘树义主动告诉过他。

但见刘树义与崔麟交锋,刚刚崔麟又是那样给刘树义挖坑,他想了想,便选择安静看戏,没有如以往那般,善解人意的去缓解尷尬的气氛。

“看来崔参军没有发现啊—

刘树义见崔麟半响不言,嘆息著摇了摇头,那样子,似乎是没想到经验如此丰富的崔麟,竟然会发现不了如此明显的线索一般,令他大为吃惊。

崔麟眼皮直跳,咬牙道:“还请刘员外郎指教。”

“指教谈不上—”

刘树义笑了笑,目的达到,便也不再卖关子。

他將鞋面对著眾人,道:“诸位仔细瞧瞧,是否能看到这鞋面上,有著一个四四方方的压痕。

“压痕”

眾人闻言,连忙看去。

“確实有一个压痕!”

“我刚刚也看到了这个压痕,但我没注意。

“这压痕不会就是刘员外郎所说的线索吧”

“一个压痕能有什么线索”

刘树义听著眾人的议论,缓缓道:“此压痕十分清晰,更重要的,是它的上面,没有明显的尘土。”

“而这,便能说明一件事——“

他视线扫过眾人,道:“那便是这个压痕,是马刺史来到都亭驛,或者即將抵达都亭驛这极近的时间內,出现的!”

“否则,它的表面,就该与鞋面其他位置一样,被尘土覆盖,而不是如此清晰。”

眾人想了想,旋即点头,表示赞同。

这是生活常识,他们一想就能明白。

刘树义继续道:“而压痕如此之重,便说明必然是很重的东西,压在了上面,否则不可能有如此明显的痕跡——

“那么,马刺史的鞋子,都被重物压出了这样明显的痕跡,诸位觉得———“

他看向眾人,询问道:“马刺史的脚,又会如何”

马刺史的脚

赵锋想了想,道:“这还用说,鞋子的痕跡都这般明显了,他的脚,肯定也不会好过,至少得红肿吧”

王硅点了点头:“红肿都算轻的,若这重物是直接砸到鞋子上,那可能脚骨都得出现问题。”

红肿———脚骨—

杜构听著两人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在这一刻猛的一缩。

他突然转过头,看向刘树义。

原本在马富远房间里,他还不懂刘树义为何会关注这个印子,但在这一刻,他明白了。

只是这份明白,却让他心神震动!

因为,这意味著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可能

“看来杜寺丞已经明白了—

刘树义向杜构点了点头,视线看向眾人,道:“赵令史和王县尉说的没错,能在鞋子上留下这样印记的重物,落到脚上,轻则红肿,重则脚骨断裂“

“可是,在本官取下马刺史的靴子,不小心把袜子也带出来后,本官却发现”

“马刺史的脚背,竟光滑如常!”

“別说红肿了,连些许撞击导致的发红淤青都没有!”

刘树义的话,直接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们听著刘树义讲述马富远脚背的情形,再去看刘树义手中官靴上,那明显的压痕.

霍麟原本著冷笑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瞳孔一跳,忍不住道:“你说的是真的马刺史的脚背上,真的没有一点痕跡”

反应的確很快—刘树义看著崔麟大变的神情,道:“马刺史的尸首就在不远处的房间里,若是崔参军不信,可前去查看。”

刘树义都这样说了,崔麟哪会不信。

“怎么会这样——”

崔麟整个人只觉得脑瓜子喻喻直响。

压痕是近期刚刚出现的,时间绝不会太长这么短的时间內,若真有重物压到马富远的脚,不可能完全復原。

不说红肿,至少也该有个痕跡可是,事实却是没有。

怎么会没有

难道那个尸首,不是马富远!

再结合刘树义说,自己思维局限,要再大胆一些.

难道尸首真的不是马富远

若连尸首都不是马富远,那他们所查的一切,岂不就如刘树义所言,都是假的

对著一个假的尸首,怎么可能查出真相!

难道秦伍元真的是被冤枉的

自己真的错了

不!

崔麟眼中神色剧烈闪烁,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还有一个解释!

他看向刘树义,道:“虽然靴子上有压痕,但也许,这个压痕出现时,马刺史正好没有穿靴子。”

“若是这样,那马刺史的脚上没有痕跡,也很正常!”

眾人原本都和崔麟一样,觉得神情恍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此刻听到崔麟的话,下意识跟著点头。

“確实,如果当时马刺史没有穿靴子,那的確不会受伤。”

“这种可能性不低。”

见有人赞同自己的话,崔麟底气更足。

他看向刘树义,道:“若只靠靴子上的压痕,还是无法確定事实如何!”

脑子转的倒是够快—

刘树义看著重新冷静下来的崔麟,脸上並无丝毫不悦,反而点著头,赞同道:“崔参军果真谨慎细致,本官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

不等崔麟高兴,就听刘树义道:“本官还有第二个线索。”

“第二个线索”

崔麟心中一惊:“什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树义抬起手,指著前方那被冰封的猩红鲜血,道:“它!”

“血跡”崔麟一愣。

他眉看著前方那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跡,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血跡除了证明凶手是在这里行凶外,还能有什么用。

而且血跡不同靴子的压痕。

他一开始不明白刘树义为何会说压痕的问题,那是因为他没看到马富远的脚,若是他提前知晓马富远脚背没有伤痕,或许会比刘树义更早注意到靴子的压痕。

可这血跡不同,血跡就在自己眼前。

这一次不再有隱藏的信息。

这种情况下,刘树义能看到的东西,他都能看到。

他不信刘树义还能比自己找到更多的线索。

所以再三思索,確定自已没有什么疏漏后,他说道:“这血跡就是正常杀人砍头时,会溅落和流出的样子刘员外郎该不会想说,这血跡也是假的吧”

刘树义摇了摇头:“这里是真正的案发现场,血跡自然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还有什么问题”

“就因为是真的,所以才有问题啊———“

刘树义看向崔麟,道:“崔参军查案十几年,经验丰富,所以应该也看过不少凶案现场,知道不少有关人体的常识——..“

“那崔参军,可知正常一个人,体內会有多少鲜血”

多少鲜血

崔麟愣了一下。

杜英与杜构听到这熟悉的问题,却是心中一动,两人对视了一眼。

而后,他们似乎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猛的转过头,看向前方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跡。

然后“原来是这样!”

杜构脸上满是震动之色,道:“这里的血量,太多了!”

“血量太多..“”

崔麟听著杜构的话,先是愜了一下。

然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瞳孔修然一缩,只觉得有如一道惊雷,瞬间劈中自己的大脑。

他瞪大著眼睛,不由咽了口吐沫。

“血量—血量—”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所以—”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刘树义,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冷笑与自得。

“看来崔参军终於明白了—

刘树义將崔麟的表情收归眼底,视线扫过其他人,便见仍有许多人面露茫然。

他解释道:“一个人的血量有多少,可以通过其身高体型,进行推测。”

“如马刺史的体型,他的血量,应有半桶之数。”

“在马刺史的房间內,地面上有不少鲜血,因冰冻的原因,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他流了多少血。”

“因其地面上的血量不足正常情况下,马刺史被砍掉头颅时流出的血量,所以我才因此推断,

马刺史的房间不是凶手真正作案的房间。”

“也正因此,我们才找到了这里。”

眾人这才知道,为何刘树义能找到这里。

“而眼前地面上的血量,也是一样的道理。”

刘树义声音继续:“诸位请看,这里的血量,比马刺史房间內的血量,还要更宽,更厚———“

“这代表,这里的血量,完全超过马刺史房间內的血量。”

“若是我们此刻拿桶来装,我想,二者叠加起来的血量,绝对远超半桶。”

“这是用肉眼就能判断出来的。”

“可是,马刺史的血量,只有那么多,可两地加起来的血量,却远超马刺史的血量—“

“那么,诸位觉得—“”

刘树义看向他们,缓缓道:“为何,会这样呢”

能为官者,哪有一个蠢人

刘树义都这样提醒他们了,就差直接把饭餵到他们嘴里了。

若是这种情况下,他们还不明白髮生了什么,那他们可能早就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所以,马刺史的尸首,真的是假的

“绝对不会有错,前有官靴的线索,现在又有血量的验证,两个线索互相佐证,这绝对就是真相!”

“是啊,脚没有痕跡,可能是没有穿靴子,但血量绝对没法解释!凶手总不可能閒著没事干,

多弄点鲜血洒这里吧”

“可马刺史的头颅不会有错,我万分確定,那就是马刺史的头颅!”

“也就是说—死者,有两个!”“

“凶手杀了两个人,並且分別砍掉了他们的脑袋,然后將他们的身体与脑袋,互相交换”

“这凶手为何要这样做这有什么意义吗”

“是啊!凶手这样做,没理由啊!”

眾人终於知道,凶手在凌晨,做了什么,

但也因此,更加迷茫了。

凶手的行为,他们完全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马富远的尸首真的是假的———”

“竟然有两个死者!”

“血量!血量!”

崔麟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血跡,脸色苍白的同时,又满是懊恼和不甘。

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血量的问题

明明他比刘树义更早看到马富远房间的血跡,明明他也看到了这里的血量—

这一次,刘树义没有比他知晓更多的隱藏信息。

他们就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可是—

刘树义藉此,验证了之前的推断,直接识破了此案最关键的阴谋!

而他,却什么都没发现。

明明自己才是经验最丰富的明明自己有十几年的查案经歷!

可是—

他还是输了!

这一刻,崔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小看刘树义了。

秦伍元,可能真的不是凶手。

而这,也意味著,自己刚刚对刘树义给予的打击,自己自以为把刘树义逼到绝路的计划,將会失败。

不!

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

若是这里的消息传出去,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被凶手骗的那么深,还一个劲的针对刘树义,

要把无辜的秦伍元抓起来严刑拷打他脸色瞬间毫无血色。

“完了。”

自己可能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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