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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心乱如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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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翊和申纪之间的对决同样轰动不已,引得许多人前来围观。蒋翊是金系单灵根,照青剑本就无坚不摧,还有金雷加成,威力倍增;而申纪修习的是长天门密不外传的土系功法,更有灵兽重明鸟相助,大家对这场斗法十分期待。苍溟城各大赌坊十天前就开了盘口,截止斗法当天,两人胜负在五五之间。

最近苍溟城小赌怡情简直成了一股风潮,时不时就有押中冷门一夜暴富的消息传出来,引的众人更是心痒难耐,接连下注,不少人因此输的法器都当掉了,当铺生意跟着火爆不已。灵飞派的弟子前往斗法场的路上,舒令仪和钱佩站在赌坊门口窃窃私语。舒令仪虚心求教:“二师兄,你怎么每次都能押中,有什么诀窍吗?我押了五次,只赢了一次,都已经输了好几十块灵石了。”

钱佩说:“你别跟风押嘛,像今天大家都去押蒋翊和申纪,胜率一半一半,有什么意思,要押就要押那种爆冷门的,那才叫有眼光!”

舒令仪怀疑地看着他,“那你先买,我看你都押了谁。”

钱佩先买了一场筑基试的,又买了一场散修盟和极意观之间的比斗,押的是散修盟胜。舒令仪正要有样学样,却见他又转回来,蒋翊这里下注了二十块灵石,申纪那里也下注了二十块灵石。

舒令仪简直无语,讽刺道:“二师兄,你两人都押,还真是有眼光啊!”

钱佩大言不惭:“这就叫通吃,稳赚不赔!”反正他只是需要跟朋友吹嘘的时候,拿出赌坊的票据,证明自己十赌九中有眼光罢了!

司天晴走过来,默默掏出一大袋灵石,押蒋翊胜。

舒令仪吓一跳,“师姐,你押这么多?万一蒋仲宣一不小心输了,那就全没了!”

司天晴无所谓地说:“输了就输了,就当是支持蒋道友了。”

“师姐,你真大方。”舒令仪在蒋翊和申纪之间犹豫不决,“算了,看在皎月的份上,我还是押蒋仲宣胜吧,稍微意思一下。”说着掏出二十块灵石押了上去。

灵飞派其他弟子也来下注,这个押十块,那个押五块,不过是凑个趣儿,赢了固然好,输了也不心疼。

众人来到斗法场,段魏已经在那里坐着了。他向来独来独往,从不跟大家一起行动,大家也不敢去烦他,一群人宁愿挤在一处,也不跟他坐一起。因此在满场座无虚席的情况下,段魏身周奇异地出现了一圈空座位。蔡溪民和杜大可比斗那次,有不懂事的小弟子坐在他后面,结果硬生生被他瞪走,理由是嫌人家呼吸声音大。天可怜见,吓得那小弟子后来见到段魏就跟见到鬼一样,恨不得绕道走,可见段魏瞪人的功力不比他的道法差!

蒋翊和申纪的比斗一上来就电闪雷鸣,火花四溅,打的又精彩又好看。底下众人光是看热闹就看得目眩神迷,喝彩不断。

段魏却看的眉头微蹙。

顾衍见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整个灵飞派,也只有顾衍敢坐在他旁边,而段魏心里虽然照样嫌弃,却不敢说什么,他虽然脾气古怪,还是很识时务的,既然打不过,也就只能忍着了。

段魏说:“蒋仲宣这次用的功法和上次跟我交手时用的不一样。”

顾衍若有所思,“难道他修炼了两种功法?”一个人时间精力有限,一般来说,只会主修一种功法,精益求精,毕竟贪多嚼不烂,欲速则不达。

段魏不说话。

蒋翊和申纪的打斗还未结束,段魏就站起来走了。他知道蒋翊厉害,却没想到这么厉害,这次星月之争若说有他看得上的对手,唯有蒋翊一人而已。端木宁那小子还嫩着呢,不过是仗着家世,外面吹嘘的厉害。至于蔡溪民,他已经想出了专门克制他的办法,不足为虑。

段魏走后没多久,照青剑一举破开重明鸟的火攻,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申纪**钻出,抵上他丹田处。申纪倒也好风度,拱手认输。两人在斗法台上还拥抱了一下,彼此恭维客套一番,弄的不像是竞技比斗,而是赴宴闲聊。

蒋翊应付完一波恭贺他的人,来到灵飞派这边。顾衍突然得到通知,筑基试那边冒出替打的丑闻,因此要重新核对身份,当即带着徐珣、舒令仪和另外两个要参加下一轮比斗的筑基弟子匆匆赶去了演武场那边,这边只剩下司天晴、钱佩等几个无关人员。钱佩早跑到不知哪儿去了,司天晴见到蒋翊,忽然冲他行了个大礼,笑道:“蒋道友,我今天非要谢谢你不可。”

蒋翊一头雾水,讶道:“这是为何?”

“谢你替我赢了一大笔灵石。”

蒋翊笑了,“原来司姑娘这么看好我啊,不但押我赢,还押了一大笔灵石!”

司天晴笑而不语。

蒋翊问:“是在哪家赌坊押的?一下子赢太多,不会赖账吧?”

司天晴愕然,“还有这种事?”

“司姑娘一看就是生手,可别被他们找各种名目借口骗了,我同你一起去把赢了的灵石拿回来。”

司天晴连忙点头。

两人出了斗法场,蒋翊慢慢悠悠晃着,指着路边店铺告诉司天晴,哪家青梅酒最好,哪家丹药又贵又不好专门骗外地人,又指着一家店铺说:“我们苍澜岛四面是海,海里妖兽最多,因此盛产外皮、筋骨、内丹等各种材料,司姑娘炼丹炼器若有需要,这家最实惠。”

司天晴说:“多谢蒋道友告知,回头我带傅师兄来,他是炼丹师,最喜欢搜罗这些,肯定高兴坏了。”

蒋翊当即闭嘴。

两人到赌坊凭票顺利领到灵石。司天晴拿着两大袋灵石,神情有些不安,问蒋翊:“我这算是不劳而获吗?”

蒋翊失笑,“这是老天有眼,才会天降横财,司姑娘这么纯善,自然是好人有好报。”

司天晴笑道:“小师妹成天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天降横财,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我实现,回去若被她知道,估计要嫉妒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蒋翊笑起来,“舒姑娘着实是个妙人,景师弟似乎跟她关系很好,听说上次还专门带她到盐江观潮。”

司天晴却不欲多提此事,维护说:“小师妹年纪还小,心性贪玩,她对人一向热情友善,跟谁关系都很好。”

蒋翊看看前方就是苍溟城内城,溟剑宗遥遥在望,说:“司姑娘,已经走到这里,反正闲来无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司天晴有些犹豫,“远不远?”

“不远,就在前面,很快就到。”蒋翊拉起她就走。

说是很快就到,结果两人爬围屏山爬了大半个时辰。蒋翊直起身子,放眼眺望,只见落叶满地,层林尽染,说:“天高云淡,如此天气,偶尔爬爬山也不错,整天御剑飞行,都不知道四季变换。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围屏山这个季节竟如此美丽。”恰似身边这位可心人儿。

司天晴娇喘微微,擦了擦额角的汗,欣赏着围屏山的满山红叶,说:“蒋道友今天是专门带我来游山吗?”

蒋翊笑着摇头,“司姑娘,你后面有一条小路。”

司天晴忙回头,她身后紧贴山壁矗立着一块一丈多高的大青石,绕了一圈也没找到蒋翊口中所谓的小路。

蒋翊扒开藤蔓,青石底部露出一个半人高一尺来宽的小洞,蒋翊弯腰有些艰难地钻了进去,司天晴身形瘦弱,倒是很容易就穿过去了。进到里面,豁然开朗,果然是一条幽深曲折的小径。蒋翊拍掉身上的枯草落叶,有些尴尬地说:“这里很少有人知道,是我的秘密之地,没事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过来待着,今天心血**,想着带司姑娘来看一看,样子有些狼狈,司姑娘莫要笑话才是。”

司天晴忙说:“怎么会,这里很有意思,曲径通幽,有一种进山寻宝之感,令人童趣大增,不知前方有何宝藏啊?”

蒋翊难得一脸兴奋,抓起司天晴的手就往前走,“我带你去。”

司天晴轻轻挣了下。

蒋翊脸色微红,却没有放手,而是说:“司姑娘,小心脚下,这里光线昏暗,地上湿滑,还是抓着我比较好。”规规矩矩扶着她,慢慢走过这段长满青苔的小径。前面拐过一道弯,眼前是一处开阔的水潭,周围一带光秃秃的,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处温泉。

司天晴把手伸进去划动,感叹:“泉水温度正适宜,不冷不热,随便一处便是上好泉眼,溟剑宗真是风水宝地。”

蒋翊却说:“溟剑宗再好再煊赫,也与我无关,只有这处温泉,这方天地,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顿了顿,目光炯炯看着司天晴,“现在它也属于司姑娘。”

司天晴神色羞赧,背过身去,“蒋道友,你是故意把我骗来这儿的吗——”

蒋翊看着她轻声道:“司姑娘,我不比景师弟,有师尊爱护,也比不上端木师弟,出身显赫,我只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普通弟子,一无所有,你会看不起我吗?”

司天晴连忙转身,急道:“怎么会,蒋道友你天纵奇才,道法高强,犹如锥处囊中,时候到了,自会脱颖而出,何须同别人比较!”

蒋翊顺势上前,握住她的手,“司姑娘,谢谢你。”

司天晴似恼非恼地瞪了他一眼,抽出手来,嗔道:“你怎可如此轻薄——”

蒋翊柔声说:“并非刻意唐突,实在情不自禁,从未有人像司姑娘这般,将我和景师弟、端木师弟一视同仁——”

司天晴想起端木枫毫无缘故刺他的一剑,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委屈想必没有少受,不由得心生怜惜,说:“宝剑锋从磨砺出,在我看来,你比他们更出众。”

蒋翊眼中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从怀里掏出一支精美的凤形玉钗,上面镶嵌有一颗硕大的鲛珠,笑道:“上次弄丢了你的发钗,一直深以为憾,这是赔礼。”说着插到司天晴头上。

司天晴摸了摸,面露犹豫之色,一时心乱如麻。

蒋翊一脸忐忑地问:“你可是嫌我选得不好看?我第一次买姑娘家用的东西,眼睛都挑花了,才选中这一支。”

司天晴见他如此,不忍拒绝,唯有暗叹一声,“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司天晴从围屏山回来,一进院子,便见舒令仪对着假山不停练习流火诀,累得满头大汗都顾不得擦,抬头看了看天,戏谑道:“今儿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舒令仪停下来喝水,一脸坚定地说:“从今天开始,我要三更灯火五更鸡,早起晚睡努力练习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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