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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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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佩看着她手上从未见过的瓜子问:“这什么瓜子?哪里来的?”

“笙歌给的,就是门口小食摊的老板,说是河洛那边才有。”

“你倒是什么人都能结交。”

两人坐在那里边嗑瓜子边聊天,对台上比斗浑不在意。司天晴却是从头到尾目不转睛盯着斗法台,舒令仪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蒋翊和蔡溪民打了一个多时辰,太阳都升到头顶,还没分出胜负。日已近午,大家坐了这么久,又累又无聊,纷纷说:“赶紧打完吧,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啊。”底下看客都这么不耐烦,性情本就急躁的蔡溪民可想而知,耐心早就告罄,催动灵力环首刀不管不顾直朝蒋翊眉心劈去。蒋翊抓住他的破绽,照青剑一分为二,一道虚影堪堪抵住环首刀,另一道剑光突然灵光暴涨以雷霆万钧之势击中对方的傀儡。

傀儡应声倒下。蔡溪民脸色大变,忙分出神识查看,这时半空中突兀地出现一支利箭,趁他回首之际,“嗤”的一声从他头顶飞过,射穿他的发带。蔡溪民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发带和飘落的发丝,僵立不动,半晌叹道:“你赢了。”心里除了失落,还有一种解脱之感,没想到这场斗法竟拖了这么久,可算打完了!

蒋翊拱手行礼,“承让了。”

底下溟剑宗弟子顿时发生震天欢呼声,朝散修盟的人做出各种挑衅的姿态,纷纷骂道:“成天说我们溟剑宗输不起,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保留比斗资格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星月之争已经没你们什么事了,早点滚回北关去!”

散修盟的人却满不服气,不屑道:“真要是生死之争,你们溟剑宗早就凉透了,谁跟你这么水磨工夫打半天。”

“是啊,我们散修盟的人斗起法来一向都是以命相搏,既然贪生怕死,谁有那个闲工夫陪你玩,算你们赢好了,我们才看不上什么星月魁首!”

众人七嘴八舌应和:“对对对,我们才看不上什么星月魁首,白送都不要!”

两派吵成一团,还是溟剑宗维持秩序的长老走来,才把快要打起来的双方喝止住了。

蒋翊下了斗法台,不停有人向他恭贺,短短一段路,竟然走了一端饭工夫还没走完,唯有看着站在远处的司天晴无奈一笑。司天晴只好主动向他走来。蒋翊正要迎上去,此时端木文琪正好路过,冲他行了一礼,“蒋师兄,恭喜了。”

司天晴忙止步,转过身去装作看风景。

蒋翊忙回礼,笑道:“文琪师妹一向喜静不喜动,没想到也会来看斗法,倒是令人颇为意外。”

端木文琪说:“如此盛会,耳濡目染,我又岂能置身事外,何况这还是蒋师兄的斗法。”

“这么说文琪师妹是专门来为我助威的了,那真是多谢了。”

“谢就不必了,我总不可能是来支持散修盟的吧。”

说的蒋翊笑起来,“文琪师妹还是这般直爽。”

端木文琪微微一笑,飘然而去。

蒋翊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司天晴来到附近僻静角落处,一改刚才谦恭有礼的模样,激动不已,“我说过我一定会赢!”只要再赢一次,他就能拿下梦寐以求的星月魁首!

司天晴亦为他高兴,同时又担忧他斗了一上午的法灵力不继,问:“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蒋翊忽然凑近她说:“你不是医师吗,我好不好,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司天晴忙后退一步,嗔道:“蒋道友,你放尊重些。”

蒋翊却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脉搏上放,似笑非笑地说:“刚才都好好的,这会儿心口不知怎么有些疼,还请司姑娘诊治一番。”

司天晴啐了他一口,转身就走。

蒋翊正想追上去,却听见一个年轻弟子到处找他,不停叫“蒋师叔,蒋师叔”,他只好从角落里走出来,问什么事。

那弟子赶紧行礼,“蒋师叔,掌门有请。”

蒋翊一听是归元真人找他,连忙随他去了。

司天晴回到灵飞派那边,舒令仪和钱佩正在争吵不休。舒令仪不满地说:“你耍赖,明明说好半成的!”

钱佩立即叫屈,掰着手指一桩桩算给她听:“上交门派三成,打通关节差不多花了两成,还要给让座的弟子每人半瓶聚灵丹,你算算落到我手里有多少?给你二十五块灵石,半成都不止了!”

舒令仪气道:“我说的半成是分成之前的,明明是五十二块灵石!”

“小师妹,你也太贪心了吧,什么事都没干,跑腿都没跑过,连座位都没让,还在背后嘀咕我,坐享其成分了这么多灵石,你还想怎样?”

舒令仪拉住司天晴要她评理,“师姐你说,二师兄是不是故意诓我?”

钱佩也向司天晴诉苦,“师姐,你说小师妹是不是贪得无厌?”

两人整天吵吵嚷嚷,司天晴早就习以为常,才不想掺和其中,左右为难,赶紧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先回去了。”

舒令仪和钱佩打了半天口水仗,两人各退一步,钱佩最后给了她三十五块灵石。平白无故发了这么一笔小财,舒令仪自然高兴不已,问:“二师兄,还有两场斗法,你是不是也准备这么干?要不要我帮你啊?”

“得了吧,我哪敢使唤你,到时还不得大出血!”

“那我还有没有分成啊?”

钱佩气得掉头就走。

舒令仪在后面叫道:“不要我帮忙也行,不过该我的灵石一块都少不了!”

钱佩装作没听见,脚底生风,一溜烟跑没影了。

舒令仪看着手里的灵石袋,心花怒放哼着小调,正要回去,忽然听的身后有人说:“什么事这么高兴?”

舒令仪回头,埋怨道:“昭明君,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啊。”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吓她一跳。

景白说:“不是我走路没有声音,而是你高兴得忘乎所以。”

舒令仪“嘿嘿”笑起来,“昭明君,我发财了!”

景白亦跟着笑起来,“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了。”

想到这灵石是从一毛不拔的二师兄那里硬抢过来的,舒令仪就更高兴了,当即豪气地说:“天降横财,不花白不花,昭明君,我请你去邀月楼。”

景白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去往邀月楼的路上,舒令仪拿出景白洞府的令牌,说:“昭明君,多谢你借洞府给我,不过我以后要跟着师父练习法术,洞府用不上了,令牌还给你。”

景白神情一怔,“这么急着还干什么,我又不用,放在那儿也是白放。”

“星月之争就要结束,迟早要还的嘛。”

景白想到她即将离开,惆怅不已,默默接了过来。

舒令仪又拿出封剑盒,状似无意地说:“这个也还你。”

先前还洞府令牌,景白还可忍受,看到她连封剑盒也要还,犹如当头浇了一盆凉水,顿时色变,“你请我去邀月楼,就是为了说这个?”

舒令仪小声辩解:“不是的,里面剑气用完了,我拿着也没用——”

景白打断她,“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你扔了也好,丢了也罢,随便你怎么处置。”

“昭明君,封剑盒这么贵重的法宝,给我岂不是大材小用浪费了——”

景白紧紧盯着她,“我愿意给谁就给谁,哪怕你扔水里我也不介意——你就是想和我划清界限是不是?”

“昭明君,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舒令仪心虚般不敢直视他,转过头去,顾左右而言他:“哎呀,前面就是邀月楼,我们去喝酒吧——”

“罢了,这酒还是不喝的好。”景白转身就走。

舒令仪连忙追了上去,“可是借别人的东西,哪有不还的道理。”

景白恨恨地看着她,“所以我就只是别人,对吗?”

舒令仪本想说当然不是,昭明君对她那么好,她又不是没有感觉,忽然想到顾衍的警告,唯有一言不发。

景白失望之极,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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