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面见皇后娘娘（2/2）

“奴婢以前在太后的慈宁宫当差，有一次太后在佛堂里礼佛的时候，奴婢送新的佛经去往佛堂。奴婢听见佛堂里传来哭声，吓得急忙停在门外。正遇十五皇子的诞辰，安嬷嬷与太后娘娘说到十五皇子，说到白玉观音，奴婢，便知道了。”

小宫女一直保持着直视着赵皇后的姿态，赵皇后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她，她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看起来像是说的真话。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月兰，是在慈宁宫当差时安嬷嬷取的名字。”

月兰自然知道赵皇后的用意，不过是想让身边的人去查一查，看看当年侍奉太后的是否有她罢了。

“太后对你不好吗？那白玉观音可是她最宝贝的东西，你也下得了手？”

赵皇后眼里带着浓浓的探究，她那锐利如鹰一般的目光，几乎要把地上跪着的玉兰戳出个洞来。

“太后娘娘如果对奴婢好，奴婢现在就不会沦落在玉漱宫里做些杂事了。奴婢只是有一次送错了佛经，太后娘娘便让人将奴婢狠狠打了一顿，发落到辛者库里。”

月兰毫不避讳地拉开自己脖子处的衣襟，上面全是伤痕，可以见得，是被鞭子打过后留下的痕迹。看那疤痕也是过了许久，但一条条的，看着吓人，简直是触目惊心！

“奴婢好不容易脱离辛者库，知道玉漱宫挑选奴婢，便使计被内务府的公公安排了过去。奴婢此生穷尽力气，只想爬得更高，好叫自己不再随意被人践踏！”

赵皇后见到她身上那疤痕时，也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太后礼佛，竟还是这般心狠手辣，倒是像她的作风。

听到月兰后面的话，她看月兰的眼神也变了，不过依旧是一幅高高在上的表情。

“有没有资格不被践踏，还得看你自己这次的造化了。不过本宫还是得问你一句，如果事情败露，你又失败了，怎么办？”

“本就是奴婢一手策划的事情，自与娘娘无关，娘娘若是不放心，凭娘娘的手段，大可让奴婢什么也说不出来，娘娘大可高枕无忧。”

赵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算月兰不这样说，她也已经打算好了。不过月兰能这样通情达理，她倒是很欣赏的。

两人商议了一番，安嬷嬷便带着月兰从凤鸾宫的后门出去了，毕竟她明面上仍是玉漱宫的人，若是大咧咧地从凤鸾宫的正门出去，怕是会引来很多麻烦。

月兰走后，赵皇后的贴身宫女便上前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赵皇后的表情越来越可怖，眼睛里又是震惊又是怨毒。

她狠狠地抓着身旁的桌子，指甲都好似要嵌进那实心木里。只见她紧咬着下唇，红唇都咬得泛白了。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陛下曾经非要娶的那个女人？”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听人说那位娘娘当初嫁与陛下时就是极不情愿的，后来她全家被杀，她也就失踪了，再也没有消息了。”

赵皇后的贴身宫女听得一些老嬷嬷私底下讨论时知道了这件事。这件事过去了十多年了，因为南正帝对此很生气，因此众人都是讳莫如深，这件事除了那一辈的，也没人知道了。

但即便是知道，也没人敢说，毕竟南正帝杀伐果断，谁敢在天子头上动土？

不过这次玉妃再现，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位分——玉妃，这件本该埋藏于地底下的事，却是被赵皇后知道了。

“所以……不管她是谁，带着这样一张脸进宫，目的绝对不可能不单纯……”赵皇后眼神狠厉，嘴角溢着阴毒的笑容。

“所以本宫若是替陛下除了她，也就有了理由……”

另一边南雪三人吃完了早餐，南雪又想去练剑，一旁的梦月提醒道，“公主殿下，回来这么久，应当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南雪点了点头，毕竟她是皇室公主，礼不可废，而且皇后娘娘对她也挺好的，免了她日日请安让她得了清闲不说，每次去见皇后娘娘她都和颜悦色的，还会赏她一些珍奇物事或是好吃的东西。

她回头看向暮言沭和齐淮安，那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吧。南雪便带着丫鬟梦月去凤鸾宫给赵皇后请安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赵皇后此刻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看着南雪一脸恭顺的模样，她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竟是少见的柔和。

“雪儿来了？出去这么久，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她一脸慈爱的样子，倒也不是装出来的，她膝下无女，南雪又是这皇宫里唯一的公主，又于她皇儿的皇位没什么威胁。况且最重要的，她的儿子，就是五皇子南宁安，南宁安喜欢极了这个妹妹，她自然也被影响了，所以也算是爱屋及乌。

至于南雪逃婚的事情，她也是一点都不知情，南正帝对此事隐藏得很好。那几日南城戒严，他们都真的以为国库里丢了什么重要的宝贝。赵皇后也去问了南正帝，南正帝也一点都没有告诉她。

“好啊。”

南雪莞尔一笑，依言走上前去，还特地在赵皇后面前转了一个圈，看起来有些娇俏可爱。

赵皇后也仔仔细细地看着南雪，一脸慈母般的微笑，两人看起来就像亲生母女一般。

“出去一趟，雪儿看起来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