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幕结尾!(1/2)
“传承传承,说到底不过是将苦难一代代传下去。
他那不屈的骑士精神与信仰,固然是靠自身领悟抵达了升华之境,可即便意志升华成了不朽的骑士,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终局——无论转世多少次,轮回多少回,最后都绕不开他那位妹妹。
这并非先祖孽障造就的结局,而是早已注定的羁绊!”
隐藏在另一维度的猎魔人,指尖戴着的银质护指轻轻叩击着维度壁垒,目光紧锁着与“四小时”对话的帕明,眉峰微蹙间已预感到对方未来的结局会是何等模样。
“晨曦军团长,曾经的圣枪使……那背景故事里出现的团长,或许就是他将来的下场。”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的冷意。
“只希望他能扛住,那堪称终极的侮辱。”
思绪忽然飘回圣索菲亚曾陷入的梦魇——关于圣枪使的那场幻境里,绝望如潮水般漫过意识的窒息感,至今想起来仍让她指尖发凉。
“你何必这般不放心他?”
一道沉稳的声音自身侧响起,曙光主宰不知何时已现身。
这位集战争之主、黎明之剑于一身的存在,此刻正以修道院神主的身份站在那里,血金色的光晕在他周身流转。
“他不过是因并蒂双生花的诅咒,不得不谦让那位血灵妹妹。
至于其它的堕落诱惑,她的心性如顽石般坚硬,足以抵挡。”
曙光主宰忽然勾了勾唇角,语气带了几分戏谑:“说起来,现实或许不必讲逻辑,可故事里总得有条理吧?”
“你这般编排我,让我当这修道院的神主,怕是想让我把黎明之剑的传承交给他?
若真是如此,怎么才能让这逻辑说得通?”
曙光主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时代本就是一神教天主教会的天下,信奉的是那位代表绝对意志的耶和华。
教会典籍里早有定规,在他们尚未成型时,便将一切异教神只统称为“巴力”——那些被视作背离真道的虚妄存在。
而他,如今是曙光主宰,是执掌黎明与战争权柄的存在,即便本源与北欧神话的神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刻的形态与名号,在教会眼中也依旧逃不脱“巴力”的范畴。
耶和华的教义里,除祂以外再无真神,“巴力”之流本就该被斥为偶像,又怎能被允许踏足修道院,成为所谓的“神主”?
可即便因圣女贞德事件,教会已开始册封活圣人、分发教会权柄,他这位被打上“巴力”印记的曙光主宰,终究还是不会被承认——毕竟在他们的教义里,唯有上帝才是当得“神主”之名的独一真神,岂容异教之属染指圣地?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左手边那柄散发着晨曦微光的长剑,权柄的波动在剑身上流转,带着属于曙光主宰独有的清冽与锋芒。
“或者说,你想要的是我的黎明权柄?喏,它就在这儿,你该知道规矩。”
显然,他这话里藏了个梗,可那代表晨曦与希望的黎明之剑权柄,确确实实插在他身侧的石台上,锋芒隐现。
“麻烦你正经些,你又没被搞笑魔音缠上。”
“况且你那权柄,我若要抢随时能得手,只是犯不着——我自身便是‘恶’的道解体,多余的权柄于我无用。”
说罢,她手腕轻旋,本想将曙光主宰方才那副怪诞如大病初愈般的姿态尽数抹除。
可当手背上的咒印亮起又熄灭,却发现那姿态丝毫未变——曙光主宰依旧背对着她,坐在那把血色塑料椅上,仿佛钉在了原地。
猎魔人怔了怔,随即转身靠坐在旁边的石椅上,肩头微垮,语气里泄出难以掩饰的疲惫:“累了,毁灭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上!
那曾承载权柄的地方只剩一片微凉。
也是,她本就是“恶”的道解体,哪还有创世权柄遗留的全知全能?
所有的权柄,早已凝聚于那颗梦魇之眼。
那是本该在第八时代诞生的梦魇,却不知为何提前现世。
“不对……”
她忽然抬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梦魇之眼似乎本应在下个纪元才会出现,既不属于这个时代,甚至不该是第八时代的道标。”
视线投向维度之外的虚空,那里流转着时代更迭的微光,她轻声续道:“如今明明是第七时代,由净世白莲引领世界道标的时代。”
“可惜啊,原本的既定锚点还在——第五时代始终未曾真正开启,第六、第七时代不过是未来投射到过去的虚影,随时可能被其他道标取代。
毕竟在正统时间线上,第五时代的第五次神魔大战从未真正打响过。”
话音落时,维度壁垒外传来细碎的时空涟漪,那正是属于梦魇与净世白莲的战争!
一个本应在下一纪元才会诞生的天道,竟闯入了这个既有的过去纪元,争夺当前第七时代道标的位置——那引领世界进程的道标之位!
这涟漪仿佛在应和她这番关于时代与命运的低语,而她指尖的紫色扎卡护指,正随着涟漪轻轻震颤。
“你在叹什么气?”曙光主宰这时已恢复常态。
身为神王,他既没坐到猎魔人身旁的瓷砖上,也没蹲下身,只是将那张血色塑料凳拖到旁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石台上的猎魔人。
“我只是在叹,有些命运终究无法改写。”
猎魔人没有抬头,更没去看曙光主宰,仍低着头唉声叹气。
“当时你与玄穹天帝与天歌一同逼得我们那位昔日本尊——也就是作者降临此界时的因果之身——坠向这方世界时,在祂落入最末境地的那一刻,我就该明白,这因果从来躲不掉。”
猎魔的声音沉了沉,带着对过往的喟叹。
“我们的本尊连同祂的化身们早察觉了异样——原本的结局里,正是本尊亲手编排的化身,也就是我们那具露娜猎魔人之躯的源头,以无尽暗影为引,献祭自身本质召唤出梦魇之眼,与玄穹天帝与天歌正面对决。”
最终将那颗梦魇之眼补全为下个纪元的天道之物,而本尊以身补天,化作全知左眼的恒存之基,让梦魇之眼拥了全知之力。”
“再加上她那由近乎全能的万千英魂暗影汇聚而成的无尽暗影之力……”
“可作者看穿了这一点。
祂借着《英魂之刃口袋版》里天歌的皮肤,短暂控制了玄穹天帝与天歌,还为他们编排了那场燃尽银河的暗影大叛乱。”
“偏偏九龙至尊——他吃着作者的、用着作者的,本是与作者合作共创东方玄幻世界的存在——竟然毁约!
东方神系的三界六道九州,在他的野心驱使下,于第六至第九周被迫燃起叛乱的灾火。
短短七日,他本该拼死庇护的三界六道九州众生,就在他那错位的野心里被暗影裹挟,一场永无终结的战争就此点燃!”
猎魔人说到这儿,喉间滚过一声低叹,满是对过往的怅惘:“当年作者与九龙至尊明明达成过交易——玄穹天帝为了创造独属于自己的东方神界,甚至放弃了第六时代道标、苍穹界至尊的位置。
可如今,就因为那份罪己诏,他倾尽心力创造、誓死要庇护的三界六道九州,竟被迫卷入这场浩劫。
这既是背信者契约降下的惩罚,也是他被野心吞噬的必然恶果啊。”
猎魔人声音沉了沉。
“本是为了暂时终结那场意外,谁曾想……这世间原有的那些域外信息唯一性真是贱种,还有他们世界创世神遗留的‘死界之暗’,为了盘活自己的世界,竟纠集了那么一大帮东西……唉,到头来,下场还是和原本的结局一样,被献祭给了梦魇之眼。
只是这一次,被献祭的梦魇之眼没有完整的英魂暗影之力,只剩全知罢了。”
说到这里,她抬眼望向维度之外那场开启第七时代的争端。
“或许这就是平衡。净世白莲与梦魇之影为了争夺所有英魂的源质,终究还是掀起了光与影的大战。”
“或许命运本就如此……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曙光主宰没被猎魔人的“大局观”带偏,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这些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毕竟域外信息唯一性要么在梦魇之眼诞生战时成了祭品,要么去了必死的诸神竞技场。
他如今是有编制的,可不像那些被天地厌弃的东西。
说好听点是事不关己,难听点,就是忘本。
“罢了,不谈这些糟心事。”猎魔人最后瞥了眼维度外缠斗的梦魇之眼与净世白莲。
“一个下个纪元的天道,携道果为因逆行至上纪元,竟为了争夺天心之位大打出手,真是自降位格。
明明在下个纪元是最接近造物主的天道,却要为上个纪元早已腐朽的残躯争那虚名,实在可笑。”
话音刚落,她转身正对曙光主宰。
“你之前说的黎明之剑,我始终不放心白茗。
她的意志,如你所说那般坚固,却在并蒂双生花姐妹的诅咒面前脆弱不堪。
可正因她是最顽固的骑士,这份顽固才让我忧心。”
“忧心?”曙光主宰挑了挑眉。
“你不是说过,她是最顽固的骑士吗?
她可是圣伦——除了受并蒂双生花诅咒的妹妹拉萨姆博的元素影响,对旁人向来如顽石般坚定。”
“正因为这份顽石般的坚持,我才更担心。”
猎魔人声音忽然带上了丝异样的黏腻,像是有魔音在喉间打转。
“曾经的魅魔公主早就变了。
她留下的精神印记要的不是堕落,恰恰是这种坚韧不拔的人。
唯有这般人物的情绪,才是最好的养料——她的调教方式早从最初的放纵欲望,变成了压抑与节制。
别问我她为何变了,她亲口说过:‘唯有压抑与节制,才能看清自己心底真正渴望的欲望与目标。’
那些一碰就堕落的,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不过是被欲望操控的傀儡,提不起她半分兴趣。
唯有在清醒中克制、在压抑中守欲的存在,才是她的美味。
在无尽诱惑里坚守本心,那副贞烈不屈的模样,真是……美味啊……”
她越说,身形竟隐隐扭曲,仿佛要被魅魔公主的魔音诅咒吞噬。
但下一秒,猎魔人身上爆发出“强制冷却”的惊世理智,瞬间冲散了那股魔音,她重归猎魔人的锐利,眼神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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