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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三年纷乱无关己,洞中疗伤复道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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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叶青儿修仙历二百七十三年,七月九日。

百草洞内,光阴仿佛凝滞。唯有石壁缝隙中渗出的灵泉滴落潭中的细微声响,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比三年前似乎稀薄了几分的草木清气,标记着时光的流逝。

叶青儿盘膝坐在一方简陋的蒲团上,周身气息沉静,如古井无波。

她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神光内敛,不复三年前的悲恸欲绝,亦无往日锐利锋芒,只余下一片近乎漠然的平静,如同深秋寒潭,映照万物却难起涟漪。

这三年,于她而言,是一场漫长而孤寂的自我放逐与缝合。

回想这三年光阴,洞府之外,宁州乃至遥远西洲,风起云涌,噩耗频传,天地翻覆。然则,于叶青儿而言,诸般纷扰,皆似隔岸观火,水月镜花。非是她无力插手,实是心灰意冷,不愿再涉足其间。

那曾经炽热如火的济世之心,早已在接连的背叛与打击下冷却成灰,封存于心底最深的废墟之中。

哪怕是能够祛除魔神蛊的通明剑阵一事,在被伤透了的她看来,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三年前,她拖着濒临崩溃的道心与残破不堪的道躯逃回这百草洞,外界的一切于她皆成刺痛。

岂料仅仅三月之后,尚未能将体内江浅梦留下的阴毒伤势尽数养好,那道来自竹山宗总舵、刻有青竹道人专属印记的紧急传音符,便如同不祥的乌鸦,穿透洞府禁制,带着焦灼的震颤,悬停于她面前。

符文中,青竹道人的声音依旧保持着掌门的威严,却难掩其下的急迫与惊怒。

他告知她,西洲分舵遭逢大变,疑似被天魔道大举入侵,形势危如累卵,分舵弟子死伤惨重,百不存一。

他言辞恳切,甚至带上一丝罕见的“倚重”,称她叶青儿乃开拓西洲、建立分舵的首功之臣,对彼处情势最是熟悉,如今宗门有难,西洲基业倾覆在即,望她能以大局为重,即刻出关,前往西洲主持大局,力挽狂澜。

若是百年前的叶青儿,闻此噩耗,必是心急如焚,纵有千难万险也会慨然应诺,即刻奔赴西洲。那时的她,心中装的皆是宗门大义,苍生福祉。

可如今……

听着传音符中那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声音,叶青儿眼前浮现的,却是霍华德那双绝望而平静的眼眸。

亦是她或许不曾见过,但王坤等人绝对摆出过的那副打着“清理门户”、“拨乱反正”旗号,实则行种族灭绝之实的丑恶嘴脸。

西洲分舵?那里早已不是她倾注心血、寄予厚望的连接两洲的桥梁与希望之地。自王坤等人夺权,那里便已沦为了野心与杀戮的泥沼,沾染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霍华德已被他们逼走,又被自己抛弃,生死未卜,西洲于她,还有何挂念之人?还有何值得守护之义?

至于此番魔道入侵……在叶青儿看来,这何尝不是一场迟来的报应?

是竹山宗,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王坤之流,在西洲倒行逆施、种下无数恶因后,必然结出的毒恶之果。

尽管她此时并不知晓这场祸乱的根源,正是源于青竹道人那道“制造乱局、削弱西洲”的乱命,但冥冥之中的因果感应,让她对此劫难生不出半分同情,只觉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心念及此,那传音符仍在嗡嗡作响,青竹道人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令她本就郁结的心绪更添烦躁。

她甚至懒得动用神念回复半个字,只是漠然地看着那灵光闪烁的符箓,任由其因长时间得不到回应。

在十几个时辰后触发了内置的时限机制,自动向发送端反馈了一道预设的、冰冷的信息——“您呼叫的叶长老正值闭关紧要关头,无法回应,请稍后再拨。”

此举无疑是对掌门谕令的公然漠视,近乎叛逆。但叶青儿心中已无波澜。

宗门?大义?这些曾经重于泰山的字眼,如今轻若浮尘。

又过了约莫三个月,她在广陵城被江浅梦彻底击败、狼狈遁走的消息,不知通过何种渠道,终究还是在宁州修仙界悄然传开。

虽细节模糊,但“竹山宗叶长老败于星河剑派外务长老江浅梦之手”一事,已足以引发诸多议论与关注。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这百草洞外便颇不宁静。

师父青蛇真人曾驾临洞外,语气中带着担忧与探究,温言询问她是否需要他帮忙?

老丈人倪振东亦曾前来,沉稳的声音中透着关切,直言若受了委屈,倪家便是她的后盾,只管开口。

师兄李青鳞沉默地来了数次,虽未多言,但那份或许是真,又或许只是来找她商量反了青竹道人那老贼的同门之谊的担忧萦绕不散。

昔日好友,离火门的钱晨、焦飞,甚至那位性情火爆却对她颇为赏识的火云老祖,也都或亲自前来,或遣人送来信物,表达慰问与探询之意。

然而,面对这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关怀,叶青儿一概选择了闭门谢客。

她以神念简单传达“闭关未稳,不便相见”之意,便将所有访客拒之门外。

非是她不念旧情,实是那惨败之辱、那被江浅梦以绝对力量碾压、肆意折辱折磨的经历,如同最深的梦魇,将她所有的骄傲与尊严践踏得粉碎。

她不愿见人,不愿回忆,更不愿接受任何形式的怜悯或探究。那伤口太深,太痛,任何触碰都只会引发更剧烈的痉挛。

直至她的道侣,倪旭欣,不顾一切地强行穿过外层禁制,来到内洞石门前,以指节叩响冰冷的岩石,声音里满是焦虑与不容拒绝的坚持:

“青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执着,终究敲开了叶青儿紧闭的心门一丝缝隙。

面对世间唯一能让她稍稍放下心防的道侣,她终是未能继续彻底沉默。

然而,那不堪回首的经历,又如何能全然启齿?她只是极其隐晦地、破碎地提及了西洲变故的梗概,讲述了霍华德的隐瞒与背叛,最终坦言自己已与之恩断义绝,师徒情分尽矣。

至于与江浅梦那一战,她则将其扭曲美化,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一场“切磋体道”时的落败,将自己之后的所有异常反应,皆归咎于此败以及霍华德之事带来的连环打击。

她死死隐瞒了被江浅梦踩在脚下肆意侮辱、以阴毒手段折磨摧残的真相,将那奇耻大辱深埋心底,独自吞咽。

然而,这经过“美化”的说辞,却让倪旭欣产生了巨大的误解。

他闻言,先是松了口气。随即脸上竟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的神情,朗声安慰道:

“我当是何等塌天大事!原是在切磋体道上输了一场?青儿,胜败乃兵家常事,更是我等修士砥砺道途之磨石!

你看我与百里家那少主百里奇,时常切磋,互有胜负,打得兴起时,鼻青脸肿、筋断骨折也是常事!

我有好几次被他捶得躺在床上三五日动弹不得,不也一样爬起来该吃吃该喝喝,回头再寻他打过?

体道修行,哪有常胜不败之理?

若都似你这般,败了一场便郁郁寡欢,闭关三载不出,那这宁州修真界,怕是早就没人敢与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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