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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滇南风云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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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建昌喝了口茶,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疑惑:“祁同伟这么痛快就把孔宝瑞放了,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原本以为,祁同伟刚抓了李迎香,正是势头正盛的时候,说不定会借着孔宝瑞的事,揪着荣锦绣不放。

杨春磊放下茶杯,接口道:“还能为什么?程志兴的话,他敢不听吗?”

“程志兴的话管用,那侯书记的话呢?”隋建昌冷笑一声,放下茶杯时,杯底在石桌上磕出一声轻响,“宋天临的案子,侯书记都点头要查,你看祁同伟手软了吗?宋天临到现在还关在看守所里,谁捞得出来?”

凉亭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郭树山看了看两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没证据。要是有证据能把荣董牵扯进来,你看祁同伟会不会咬住不放?”

这话看似在说“证据”,实则藏着挑拨——他是市长宋鹏辉的心腹,宋鹏辉的儿子宋天临被祁同伟抓了,他早就想找机会给祁同伟添点麻烦。要是祁同伟真跟荣锦绣对上,不管最后谁输谁赢,对宋鹏辉来说都是好事。

荣锦绣始终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三个人今天来喝茶是假,想从她这儿套消息才是真。李迎香落网,最慌的就是他们——隋建昌帮李迎香安排过逃跑的警车,杨春磊在李迎香任上时收过不少好处,郭树山更是替宋鹏辉给李迎香递过话。他们怕李迎香把他们供出来,更怕最高检顺着李迎香的线,查到他们头上。

见荣锦绣一直不搭话,隋建昌先坐不住了。他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着,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他帮李迎香逃跑的事,要是被查出来,别说公安局长的位子保不住,说不定还要坐牢。

可他还没开口,郭树山就先抢了话:“荣姐,您这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比如……最高检那边,对李迎香的审讯,有进展吗?”他比隋建昌更急——宋鹏辉跟李迎香的牵扯太深,李迎香要是招了,宋鹏辉倒了,他这个“第一心腹”也得跟着完蛋。荣锦绣终于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进展倒是没听说太大的,不过我倒是听人说,最高检的伍道军处长,从李迎香家里搜出了一个小保险箱。至于保险箱里装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她没卖关子——这三个人要是倒了,她在滇南市的生意会少很多便利;而且换一批人上来,未必会像他们这么“听话”。

“小保险箱?”

隋建昌、杨春磊和郭树山的脸色同时变了。他们太清楚“保险箱”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贪官的“秘密仓库”,里面藏的,大概率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杨春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出来。他想起以前办过的案子,那些落马的贪官,有超过一半的人会把罪证藏在保险箱里——现金、金条、银行卡,还有更要命的日记、账本、光盘。而那些日记和光盘里,十有八九会牵扯出其他人。

“之前有统计过,”郭树山的声音有点干,“贪官家里搜出罪证的概率,超过百分之五十;罪证里有日记、账本的,又超过百分之五十;那些东西牵扯出其他人的,再超过百分之五十……这么算下来,咱们几个……”

他没说下去,但另外两个人都懂。三个“百分之五十”叠加,他们被曝光的风险,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就像有人说“一颗导弹拦截率70%,三颗就是210%”一样,看似不合逻辑,却透着让人发冷的现实。

凉亭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隋建昌狠狠喝了口茶,杨春磊皱着眉不说话,郭树山的手指紧紧攥着桌布。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都怪祁同伟!

要是没有祁同伟,李迎香根本不会落网;李迎香不落网,他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地怕被拉下水。

到底是谁,把祁同伟这个“煞星”塞到滇南来的!

同一时间,滇南市政府大楼的市长办公室里,宋鹏辉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儿子宋天临,穿着运动服,笑得一脸灿烂。

可现在,宋天临被关在看守所里,他托了不少关系,甚至找了省委副书记侯向阳,都没能把人捞出来。而李迎香的落网,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李迎香在任副市长时,是协助他分管城建的,两人之间的利益往来,能装满满一抽屉。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李迎香把他供出来,更怕李迎香手里有他的“证据”——比如他让郭树山给李迎香送钱的记录,比如他跟李迎香一起收开发商好处的录音。

“必须让李迎香闭嘴。”宋鹏辉低声自语,手指用力攥着照片,指节都泛了白。

而在省委家属院的一栋别墅里,省委副书记梁克俭正坐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他面前的书桌上,摊着几张银行卡和一份房产合同——这些都是李迎香送给他的。李迎香不仅送钱送房,还给他找过女人,那些不堪的画面,说不定都被李迎香藏在了什么地方。

“要是李迎香招了,我这一辈子就全完了。”梁克俭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厚厚的书,里面夹着一张他和李迎香的合影。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猛地把照片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必须想办法,绝对不能让李迎香把他牵扯进来。

省检察院的审讯室里,灯光亮得有些刺眼。李迎香坐在审讯椅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肩膀微微耸着,脸上满是泪痕。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早就凉了的白开水。

“伍处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李迎香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声音带着哭腔,“我在工作上滥用职权,在生活上贪图享受,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组织培养了我二十多年,我却做出这种事,我……我无地自容,我肝肠寸断。不管组织怎么处理我,我都接受。”

侦查处长伍道军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支笔,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他看着李迎香这副“痛悔莫及”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避重就轻——只说自己“滥用职权”,却绝口不提跟她勾结的官员,更不说那些巨额赃款的去向。

昨天从李迎香家里搜出的那个小保险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有五十万现金,五万元外币,还有六本硬壳日记和几张光盘。现金和外币不算少,但对李迎香这种级别的贪官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在滇南任职多年,光城建项目里的“好处费”,就不止这个数。

至于那六本日记,伍道军翻了一半就没再翻下去——里面大部分内容,都是李迎香记录自己“潜规则”下属的细节,包括对方的身高、相貌,甚至一些不堪入目的描述。粗略一算,日记里提到的人,竟然有一百二十多个。

当然,日记里也提到了一些下属行贿的明细——比如某个区的区长,在春节时给她送了十万块;某个开发商,为了拿到地块,给她送了一块价值五十万的手表。但这些人,都是“小鱼小虾”,根本不是最高检要找的“大鱼”。

伍道军很清楚,李迎香背后,肯定有更高层级的官员——否则她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贪腐。他必须撬开她的嘴。

李迎香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着伍道军的表情。她心里早就想明白了:自己肯定是栽了,日记里那些行贿的下属,也保不住了。但只要她不把梁克俭、宋鹏辉这些“大人物”供出来,她的家人就能得到照顾——这是她跟那些人早就达成的“默契”:她保他们,他们保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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