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又开始搞小动作(1/2)
第二天,小李子便出现在了城里最大的茶楼里,他站在一张小桌子上,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井底冤魂》的故事。
“话说有一口井,挖了三年,底下不是水,是三百二十八滴泪……”小李子的声音稚嫩而清脆,却充满了悲凉,听者无不动容。
茶楼里的听众们都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们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口充满冤屈的井底。
“这井在哪儿啊?”一个老者颤巍巍地问道,他的
小李子微微一笑,指着老者家的方向说道:“这井,就在你家门口,只要你还记得……”
茶楼里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明白了小李子的意思。
那口井,就是他们心中被压抑的冤屈,只要他们还记得那些痛苦的经历,那口井就永远存在。
“民立碑”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徐怀恩的耳中,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赞扬,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夜深人静,徐怀恩独自一人来到了废弃的窑洞前。
他看到石桌上摊开的《记事册》,上面正记录着一篇新的冤文。
“我叫徐怀恩,我没救下所有人……”
徐怀恩看到这行字,心头剧震。
这……这竟然是他私藏的奏章草稿中的一句话!
他猛然意识到,陈皓早就知道他内心的挣扎!
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仕途的抉择,知道自己想要为百姓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第二天,徐怀恩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命人将府衙后园一口废弃的古井清理干净,然后亲自题写了“清源井”三个字,并下令:“凡百姓诉冤文书,不得焚毁,一律归档存井!”
这口“清源井”,成为了官方承认的“民冤录”存放地,也成为了徐怀恩对抗黑暗势力的一个象征。
当夜,陈皓立于溪边,溪水依旧静静流淌,冲刷着两岸的泥土。
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忽然,上游漂来一块湿漉漉的陶片,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陶片上,赫然刻着几个字——“儿饿死于秋……”
夜风猎猎,陈皓凝视着溪面,那片带着血泪的陶片,像一枚石子,在他心中激起滔天巨浪。
他明白李芊芊的用意,也理解这“失败”之作中蕴含的力量。
他唤来小李子,声音沉稳:“去,把这陶片绑在竹哨上,扔到江心。”
小李子虽不解,但掌柜的命令便是天。
三日后,一渔夫在下游打捞,看见陶片上的字,瞬间嚎啕大哭,那是他夭折的儿子啊!
悲愤之下,渔夫也操起刻刀,在瓦片上刻下自家的冤情,投入滚滚江流。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其中,陶片裹挟着冤屈,汇聚成一股无声的洪流。
陈皓站在溪边,望着第十三片竹叶缓缓飘远,那片陶片上,一个“认”字已初具雏形。
十四片竹叶,已握在少年柱子的手中。
月光下,刀锋闪烁,柱子屏气凝神,刻下第一笔——“改”。
陈皓低语,声音低沉却坚定,仿佛立下誓言:“他们不认,我们就改——改的不是历史,是以后的日子。”
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柱子神色慌张:“掌柜的,出事了!”
凛冬将至,改字还没落刀,天就变了。
柱子带来的消息,带着京师独有的凛冽寒意,瞬间冻结了空气。
“掌柜的,出大事了!”柱子气喘吁吁,年轻的脸庞涨得通红,像是刚从冰窟里爬出来,“京里……京里来消息了!”
陈皓放下刻刀,眼皮微抬,示意他说下去。
他心里其实早有预感,这场豪赌,要么满盘皆输,要么……一步登天。
“皇帝……皇帝阅了《民声实录》,当夜咳血!”柱子结结巴巴,显然是被这消息震住了,“怒斥……怒斥尚书欺君罔上,当即……当即就罢了他的官!还……还命都察院重审‘万案’!”
陈皓握着刻刀的手紧了紧,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
好家伙,这老皇帝,看着昏聩,关键时刻倒是拎得清轻重。
“还有呢?”他沉声问道
柱子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御批……御批末尾,皇上亲笔写了一句话……‘民不告官,官不察民,何以为国?!’”
陈皓闻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成了!
徐怀恩,成了!
远在府衙,徐怀恩此刻也正手持圣旨,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旨意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击着他的内心。
他知道,这口“清源井”里的纸,终于浮上了水面。
他看着井中倒映的自己的脸,仿佛看到了无数百姓期盼的眼神。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左右摇摆、犹豫不决的江南道巡察使,而是背负着万民希望的利剑。
江南道,要变天了!
夜幕低垂,溪水潺潺。
薛烈站在陈皓对面,往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也多了几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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