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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谁在敲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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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足以吞噬心跳的寂静。

在“幸存者自治委员会”的首次决策会议上,一百个座位座无虚席,一百双眼睛却仿佛穿透了苏明心,望向她身后那面巨大的电子屏。

屏幕上,只有一个问题和两个选项,匿名投票的结果已经凝固成刺目的数字——98%赞成。

他们的第一个决定,不是寻求赔偿,不是声讨罪恶,而是将首批来之不易的基金,用于建立一个名为“沉默档案馆”的公共数据库。

一个专门收录那些未被立案、无法被现有法律体系接纳的心理操控、精神虐待案例的档案馆。

“我反对。”

一个嘶哑的声音打破了这神圣的寂静。

角落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他是委员会里为数不多的法律界人士,也是一名曾被职场pUA至重度抑郁的幸存者。

他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苏主席,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这样大规模地公开案例细节,无异于向所有潜藏的施害者发出警告!他们会立刻警觉,销毁证据,甚至对幸存者进行二次威胁。我们这是在打草惊蛇!”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会场内响起压抑的议论声,刚刚凝聚的共识出现了裂痕。

苏明心没有立刻反驳。

她静静地站在台前,目光扫过每一张或激动、或忧虑、或迷茫的脸。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面前的控制板上轻轻一点。

嗡——

主屏幕上的投票结果瞬间切换,一幅复杂到令人眩晕的动态星图铺展开来。

无数光点在深邃的背景中闪烁、连接、断裂,形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光点密集处,如燃烧的星云;稀疏处,则像被黑洞吞噬的死寂星域。

“这是陆子轩先生提供的‘认知波动模型’分析图。”苏明心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像一道激光穿透了嘈杂的会场,“每一个光点,代表一个被记录的认知扭曲事件。每一条连线,代表施害者与受害者之间建立的心理链接。大家看这里,”她指向一片暗红色的星云,“这里是‘家庭冷暴力’区域,施害者的手法高度同质化,就像病毒复制一样。再看这里,”她又指向一片幽蓝色的区域,“‘职场精神压制’,他们的操控脚本惊人地相似。”

她顿了顿,眼神骤然锐利如刀:“这位委员的担忧很对,他们会销_毁_证据。但他们销毁的是物理证据,是聊天记录,是录音。可他们无法销毁的,是已经植入我们记忆深处的‘行为模式’,是刻在我们灵魂上的‘心理伤痕’。这些痕迹,早已构成了这张巨大的、看不见的网。”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不等他们销毁,我们先让痕迹说话!当成千上万个‘痕迹’汇集在一起,就能描绘出施害者的精准画像。我们不是在打草惊蛇,我们是在织网捕蛇!”

全场再次陷入寂静,但这一次,是震撼的、恍然大悟的寂静。

那名提出异议的委员缓缓坐下,镜片后的双眼,映满了那片闪烁的星图,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深陷其中的那颗暗淡光点。

会议结束,一百名委员起身,没有掌声,只有一种无声的、庄严的默契。

当最后一人离开会议室,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根据会议决议,已自动生成第一份《群体心理创伤白皮书》草案,等待最终审阅。”

同一时刻,司法部顶楼的内部协调会上,气氛却压抑如冰。

顾承宇面前,坐着一排资深的法学家和部门主管。

他刚刚提交的《心理人权法案》草案,被毫不客气地打了回来,理由尖锐而现实:“情感伤害无法量化,精神虐待缺乏可执行的裁定标准。顾部长,我们理解你的初衷,但这更像一份理想主义宣言,而不是一部严谨的法律。”

顾承宇没有争辩。

他沉默地打开投影,没有播放任何ppt,而是选择了一个音频文件。

一段经过深度脱敏处理的录音,从会议室昂贵的音响中流淌出来。

那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嘶哑、破碎,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从生锈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们总说是我记错了。我记得那天是晴天,他们说,你记错了,是阴天。我记得我把钥匙放在桌上,他们说,你记错了,在你口袋里。后来,我记得我没说过那句伤人的话,他们所有人都看着我,用那种‘你怎么又不承认了’的眼神……我开始怀疑自己,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我吃药,我看医生,我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直到社区组织种树,我挖了一个坑,把树苗放进去,那一刻,阳光照在手上,很暖。我忽然就……就敢肯定,那天真的是晴天。我对着那棵树,轻轻说了一句……我没疯。”

录音结束,长达一分钟的死寂笼罩了整个会议室。

那句轻飘飘的“我没疯”,却像千钧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终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法官摘下眼镜,揉着眉心,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问道:“这段……这段‘声音树’的录音,能作为法庭证据吗?”

顾承宇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平静地关掉投影,声音清晰而有力:“现在不能。但法案通过后,它就能。”

夜色渐深,云港市。

林景深的车停在海边,咸腥的海风灌入车窗。

他手中捏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封里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他和大学时代的苏明玥并肩站在云港码头,笑容灿烂。

照片背面,是用力划出的几个字:你欠的,不止是道歉。

他没有报警。

直觉告诉他,报警只会让线索中断。

他驱车,凭着记忆,来到了照片的拍摄地——早已废弃的七号灯塔。

塔下乱石堆中,一个被海浪冲刷得锈迹斑斑的密封铁盒,安静地躺在一个石缝里。

林景深撬开铁盒,里面没有他预想中的威胁信或勒索要求,只有三本用防水袋包裹的陈旧笔记本。

封面上,赫然印着几个铅字——“清源智库”早期实验日志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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