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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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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在沙发背上打了个呵欠,换个姿势继续睡觉,安静空旷的客厅只剩霍沉一个人。

和一枚离他一臂之远的信封。

时间的脚步走过寂静的几分钟,片刻后,他冷白修长的手指伸出去,将信封拿起。

信封背面朝上,当他翻过来时,看到了正面的字迹。

清丽秀致的字体,他很熟悉,因为看过许多次,是叶嘉宁的笔迹。

写着三个字:

霍小狗

不是她又收到的来历不明的情书。

是她写给他的。

霍沉下意识擡眼看楼上,卧室门关着,她在房间里。

喉结无意识地滚动,目光在那三个字上停留许久,他才翻过去准备拆信,刚将折进去的一个角勾出来,又忍不住翻回去,再看一眼。

她把这三个字写得很好看,百看不厌。

信纸从信封里拿出,展开,依然是熟悉漂亮的字体。

“你好像很在意我收到的情书,尽管那些东西在我心中并无分量,但你有分量。

我们认识的时候很早,在一起的时长却很短,不过我了解你如此深,喜欢你如此深,正如你喜爱我一样。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我都很快乐,并且期望你也是如此,甚至更贪心一点,希望过去孤独的你也能够快乐。

我从不为过去的事遗憾惋惜,也不寄托于虚幻的鬼神,不做无意义的假设,有时候却会想,如果当年离开苇荡山时与你好好告过别,或者再早一点,在你独自面对那栋会吞噬人的房子时认识你,在那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牵住你的手,会不会你这些年可以过得开心一点,不那么压抑?

过去之日已不可追,那么我希望,至少现在在我身边的你是快乐的,你的每一次不开心我都想消除,所以这封信写给你,我的霍小狗。

在你出现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希望渺茫的灰色,我独自奔走在一条不知尽头的荒路上,在泥沼中挣扎深陷,也曾经有几瞬的灰心,觉得自己快被吞没,那个将我从泥沼之中拉出来,洗尽一身泥泞,可以重新做回自己的人,是你。我厌烦王跃恒,唯独感谢他,将你带入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你明白,你的特别,你的重要,你远比你自己认为的更可爱,更珍贵。你知道吗,其实小时候我时常去那座庄园,不仅仅是为了那一棵樱桃树。

不要害怕失去我,此时此刻你拥有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昏迷时将你从鬼门关唤醒的声音是我,这是我做过最伟大的事。你看,我没有骗你,以后你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我。

——爱你的水水”

这封信霍沉从头到尾、一字一句,反复读了好几遍,指腹抚过落款的名字,仿佛能触摸到她写下这些文字的那双手。

他好像漂浮在柔软的云朵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具象化成广阔的碧海蓝天,他知道,他这一生都逃不出这五个字了。

忽然间察觉什么,他擡起头,看到叶嘉宁趴在二楼的玻璃护栏上,柔软长发从左肩滑落,那双清凌凌的眼,带着清浅的、溪流般清澈的笑意。

“好看吗?”她问。

霍沉微仰着头看她,喉结轻轻滑动,发出一声清沉的“嗯”。

“好看。”

他把信纸沿着原本的纹路折起,珍而重之地放回信封,随即从沙发起身,迈上楼梯。

起初步速平稳,慢慢变快,然后变成一步两阶、一步三阶,最后他大步跨上来,如一阵存在感强盛的风,席卷至叶嘉宁面前,捧起她脸就吻下来。

叶嘉宁脑袋撞到后面,他手掌在那垫着,修长指骨托着她脑袋,她毫无防备就被里里外外吻透了,唇被亲得泛起红,霍沉手指从上面蹭过,低沉地问她:“你给我写的情书?”

叶嘉宁被挤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幽幽的冷雾萦绕四周,“你可以这么理解。”

“为什么给我写情书?”他又问。

叶嘉宁没正面回答,反问他:“你现在开心吗?”

霍沉“嗯”了声,直白而坦诚地承认,他所有的开心都在遇见她之后,只与她相关。

叶嘉宁捏捏他脸:“这就是为什么。”

霍沉又亲上来,托起她双腿将她抵在墙上,粘稠的空气在越来越深的吻里慢慢变得炽烫,家里从来充足的冷气好像都不够力,她的针织小衫质地柔软,扣子很轻易就被弄开了。

小猫们不知道他们挤在一起在玩什么,感觉很好玩,小小的身体勇敢无畏地往高高的楼梯上攀登,叶嘉宁看见,被它们笨拙又努力的样子逗笑。

霍沉咬她一口:“笑什么。”

“在笑猫。”

一只小猫应声咕噜噜地滚了下去,摔得脑袋发懵,喵喵地呼叫起来。

“回房间啊。”叶嘉宁有点紧张,“等下冬叔会出来。”

霍沉细密地吻着她侧颈:“那我让他别出来?”

“……”她手掌在他肩上打了一下,霍沉这才抱着她进房间,将门踢上。

他把叶嘉宁放到柜子上,斗柜又高又窄,她不得不抱住他的肩,针织衫里面只有一件纯白背心,被他隔着一层布料咬住时,叶嘉宁扶在他肩上的手指情不自禁捏紧,嗓子里发出一声婉转低哼,仰起了脸。

楼上房间隔音很好,直到傍晚太阳西沉,晚餐已经备好,两人迟迟没下楼,冬叔正犹豫该不该去叫,卧室门打开,霍沉踩着散漫的步伐走下楼来,身上衣服已经换了新的。

他坐到餐桌前,冬叔摆好饭,问道:“叶小姐不下来吃吗?”

“她还在睡。”霍沉说,“待会我拿上去给她吃。”

冬叔应下,去准备要给叶嘉宁送的餐食,等到霍沉吃得差不多,他将托盘端出来,饭菜都还稳着。放到餐桌上正要让他带上去,瞥见一个信封。

想起早上叶嘉宁还在找的信,他多看了两眼:“这是不是叶小姐丢的那封?”

霍沉瞥他一眼,“不是。”

冬叔“哦哦”两声,也没多想,正要走,霍沉又补了句:“这是她给我写的情书。”

都在一起了还用写情书吗?冬叔不懂年轻人的世界,只是符合道:“叶小姐文笔一定很好。”

霍沉就问:“你看过?”

冬叔一愣:“没啊。”这东西他头一回见,怎么可能看过。

霍沉慢条斯理把信放回兜里,杀人诛心:“又不是给你写的,你看什么。”

冬叔:“……”

我没说要看啊!

霍沉端着餐到房间时,叶嘉宁已经醒了,看他把晚餐摆到小桌子上,让她在床上吃,有点无语:“我还没到这种地步。”

霍沉长指捏着勺柄,喂给她一口粥:“不是你说没力气了。”

“……”叶嘉宁脸上冒热气,隔着被子踢他一脚,把勺子拿过来自己吃。

霍沉电话在这时候响起,赵亮打来,问他有没有空一起出来喝个酒,王跃恒那帮狐朋狗友,叶嘉宁只对赵亮印象还算不错。霍沉少见地有兴致,问她:“想去吗?”

叶嘉宁看他有兴致,正好下午睡太久,便点头答应:“去玩玩也好。”

霍沉应了邀约,等叶嘉宁吃完饭,换好衣服一道出门。

地点在一间挺有名的酒吧,门口有贵重物品存放处,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值守,前面一位女士将自己的名牌包包存入密码箱,叮嘱保安帮助自己保管好,踩着高跟鞋身姿婀娜地进入酒吧。

叶嘉宁没带东西,正想径直走过,霍沉却抄着兜径直朝存放处走过去,她以为他要存放东西,走到跟前,保安恭敬地问:“先生您要存什么?”

霍沉手从兜里拿出来:“这个。”

叶嘉宁低头看一眼,头顶冒出一排无语的省略号。

什么人啊,干嘛把那封信装在口袋里带出来。

“这东西不用存。”保安不假思索,“我们这里只存放贵重物品。”

霍沉淡淡扫他一眼:“挺贵重的。”

这间酒吧出入不少有钱人,那双冷感的眼睛扫人时,保安觉得脚底下有冷气在往上冒,他被冻得一哆嗦,不敢得罪,想着对方如此在乎估计是什么重要的票据,比如支票,赶忙问:“先生,您这是什么物品?”

霍沉这才满意,慢条斯理地回答:“情……”

刚说一个字,被一只细白的手捂住嘴,叶嘉宁一把夺过信封,装进他裤子口袋。

“不用存了。”她在保安莫名其妙的注视中,面色镇定地把霍沉从存放处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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