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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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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的难过不舍顿时也被他勾出来,呜呜呜地想过去拉他,叶茵哭笑不得:“没事,让他哭一会,不哭完不会好。”

叶嘉宁低头看着腿上的挂件,淡定说:“可以。”

“真的吗?”丁见霖仰起头,不太敢相信。

“手续办理起来不难,拿到签证之后,春季入学的时候你就可以转学。”叶嘉宁没哄他,把他当成一个能够独立思考做决定的人来对待,“不过你要先自己考虑清楚,来美国读小学就不能每天见到妈妈。”

丁见霖的悲伤之情顿时消散了许多,抽抽搭搭地问:“那我可以每天给你打视频吗?”

“可以。”

他得寸进尺:“一天两个?”

“一个。”叶嘉宁依旧冷酷,“多了不接。”

把他哄好了,那边麦穗又眼睛红红地,过来抱住她:“我会想你的。”

叶嘉宁拍拍她的背:“我现在就在想你了。”

一句话成功让麦穗眼泪飚了出来,抱着她哭了好一会才止住。

叶茵摸摸两人的脑袋:“好了,该起飞了。”

麦穗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叶嘉宁,红着两只眼睛看向不远处双手揣兜斜倚立柱,没事人一样的男人。

叶嘉宁这一走,少说几个月不会回来,他反应竟然如此冷漠,不见一丝留恋和不舍。麦穗哼了一声,转回头时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你看,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叶嘉宁目光转向霍沉:“我走了。”

他“嗯”了声,没说别的。

平淡而又寻常的告别,她拉过行李箱,走入登机通道。

明艳阳光穿过机场大厅的玻璃幕墙,霍沉抄着兜立在玻璃前,看着广阔平坦的停机坪上,那台载着叶嘉宁的湾流G650公务机在跑道上滑行,缓缓起飞,驶入长空。

新的学校,新的课程,对于叶嘉宁这样的性格来说适应并不需要很久。

她会很好地处理情绪,每天定时与家里的视频通话就是最有效的解忧剂,至于陌生环境没朋友的孤独,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况且她本身就不是热衷社交的人。

语言对她也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时差造成的失眠,前几天都在熟悉学校环境和各门课程的忙碌当中度过,明明很累,晚上又格外清醒,便戴上耳机听着以前常听的中文播客聊慰思乡之情。

这几天霍沉很少联系她,中午叶嘉宁发给他的消息到现在还没回复,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没看到。

按理说他的作息,不会睡得那么早。

睡眠不足导致她早晨起来时头有点昏沉,清水洗了把脸便出门。

这天只有上午一门课,从红砖教学楼出来,叶嘉宁打算出去采购点东西,低头把课本望帆布包里装,听见有人发出看到可爱小动物时特有的夹子音:“Socute~”几个人围在长椅前正在看什么,可能是野猫野狗或者鸟类,外国人对小动物的热情不比中国人少。

她随意地掠过一眼,看到一只黑猫,在窄窄的椅背上昂首挺胸走着模特猫步,享受人类的夸赞和崇拜,十分神气。

叶嘉宁的视线本来已经收回,募地又顿住,停下脚步朝那只皮毛顺滑,体型圆润的黑猫看去。

野猫总是长得相似,尤其是纯黑色的猫,特征太少而难以分辨,除了他们的铲屎官。

心忽地一跳。

与此同时猫也看到了她,一改享受众人朝拜的高冷,立刻跳到椅子又跳下地,小马似的颠颠朝她跑过来,嘴里一边大声地叫着,仿佛在谴责她的抛家弃子,跑到跟前毒-瘾犯了似的绕着她的双腿一通狂蹭,然后duang地一声倒在她鞋上。

她脖子上戴了新项圈和铭牌,上面写着MuMu和一串号码,叶嘉宁翻开看了眼,是她的电话。

她摸摸猫脑袋,把她十斤多的肥躯抱起来,脸贴着柔软的皮毛,一种熨帖到心口的舒适感漫上来,连日来失眠的困倦和疲累好像都被抚平了。

几个女孩子凑过来逗猫,询问她的名字她的年龄,以及是否能摸她抱她,叶嘉宁大方地同意,目光越过她们,看向木木刚才蹲过的那张长椅。

空的。

目光微转,右侧的另一张长椅上,坐着一道身影。

他穿一件宽松的圆领卫衣和黑色长裤,中国式清俊立体的五官,清爽的黑色短发,在穿行而过的一张张外国面庞中好看又显眼。

他坐在那,长腿敞开着,气定神闲的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

兴许是异国他乡没见过的面孔新鲜感强,木木今天营业的耐心出奇多,配合拍照,在老外听不懂的口令中打滚跳跃,惹来他们愈发兴奋的笑声。

快十分钟了,叶嘉宁身边依然围着人。

终于,长椅上的男人等得耐心告罄,迈动长腿走来。

正享受人类按摩的木木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朝他跑去,霍沉将牵引绳挂到她脖颈的项圈上,木木丝毫不反抗,乖顺地蹲坐在他脚边。

木木足够通人性且听话,霍沉从来不用这东西束缚她,此刻显然是不耐烦再应付那些人了。

老外对戴上牵引绳的猫更感兴趣了,社牛地询问是否能遛她。

霍沉淡着张冰山脸,拒绝言简意赅而不讲委婉:“No.”

为猫驻足的人终于散去,叶嘉宁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歪头望向牵着猫神色淡定的人。

霍沉被她瞧了一会,才不咸不淡地开口:“还没看够吗。”

“你怎么来了。”叶嘉宁问他。

她才过来一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出现。

霍沉一手抄兜一手牵猫,答得理直气壮:“散步。”

“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美国散步?”

“这空气好。”

不能否认看到他的开心,不然唇角怎会压不住地上翘,四周人来人往,叶嘉宁展开双臂:“抱吗?”

霍沉在原地站了两秒,或者更短,走上前一把将她揽到怀里。

叶嘉宁仰起头,唇在他下颌轻轻碰了一下。

“我也想你。”

她懂他那些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懂他云淡风轻表面下没说口的部分,懂他的散步不是散步,是“想见你”。

霍沉低下头来吻她,艳阳当空,经过的人露出善意的笑容,叶嘉宁并不在意,双臂圈上他脖颈。

可这个吻并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只不甘示弱拼命往两人腿中间挤的猫打断了,叶嘉宁失笑,弯腰把抢夺存在感的木木抱起来。

上车后把分别几日后格外粘她的猫放在腿上,叶嘉宁才想起来问:“你住在哪?”

霍沉随意道:“附近。”

以为他落脚在附近的酒店,叶嘉宁没多想,车开了十多分钟就停下,她擡头望窗外看了一眼,正摸猫的手顿了下。

另一侧,霍沉已经下车,绕过来替她打开车门。

车停在一栋白墙灰木瓦的别墅前,草坪碧绿如洗,栽植着郁郁葱葱的花木,后院有一片宽广的泳池。

木木从她腿上跳下去,跳上外墙高低错落的木支架,熟门熟路地从一个只容一猫通过的小门钻了进去。

到这里叶嘉宁已经生出怀疑,踏上前门台阶,推开门,四只黑白相间的猫如同留守儿童见到多年不回家的母亲,喵嗷喵嗷此起彼伏地叫唤着朝她奔来的时候,怀疑得到证实。

他不是单纯地来看她。

他拖家带口,把猫全都带过来了。

叶嘉宁被几只猫围在中央,两只手都不够用,霍沉在她身后慢条斯理进了门,看她被围攻得进退维谷,十分好心地将她从包围圈里抱了出来。

猫们追过来,他丢来一包零食,叶嘉宁才得以脱困。

房子里一应东西都是新的,家具不是典型的美式,更偏向港域天地原来的风格,书房和卧室都是叶嘉宁习惯的布置,看那些为猫设计的满墙爬架与专属猫屋,应该是整栋房子都重新装修了,按照这边装修的流程与工期,至少半年前他就在准备了。

国内书房里她的那些书,原样不动被搬了过来,远渡重洋,如今摆在这里的书架上。

叶嘉宁抽出一本推理小说,书签还夹在她没看完那页的。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她问。

“不一定。”

叶嘉宁回头,霍沉倚着书桌,从文竹盆栽上揪了一簇叶子,捏在指尖漫不经心揉着:“这要看你读多久。”

怪不得对她要出国五年一点都不在意,原来早就偷偷计划着要和她一起过来。

不好说什么心情,总之开心多一点。

叶嘉宁把书放回原位:“你要陪读啊?”

“不陪读。”他把揉软的叶子丢掉,混不吝地说,“只陪睡。”

叶嘉宁走过来往他小腿上踢一脚:“不需要。”

她转身要走,被他长臂一揽,勾住腰带了回来。

她往前踉跄两步,站到霍沉分开的腿中间,他把人捞到怀里,两条长腿夹住,十指从她指缝里穿过,扣紧。

他养猫的方式百无禁忌,养出来的五只猫也都随心所欲,活泼且淘气,家里没有他们不能进的房间,也没有他们征服不了的高地,走路还不稳当的时候就学会了爬楼梯。

四只小的精力旺盛没安生多久,循着人类的味道跑到二楼来,一只扒着书架东闻西望,一只免费做女佣打扫书桌,所有的东西统统推到地上;一只在来的半途被窗外的小鸟吸走了注意力,还有一只神经兮兮,单方面向霍沉的裤脚发起了战斗,啃咬踢蹬战况激烈,被踩着悠闲步伐赶来的木木朝着脑门邦邦给了两拳。

霍沉任她啃咬着裤子没搭理,搂着叶嘉宁,润黑的眸垂望下来,亲亲她鼻尖,又吻在她唇角。

“叶嘉宁。”

他叫完又不说话,叶嘉宁在吻的间隙里问:“干嘛?”

半个小时前没说口的那句话终于还是说给她听。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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