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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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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下班已经七点多钟,叶嘉宁去停车场取车,遇见隔壁部门年长的同事,对方友善地打了个招呼,随口问:“咦,今天小霍没来接你啊。”

叶嘉宁道:“他朋友今天结婚。”

“我说呢。”对方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小霍这小伙子是真不错啊,长得帅还会心疼人,天天接送你上下班,风雨无阻,比我老公可强多了。”

叶嘉宁笑了笑:“这话我就不传给岑院长听了。”

对方哈哈大笑:“那不行,你可得帮我传过去,借别人的嘴让他知道知道我的怨念。”

约翰霍普金斯的博士学位是各大研究机构的通行证,叶嘉宁毕业那年,火炎焱燚四只猫已经六岁了。

她与霍沉带着五只猫回了宜港,进入宜港市司法鉴定科学研究院工作,已经一年有余。

她下午有工作请不了假,回家换身衣服,刚好赶上婚礼的afterparty。

湖心别墅灯火通明,厅里热闹非凡,门口的迎宾员为她推开门,气泡香槟酒的甜气充盈在呼吸间。

四月的天还有些凉意,她进门解下披肩,礼服是霍沉准备的,水蓝色晕染的缎面长裙如荡漾开的水波。

侍应刚把她的披肩接过去,手臂便被人挽住。

“来来来。”程悦把她往聚在一块的女人堆里拖,“上次那个案子你还没讲完呢,凶手到底是谁啊?”

“我觉得是他老婆,这种烂男人捅一刀都便宜他了。”

“不不不,我猜是那个情妇,付出了大好青春最后全落空,黑化也不是没可能。

叶嘉宁被拉到沙发区坐下,手里塞了香槟和小蛋糕,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围在她四周,眨巴着求知若渴的眼睛。

“都不是。”蛋糕做得很精美,可可戚风外面裹上特调的奥利奥咸奶油,叶嘉宁没来得及吃晚饭,拿勺子剜着吃了半个垫肚子。“是他儿子。”

程悦热衷刑侦题材影视剧,最喜欢缠着她讲这些故事,解答完她们对案子细节层出不穷的疑问,话题又转到下午的婚礼上。

赵亮跟他的未婚妻这几年的感情生活也称得上轰轰烈烈,自从多年前一见钟情,他算是整个人栽了进去,无奈女方有个念念难忘的前任白月光,这些年因为那白月光,两人分分合合好几次,几经波折,所幸最终走向了happyendg。

许是因为来之不易,他的婚礼办得极尽高调,各大媒体提前三个月预热,风风光光地铺了满市地广,排场隆重几乎聚齐整个宜港名流圈层。

听说他在仪式上哭得稀里哗啦,念誓词时几度哽咽,场面十分感人。

正说着,有人忽然转向叶嘉宁:“对了,你跟霍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叶嘉宁没想到话题突然跳跃到她身上来,在几双炯炯有神目光的注视下如实回答:“没有打算。”

“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多年了吧?我记得当时你还在读大学,算起来也有七年了。”程悦四年前已经结婚,虽然是商业联姻的开端,夫妻感情还算不错,小孩两岁,下午参加完婚礼就被她父母带回去了。

她跟叶嘉宁关系好,说话也不忌讳,“我跟你讲,七年是个分水岭,人的细胞每隔七年就会更新一次,七年之后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所以才有那么多七年之痒。所以你们俩现在很危险。”

叶嘉宁被她的歪理逗笑:“没那么夸张,六到七年更新一次的是组织细胞,大脑的神经细胞会伴随终生,所以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玛德,我又被营销号骗了!”程悦从善如流地接受新知识,又问她,“你妈不催你吗?”

“她不着急这个。”

叶茵在这方面比许多家长都看得开明,她一向很尊重小孩自己的选择,就连丁见霖参加什么类型的竞赛,都可以自己做决定。

叶嘉宁工作之后,她的事叶茵已经很少插手了。

另一方面,叶主任现在的事业如火如荼,每个月都要飞不少地方开讲座,去年刚刚被宜大医学院聘请为客座教授,比叶嘉宁还要繁忙。

脚步声伴随着说笑声出现在门外,几人的注意力顿时都被转移。

守在门口的人像排演过许多遍,训练有序地站成两排,一身高定礼服的赵亮意气风发搂着已经换上红色长裙的新娘,在一众着装统一的伴郎和伴娘的簇拥下走进来。

两排喷花筒拉响,整齐的爆破声中,白色礼花绽开漫天飞舞。

婚礼后的afterparty邀请的都是两位新人的朋友,年轻人聚在一起尤其能闹,欢呼哄闹地朝新人围上去。

一片喧嚣里,唯独有个特立独行的人走在人群最后,既不像伴娘一样兢兢业业护着新娘,也不学那帮伴郎趁机作怪,抢过礼炮追着新郎狂喷。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手指勾着搭在右肩,其他人都打着统一制式的领结,只他领口干干净净,扣子一丝不茍系到最顶上一颗,上面是轮廓清晰的喉结,板正笔挺的白衬衫将他清瘦高挺的身形衬托得愈发优越,他单手抄兜,散漫步伐踏过一地彩纸。

叶嘉宁视线随之投去,霍沉眼睑微擡,目光越过乱七八糟的现场众人,准确无误望向她。

像月光升上深静幽湖,那双无波无浪的眼这才亮起细碎星芒。

婚礼前夕伴郎团的某位在单身party上喝多了酒,平地起摔给自己搞了个胫骨骨折,仪式已经彩排数遍无法临时更改,差一个人头凑不到合适人选,于是赵亮斗着胆子把注意打到霍沉身上。

不知他用什么好处买通了这位不近人情的大少爷,总之,小霍爷屈尊降贵,给人做了次伴郎。

但他这伴郎显然不太敬业,那边新人被围攻得毫无还击之力,赵亮把新婚妻子抱得紧紧,英勇地喊着有什么都冲我来,他弃之不顾,撂下一帮人径直朝这边走来。

婚礼仪式繁琐,伴郎比新郎还要更忙碌,没顾及吃东西,他旁若无人拿起叶嘉宁用过的勺子,把她手里还未吃完的小半块蛋糕吃掉了,程悦几人识趣地起身走开。

叶嘉宁从茶歇台取了点冷餐,他挑挑拣拣觉得不好吃,偏喜欢她盘子里那些,她把盘子换过去,他又不感兴趣了。

叶嘉宁吃了几口便饱,撑着下巴望他。

霍沉瞥过来,和她对视几秒。

“看什么。”

“看你好看。”

白衬衫的温雅与他身上原有的沉冷气质发生意料之外的化学反应,和平时不同的感觉。

一种不容亵玩的好看。

其实霍沉长得很招人,如果不是身上冷郁森寒的气场太慑人,会很招女孩子喜欢,兴许是这几年跟她待久了,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气慢慢有所弱化,麦穗说现在看他都觉得顺眼了点。

刚刚程悦还偷偷和她讲,婚礼上有姑娘四处打听伴郎里“最帅的那个”。

她很少这样直白地夸他,霍沉顿了下,一副云淡风轻的淡定口吻:“又撒娇。”

心情分明很好。

叶嘉宁从沙发上起来,腿刚迈出去,手腕被他扣住:“去哪。”

“我过去说几句话。”

霍沉手指松了松,却没放人,往下滑到她手指,握住,把人扯回来,叶嘉宁坐到他腿上,他另一只手环过来,搂上她瘦薄的腰,不以为意:“有什么好说的。”

“人家结婚,至少要说一声祝福。”

霍沉把下巴搭到她肩上,霸道又不讲道理:“在这祝。”

“在这里祝给你听吗?”

“我不能听?”

“……你想听我祝你新婚快乐?”

他凝了凝,捏住她耳朵报复性地轻轻扯了一下。

他脑袋的重量压在叶嘉宁肩上,叶嘉宁原本有点冷,很快那一点点的冷意消失在背后包裹而来的温热气息里。

不远处新人被围着,笑闹声不断,程悦的声音混杂在其中不甚清晰:“今天怎么没扔捧花的环节,我还想给我弟抢一个呢,二十老几连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给我爹愁得头发都白了,生怕他背着家里偷偷出去做零。”

竹竿脸臭得像抹布,咬着后槽牙想揍人:“程悦!你找死是不是?”

“做伴郎好玩吗?”叶嘉宁问。

“无聊。”

甚至听得出对那些繁冗流程的不耐烦。

“我以为你觉得好玩。”这位大少爷的行事准则里并不存在讲人情这一条,“那你干嘛答应他?”

“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叶嘉宁好奇,“赵亮给了你什么好处?”

霍沉指尖将她礼服缀下来的两根细带勾起来:“这是什么?”

“装饰的。”叶嘉宁低头看了眼,“不是你挑的吗。”

霍沉对这条带子似乎很感兴趣,在修长食指上绕来绕去把玩着:“挑的时候想象不到你穿起来的样子。”

赵亮被轮番折腾一通终于用自己的狼狈换取到一帮损友的高擡贵手,搂着新娘子走进正厅来,叶嘉宁拍拍腰上环绕的手:“起来了。”

霍沉不情不地放开她,叶嘉宁起身去向赵亮道喜,赵亮今天高兴得没边,嘴巴就没合拢过:“同喜同喜。希望今年之内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叶嘉宁一顿,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问了。

霍沉慢悠悠跟过来,可能不喜欢这个话题,淡着一张没表情的脸:“跟你有关系?”

赵亮不知道是喝大了,还是慢慢摸到他只要有叶嘉宁在就好说话的脾气,有胆子调侃他:“我这不是担心妹妹才貌双全兰质蕙心,追求的人太多,到时候有人在被窝里偷偷掉小珍珠嘛。”

程悦噗一声笑喷,又赶紧憋住把脸冷酷起来,可是霍沉在被窝里掉小珍珠这话实在戳中她诡异的笑点,忍笑忍得太艰难,只好在弟弟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掐得竹竿面目扭曲,牙根差点咬碎。

霍沉的确没生气,掀起眼皮凉飕飕的眼风刮赵亮一眼,淡淡的语气说:“多余。”

叶嘉宁笑着说:“他不会掉小珍珠。他只会掉冰块。”

霍沉站在她身旁轻轻瞥她,被她取笑也没反驳。

赵亮呲着牙提起酒杯:“那我祝你个心想事成吧。”

party准备了很多小游戏,从宴会厅转到室外草坪,热热闹闹玩到凌晨才散,生物钟的作用力和微醺的醉意同时袭来,回到港域天地时,叶嘉宁已经在犯困。

她低头脱鞋,五只猫伸着懒腰跑过来,在脚边喵来喵去地蹭,她险些踩到一条黑白相间的尾巴,撑了把墙才站稳。

羊绒披肩从肩上滑下来,身侧的霍沉顺手接住,弯腰把撒娇的猫从她腿边拎开,托起她脚,解她高跟鞋上的系带。

做伴郎比新郎更累,挡酒这样的苦差,虽然没人胆大包天敢灌霍沉酒,他多少还是喝了些,白酒醇香的后劲慢慢浮上来,他浑身透出一种困顿的懒意,专注垂着眼,懒洋洋帮她脱鞋。

他发顶乌黑柔软,叶嘉宁扶着墙,手放下去抓了抓,他没动,任她随便蹂搓,慢条斯理将她的鞋子脱掉一只,套上小羊拖鞋,然后换另一只脚。

穿好拖鞋,叶嘉宁转身往里面走,霍沉把她的鞋子整整齐齐放好,缀在她身后走进来。

叶嘉宁走到吧台,拿玻璃杯接了半杯水,刚擡到嘴边,他低下头凑近,就着她的手来喝水。

等他喝完,叶嘉宁重新接了一杯,正慢慢喝着时,瞥见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束白色毛边郁金香,毛边花瓣质感像羽毛,其间点缀着零星绿铃草,圣洁而浪漫。

视线停住。

那花很漂亮,也很眼熟。

她下午虽然没到现场参加婚礼,朋友圈里接连不断的动态几乎直播了整场仪式,程悦和新娘的私交很好,在化妆间拍了许多照片,新娘手握捧花那张放在九宫格的C位。

那捧花和花瓶里这束,相似度高得过于巧合了。

“哪来的花?”她看了一会问。

霍沉随意扫一眼,漫不经心的口吻:“别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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