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修改过,记得重看啊!(1/2)
107修改过,记得重看啊!
盼扬信科。
今年最后一个工作日,在新加坡出完差的于嫣回到公司,门都不敲就直闯顾少扬的办公室。
她原要质问凭什么她的两个得力助理在她出差期间被裁了,隔壁办公室突然多出来的所谓副总经理又是什么鬼,岗位职责竟跟她一模一样甚至只多不少。
可人一见到顾少扬,不禁顿住,气势再凶也顾不及公事了,忍不住问私事:“你打架了?”
顾少扬戴着口罩,左侧眼角一片青肿,像挨过打,不似新伤,估计是好些日的旧患了。
顾少扬眼无表情,低头专心批核文件,不看人也不回话。
于嫣担心他:“我问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都伤哪了?”
顾少扬保持沉默,批完一份文件,扔一边,翻开另一份再批。
于嫣看着他,明白自己又被当透明了。他本来就对她冷淡,她探完裘姥之后,他变本加厉。
于嫣自怜地冷笑,爱打架不打架,爱跟谁打跟谁打,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也轮不到她操心。
“顾少扬,”于嫣端出公事公办的口吻,质问他:“你趁我出差斩我的左膀右臂,招个什么副总回来,签份报销单都要处处制肘我。你是不是要玩架空?”
顾少扬给回应了,不带情绪地说:“哪有。于总你是盼扬的功臣之一,我怎么敢?”
眼睛始终不看人,连擡都不擡。
不敢?
即使恨她,看她不顺眼,认为她恶心,顾少扬是个事业男,终究将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看在她为盼扬信科持续创造价值的份上,于嫣也曾以为顾少扬不敢轻易动她。
但正如曾芷菲所讲,他们仨都是狼。狼似的顾少扬狠起心来可以将猎物撕皮拆骨,弃如敝屣,离开之前还要吐一口唾沫。
于嫣咬牙:“你不用惺惺作态,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比你还清楚!过河拆桥这么低级的手段你也用,顾少扬,你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低级吗?”顾少扬终于拿眼瞧她:“无所谓了。反正比你高级。”
他肯承认了,于嫣怒道:“忘恩负义!没有我就没有你今天,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的?”
“当然有。”顾少扬靠进椅背,歪头看着她异常平静地说:“只不过要看分多少给你而已。”又道:“不如你开个价,只要不过分,我买断你手上的股份。你就权当提前退休呗。”
“做梦!”于嫣冷静了一些,“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盼扬我也有份,至死我都要跟你争下去!”
顾少扬耸耸肩,眼底毫无波澜:“随便,看看到时是你输还是我赢。”
他越风平浪静,于嫣的底气越被他左右,她越想破他的阵。
于嫣转念轻笑:“听说你平安夜给小冬阳办生日会了?”
她在新加坡出差替公司谋利益的时候,他领着一帮老员工给女儿庆生。她的助理看到哪位老同事发朋友圈分享了,把照片和内容转发了给她。
“特意安排我在圣诞节前后出差,是怕我去倒台吗?”于嫣说,“你这样操作不厚道啊,我怎么可能去倒台?我只会去祝福小冬阳生日快乐,顺便祝福盼盼和陈医生百年好合。”
老同事的朋友圈说,照片中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的男士是裘盼的男朋友,是一位产科医生。
于嫣认出那是陈家岳,先是怀疑,再是震惊,接着恍然大悟。
用裘盼来打击顾少扬,没有一次是失败的,他眼神变得阴冷,说话带着狠劲:“滚出去!”
于嫣对这个效果又喜又厌又心寒又心疼,不过目的达到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不在乎。
滚出去之前再插男人一刀:“我家跟陈医生家是好友,他跟盼盼结婚的话估计会邀请我,但请不请你就难讲了。没事,我到时给你现场直播。”
说完迅速闪出去合上门,将顾少扬那声咆哮的“滚”挡在了门内。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靠进椅背闭目养神,可养了半晌,依然疲惫。
顾少扬塞给她的新助理跟蠢货一样,啥啥不懂十问九不知。隔壁那个副总一脸“我迟早取代你”的嘴脸,不把她放在眼内。
替顾少扬卖命了十多年,被他凉薄地反手狙击,是她始料不及。
以前退而求次地安慰自己,虽然感情上无法与他靠近,至少事业上她可以与他并肩而立,不失为另一种陪伴。
但原来他什么都不需要。
他需要的,只是需要的不是她。哪怕她为他牺牲得再多。
心痛到想过死,可又不允许自己如此愚昧。
痛到麻木便不知痛,拿出手机翻看裘盼和陈家岳的合影,看着看着就傻笑了。
那晚陈家岳突然给她打电话,他口中的女朋友原来就是裘盼啊。
盼盼,兜兜转转,仍然是你。
眼角泪湿,不明所以,忽然冲动地拨打了裘盼的号码,很想跟她说说话。
意料之内,她早被拉黑,电话永远都不可能接通。
改打陈家岳的,说不定裘盼就在他的身边。就算不在,陈家岳也能帮忙传个话。
翻出那晚陈家岳的来电号码,拨出,怪了,竟也一直未能接通。
新的一年开始了,月尾就是春节。
裘盼下了班,背着肩包大步大步往住院部去。天气冷,步伐大着大着就小跑起来了,奔劲十足。
陈家岳尚在手术,进手术室前他跟她微信,假如她下班了打他电话没人接,那就直接去产科等他,再一起回家。
路过吸烟区,无意扫了眼,与某道也许早就投了过来的视线对上。
裘盼缓下脚步,看着对方,又低过头,继续往前走。
“盼盼。”
曾芷菲朝她喊了过来。
裘盼迟疑地停了下来,曾芷菲掐了烟扔掉,走了过去笑笑地问:“裘姥出院了还好吗?”
宋元清说裘姥住在VIP的208号房,她不敢去,前几天路过见门开着,特意往里看了眼,躺病床上的人却不是裘姥。去护士站打听才知老人家早出院了。
裘盼默了默,开声:“很好。”
曾芷菲:“那就好。”
继而俩人无言。
曾芷菲没有站得太近,她身上有烟味,无谓染了裘盼一身。
裘盼看上去很精神,眼里有光,体态和心态都轻轻盈盈。曾芷菲看上去却不太好,她瘦了许多,脸色青青白白,昔日飒爽的短发长了不少,好像许久没打理一样,不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裘母有提过,宋元清之前去病房看望过裘姥,透露说曾父肝癌发病,住在同一层的312病房。
曾芷菲的状态这么差,多半与之有关。
衡量着,裘盼微叹口气,问她:“你爸爸怎么样了?”
曾芷菲笑了,双手插进外套的衣兜,没什么所谓地说:“死又不能马上死,活又活得不像样,挺烦人的。”
裘盼:“……”
曾芷菲也问她:“听说你交男朋友了?”
参加小冬阳生日会的大学同学里,也有认识曾芷菲的,刷完微信朋友圈她略知了一二。
裘盼:“嗯。”
“是位医生吗?看面相挺正直磊落的,你挺会挑。”
裘盼笑了笑,心想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
手机响了,陈家岳打来找人。
裘盼说了声:“走了。”
曾芷菲不问也不留,回了句:“再见。”也调头走了。
裘盼走了半路,回头看了眼。
曾芷菲又回去了吸烟区,一个人倚着墙百无聊赖黯然无色地默默抽烟,像冬天野间的枯树萧瑟破败,连一片叶子都留不住,孤独无依。
春节之前老丁搬回了林宅,要跟家人团年过节。
隔天他约陈家岳带裘盼回林宅吃晚饭,与大家正正式式见面认识。
丁倩高兴坏了,一大早就着手准备,跟过盛事一样。
裘盼第一次见丁倩,是在小冬阳走失的那一天。
彼时的丁倩哭得凄凉悲彻,今晚再见,她笑盈盈地招呼着儿子和儿子的女朋友,光是饭前的水果茶点就给送了四五遍,忙碌得不亦乐乎。
林远修很早就回来了,在厨房帮忙做饭。林友山也接到姥爷的通牒,不许加班,必须准点回家出席饭局。
郑重其事,一家人罕有地在晚上七点齐整用餐。
丁倩如常替陈家岳夹菜盛汤,也替裘盼夹菜盛汤。
从进门就被热情招待,裘盼能感觉到自己有被重视,高兴是高兴,也有一丢丢不好意思。
陈家岳安抚她:“别见怪,我妈就这样。”
说着,他给裘盼碗里堆菜。
裘盼:“……”
你也这样。
坐在主位的老丁说:“你多来几次就见怪不怪了。”又吩咐保姆:“再给盼盼添个碗。”
裘盼看向老丁,老丁朝她和煦地笑了笑,裘盼也笑了笑。
不知这位老人家会不会仍对她有所遗憾?
算了,现在这样子也挺好。
丁倩自己也有些难为情:“抱歉啊,我是习惯了。”
裘盼笑说:“没关系。”然后拿公筷给丁倩夹去菜:“你也多吃。”
丁倩心头一暖,连连点头:“好好。”
老丁问起裘盼的家里情况,裘盼如实相告,家里有姥姥和母亲还有女儿。
老丁说:“过几天都请过来一起吃饭,热闹热闹。家岳,你约个时间。”
陈家岳:“好。”
丁倩感兴趣地问裘盼:“你女儿是不是那天走失的小女孩?”
裘盼说是,丁倩笑叹:“长得真可爱,下次见面我给她带礼物,她喜欢什么啊?”
两位女士就小冬阳喜欢什么样的玩具聊了起来,其余四位男士看了看丁倩,听着,都默契地不插话不打扰。
女士们聊得差不多了,趁空隙,坐对面埋头吃饭的林友山擡头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裘盼还没反应过来,陈家岳就回了话:“等她点头。”
裘盼:“……”
丁倩听笑了:“正常啊,女生都比较矜持,你得多花些心思才行。”
老丁也跟陈家岳说:“结婚之后你调去院长办怎么样?或者去后勤先跟付副院学学。”问林远修:“你认为呢?”
林远修:“都行,看家岳的意思。”
陈家岳目前没有想法:“再说。”
老丁转而对裘盼说:“你劝劝家岳,他不能一直呆在产科的,他在长仁有更重要的任务。”
裘盼不知如何回答,丁倩帮她解围:“行了爸,吃饭呢,别谈公事。”
老丁笑:“我是焦急,难得有人能治家岳,说话应该比我这老头顶用。”
裘盼心想,谁治谁还不一定呢。
擡眼看陈家岳,他也正看她。视线交融,裘盼总会不自觉地朝他笑,他也总跟着笑。
对面的林友山不慎撞见此画面。
呃……
致死量的狗粮。
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饭和和气气地吃到一半,门铃响,保姆去应门。
没一会,有人进来客厅了。
老丁看过去,即时黑脸,拿眼瞪林远修。
林远修默不作声地看向丁倩,她一愣不愣的,藏不住惊讶。
进来的有俩人,陈家岳只认识陈爱云,另一名女士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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