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10(2/2)
姐妹团起哄:“新郎别盯着新娘看,快找婚鞋啊!”
陈家岳目光不离裘盼,只说了声:“找。”
身后的兄弟团纷纷从新娘身上回过神,四处寻鞋。
把套房里外翻了遍,只找到了一只,另一只愣是没有下落。
诡异的是连藏鞋的人去找,都没找着。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怪诞了。
裘母也焦急,再折腾下去就要误吉时了。
陈家岳低头跟裘盼说:“我干脆把你背回家算了。”
裘盼无语地擡眼瞪了瞪他,他笑了,又伸手抚她的脸。
紧要关头,有人发现了找不到另一只婚鞋的真相了。原来小冬阳不知几时拿去玩了,婚鞋枕在丁倩送的那只毛绒熊身下。
大人们去要鞋,小冬阳跟他们急,说是熊熊的枕头,不给。
陈家岳出马,走过去蹲下跟孩子温声说:“小冬阳,想不想和妈妈跟爸爸回家?家里有滑梯,有秋千,也有烟花。”
小冬阳听出是哪个家了,很感兴趣:“要要要!”
“那把妈妈的鞋给爸爸,爸爸给妈妈穿好鞋了,我们一起回家。”
“好好!”
不争不抢,婚鞋要回来了。
陈家岳半跪在裘盼跟前,握着她纤细白皙的脚丫给套上婚鞋,然后到另一边。
金粉闪烁的婚鞋与金线龙凤褂绝配,陈家岳扶着她站起,洋桔梗花束送到她手上,俩人手挽手往外走。
回头叫一声,小冬阳抱着毛绒熊紧跟后面。
有长辈撑开一把红伞,遮在裘盼顶上护她出门。姐妹团随兄弟团去新郎家,人潮浩浩荡荡地转移阵地。
送走了一对新人,原本热闹的套房一下子安静得有点冷清。
裘母在露台往下探看,楼下的接亲车队一辆辆依序驶走,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又擦了擦。
裘姥劝她宽心些:“家岳很好,盼盼这一回会很好的。”
裘母叹气:“我也不知道了。有时候不是对方好不好,而是自己运气好不好。运气差吧,遇上再好的人都会错过。运气好吧,再怎么错过最终都会一起。”
裘姥说:“我相信盼盼是有福气的人,之前经历再多,都是为了今天做铺垫。你别杞人忧天了,喜庆日子要开怀笑。”
裘母心想,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她是做母亲的,又亲历过女儿上一段失败的婚姻,岂会不担心。这就像本能一样,压都压不住。
后来许多年过去了,裘母回忆女儿和女婿一路走来,虽偶有小摩擦,却没有风浪,俩人由始至终视对方唯一,相待如初,她才舒了口气,宽心闭眼。
接亲车队带着新娘回到林宅,又一轮仪式要办。
给长辈奉茶,接受长辈的祝福和贺礼,繁复又充满寓意的步骤,裘盼和陈家岳依着吩咐一一照做。
从上午忙到下午三四点,告一段落,一对新人才被放风休息。
丁倩帮忙哄小冬阳睡午觉去了,陈家岳拉着裘盼回房间,关门落锁。
他把人抵在门上,细细端详,喃声说:“真是结婚的样子,特别好看。”
裘盼心里高兴,又有点害羞,小声说:“别把我的发型弄乱。”
“我为什么要把你的发型弄乱?”
“为什么,嗯?”陈家岳亲了亲她的耳垂,亲了亲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唇,每亲一下就问一次:“为什么?”
他的吻像催化剂,裘盼的眼皮轻轻合上,忽然想躺他身下。
陈家岳温厚的手掌扶上她的后腰,低问:“你这褂子容易穿吗…脱下来复不复杂…”
裘盼点头,又摇头。
陈家岳动手验证,结论是只管下/半身的长裙,不难,而且不会弄乱她的发型……
才五点,有人来敲门,让收拾收拾出发去晚宴场地。
陈家岳开门出来了,手里拿着解下的领带,使人把化妆师叫进了房间帮裘盼补妆。
化妆师看了眼裘盼,猜到怎么回事,笑道:“看来新郎很满意你今天的造型。”
裘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法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