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我爹没回来，可他口味变重了！（2/2）

\"得，百姓的笑都开始发奖金了。\"孙小朵捏着糖豆直乐，一转头却见韦阳抱着个铜铃站在院门口，\"阿阳？

你那铜铃...咋跟开花似的？\"

韦阳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铜铃，嘴角微微翘着：\"昨儿夜里，铃舌那截桃枝自己长根了。\"他把铜铃递过来，孙小朵这才发现，原本光秃秃的木架上爬满了细根，有的扎进木头，有的悬在半空，竟真长成了座缩小版的花果山——有盘曲的桃枝，有凸起的山石，连最顶端还结了颗指甲盖大的小毛桃。

\"今儿清晨起风，铃铛响得跟有人哼小曲似的。\"韦阳说着晃了晃铜铃，\"叮铃铃\"的脆响里，真混着点哑哑的猴嗓，像谁躲在风里唱\"桃儿甜，酒儿香\"。

\"这是认家了吧？\"孙小朵伸手碰了碰那截桃根，根须竟轻轻缠上她的指尖，\"当年大圣在你家屋檐下躲雨，把桃核吐在铜铃里当铃舌，现在连桃枝都记得这是家。\"

\"嗯。\"韦阳低头抚过木架上的根须，\"它不是认我，是认这院里的烟火气，认村头的老井，认...所有记得大圣的人。\"

话音未落，村西头传来\"当啷\"一声响，是二郎神的铁锤砸在砧子上。

孙小朵拽着萧逸就往那边跑：\"走，看看杨叔叔又跟锅较什么劲呢！\"

二郎神的铁匠铺里，炉火正旺。

他手里攥着把小铁锤，盯着面前的旧锅直瞪眼——那口锅是他祖上传了八代的，锅底有道碗口大的疤，据说是五百年前被雷劈的。

此刻那道疤正泛着暖光，像块烧红的铁，上面还浮着行小字：\"别修了，留着，像我的疤。\"

\"胡闹！\"二郎神抡起锤子就要砸，可刚碰到锅底，火星\"唰\"地窜起来，竟在半空映出一串画面：大圣蹲在铺前啃桃，桃核\"啪\"地弹进他的铁桶；两人对饮时，大圣把他的酒坛偷去装桃干；大圣临走时回头一笑，金箍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锤子\"当啷\"掉在地上。

二郎神蹲下身，用粗布轻轻擦着锅沿：\"留着就留着...反正当年追你打时，我自己脸上不也留了道疤？\"他抬头见孙小朵扒着门框笑，老脸一红：\"看什么看！

去去去，别耽误我给你们打新汤勺！\"

月上东山时，孙小朵抱着小金猴爬上花果山最高崖。

她捧着那碗\"加辣汤\"，轻轻倒进风里。

汤雾升腾，和月光缠成一团，竟在空中凝出只半透明的手——伸出两指，比了个\"点赞\"的姿势。

\"爹夸我了！\"小金猴拍着小手直蹦，嫩芽扫得孙小朵脖子发痒。

她却盯着那手势发愣——这是她前日教村里娃演大圣木偶戏时新编的动作，用两根手指比\"好\"，说是大圣当年在她手心写\"妙\"字时的手势。

\"故事不仅在传过去的事。\"孙小朵望着那手势消散在风里，忽然笑出声，\"还在学现在的我们呢！\"她对着夜空大喊：\"喂！

下回给我比个'棒'！

两根手指不够，得竖大拇指！\"

回应她的是风中残语最后一次浮现，轻得像片桃瓣，却暖得能融雪：\"学。\"

第二日清晨，孙小朵蹲在灶前扫灰。

竹扫帚刚碰到灶神像，那泥像\"咔\"地裂开道缝，\"扑簌簌\"往下掉渣。

她伸手接住要掉的泥块，却见神像背后露出片泛黄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只猴子，手里举着碗桃干汤，旁边写着：\"给小朵的，辣点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