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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056 庆祝和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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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056庆祝和离?

孟玉华收到姜莞信的翌日,便启程回京。

她们在温泉庄子住了半个多月,隔绝了姜家其他人,只觉得神清气爽。

回去的路上,姜芙还念念不舍,若不是知晓阿姐在信里写了什么,她真想在庄子上再住些十日。

短短十数日,她和庄上的好些人都熟悉了,管理庄子夏婶子说等山上的野葡萄熟了之后甜的留给她摘了做果干,酸点的做成果酿,葡萄果酿她只在阿姐那见过,可惜当时她年纪小,娘和阿姐都不让她喝。

现在她长大了,等夏婶的葡萄果酿好了,姜芙想自己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在想什么呢?”孟玉华看女儿目光望着帘外,时不时还嘿笑两声,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没什么,就是替娘高兴。”姜芙回神道,“娘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解脱了。”

等娘和爹和离了,她们想什么时候去泡温泉就什么时候去,哪怕住上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娘苦什么。”多年来,孟玉华早已学会了自洽,年轻时候受的委屈她已经不在乎了。

膝下三个女儿就是老天爷留给她的补偿。

“娘有你们三个,就足够了。”她摸了摸怀里熟睡的小女儿。

姜芙顺着她的动作望过去,当即笑了:“菡姐儿怎么睡一脑门子汗。”

孟玉华也笑,用帕子轻柔地擦去小女儿额角的汗渍道:“小孩子火气都大。”

“小脸还红扑扑的。”姜芙手不老实,非要去揪脸,惹得孟玉华嗔她,“别再给你妹妹弄醒了。”

姜芙嘿嘿笑,突然想到什么问:“那人会愿意和娘和离吗?”

“娘也不知道,不过......”孟玉华冲女儿一笑道,“想来芳姨娘一定是愿意的。”

当年没能和她的姑母白氏一样成功上位,芳姨娘这些年心里的疙瘩不知道有多深。

“还有姜蔚。”孟玉华与莲芳阁的几个子女接触不多,尽管自己是他们的嫡母,但十几年下来说过的话十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但即便如此,几个庶出儿女的心思,她也摸清了大半。

“姜蔚怎么了?”比起姜莞和孟玉华,姜芙才是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大概也是因为上面还有阿姐和母亲,她才能够悠闲地过活。

“姜蔚顶着秀才的名头好几年了,迟迟未下场不就是想着一击而中,好打开名声。”孟玉华道,“如果让他知晓自己的生母有被扶正的机会,你说他会不会出手?”那可是条毒蛇,尽管还未长成。

姜芙:“那肯定会啊。”

“有他们母子在,你父亲再犹疑也会有答应的那天。”孟玉华了解姜承,只要芳姨娘和姜蔚在他面前示弱一番,他就能湖涂地将什么都交出去。

“那就好。”姜芙放心了。

见她一点伤心难过没有,孟玉华没忍住,老生常谈道:“芙儿,你往后很可能就没爹了,你......你会不会怪娘?”

姜芙歪头:“娘,我以前有过爹吗?”

孟玉华:“......是娘有愧于你。”没能让你有个好爹。

女儿的成长环境李始终缺少父亲这一角色,要说没有遗憾,肯定是假的。

姜芙扑进她怀里,嗡声道:“女儿有娘和阿姐就足够了,谁说一定要有爹。”

她没说的是,就姜承那样的亲爹,她想想都觉得丢脸。

抱紧孟玉华,姜芙下巴抵在她胸前,昂头:“娘,比起一个所谓的爹,女儿更希望娘下半辈子过得开心。”

“我相信阿姐也是一样的想法。”

孟玉华眼眶含泪,单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没说话。

直到怀里的另一个小人儿被挤醒,姜菡睡眼朦胧含糊道:“五姐,你挤到我了。”

母女俩这才后知后觉中间还有一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噗嗤笑了。

姜芙松开手,让姜菡得以在宽敞的怀里继续午睡。

只是一双手总不老实,一会儿捏捏她的鼻子,一会儿碰碰她软乎乎的脸蛋。

惹得孟玉华又说她。

母女三人打打闹闹,几个时辰的路程,一点而没觉得漫长。

她们在庄子上用过午膳才不紧不慢启程归家,路上也没加速,是以直至傍晚时分,车轿才堪堪入城。

等入了姜家大门时,已近戌时,天都快黑透了。

正院有半个多月没住人,好在孟玉华昨日便让人提前回来打扫,所以今日回来晚些也没什么。

府里静悄悄的,本以为都睡了,问了一圈才知晓,今日一大家子都聚在安寿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孟玉华刚回到正院,板凳还没坐热,安寿堂的张妈妈就到了。

“可算是把大夫人盼回来了。”张妈妈身后还跟着俩小丫鬟,瞧着眼神姿态颇为倨傲,孟玉华挑眉,这是又遇到什么‘喜事’了?

“张妈妈。”不用孟玉华开口,她身边的李妈妈便上前拦住来人,“都这么晚了,我家夫人奔波一日,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言,你请回吧。”

被挡住,张妈妈也不恼,甚至还笑了下:“老奴当然体谅大夫人,李妈妈放心老奴来只是为了告知大夫人一个好消息,耽搁不了多少时辰。”

李妈妈闻言回头,孟玉华示意她退下。

“张妈妈,不知是什么喜事,得须你这个时辰来报。”话罢,孟玉华瞥了眼外面天色,“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妈妈面色僵住,半晌道:“大夫人说笑了。”

孟玉华一脸认真地疑惑:“那你这会儿过来是?”

试问谁家报喜是在夜里,不觉得晦气?

以李妈妈为首的一众丫鬟婆子,皆捂嘴偷笑。

张妈妈此刻脸色难看得紧,孟氏出门一趟,回来怎么学起大姑娘说话了,半点体面都不给。

“老奴来是想告知大夫人,您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家里多了件喜事。”没人给张妈妈台阶下,她只好自己给自己一个。

“西南闫氏过府提亲了!”

“提亲?”长乐宫内,姜莞放下茶杯问,“给谁?”

满春回道:“姜蔚,来的是闫氏旁支的一位夫人,与闫氏嫂嫂云氏出自同族,为云氏膝下的庶女提亲。”

闫氏是西南一代的望族,亦是定南伯夫人的娘家,只是近十几年来,家族里在朝得用的人不多,但底蕴还在,家族里的女子们根本不愁嫁,又怎么会冷不丁地看上只有秀才功名、且出身不显的姜蔚。

两家相隔千里之遥,姜蔚不可能与闫家女有任何接触,要说里头一点猫腻没有,谁信。

姜莞算是看出来了,经过了她和阿芙的失败,姜家依旧不死心,铁了心要和定南伯府攀上实实在在的关系。

以闫氏家族的高傲肯定不会将嫡出女说给姜蔚,姜莞略思考完道:“是闫家旁支家的姑娘,还是定南伯夫人闫氏嫡亲嫂嫂云氏膝下的哪个庶女?”

“娘娘猜得真准。”满春叹道,“是云氏膝下的庶出六姑娘,生母早逝,此前一直养在闫氏嫂嫂的膝下。”

“不过云氏自己本就有三个亲生女儿,膝下还养着一位同样生母早逝的庶子以及闫氏塞过去的,定南伯的外室子。”

“当然外室子并没有记在云氏名下。”她最后道,“只是充当普通庶子养在身边。”

六个孩子,四女两男,其中只有三个女儿是自己亲生,另外三个,一个是因自己膝下无子所以过继的养子,一个是生母早逝没办法养下的庶女,最后一个是被家里小姑子塞过来妹夫的外室子。

光是这么一想,姜莞都替闫氏这位嫂嫂头疼。

“姜蔚也愿意?”

“那奴婢就不清楚了。”满春摇头,“惊蛰只说了这些。”

姜莞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倒不是觉得闫家庶女配不上她这位二弟,只是以她对姜蔚的了解,一个心比天高的人怎么会甘愿娶一个和自己同等身份的庶女。

芳姨娘的几个子女,除了最小的姜茂外,剩下几个嘴上说不在意身份,实际上一个比一个敏感,尤其是姜蔚。

姜莞不觉得他会顺从地娶闫家庶女当自己未来的妻子,对他而言,闫家算什么,就算是定南伯的嫡亲女儿看上他,恐怕他都要考虑考虑。

表面谦虚,内心极骄傲自大且阴私的一个人。

只有姜承和芳姨娘觉得他们的长子谦逊孝顺,一点也没发现次子幼子其实很畏惧姜蔚。

姜菡可是亲眼见过姜蔚之前差点把只有几个月大的姜茂丢尽荷花池子里。

要不是姜茂奶娘的声音及时传过来,那时候正值冬日,姜茂落水之后就算被救上来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这件事,姜菡只同她和母亲说过,只庆幸当时有假山遮挡,否则被姜蔚知道姜菡什么都看到了,后面一定会寻机会找她麻烦。

这也是当初姜莞得知姜蔚在书院里欲败坏她名声后,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

就算是疯子也怕被毒蛇咬,姜蔚这条毒蛇必须一次击中,否则后患无穷。

这回真是瞌睡来了给她递枕头,眼下礼亲王府出了事,旁人不知道定南伯府和王府的关系,姜家不可不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往上撞,看来真是被富贵迷了眼,又或者定南伯觉得自己只是才接触礼亲王府,涉及不深,认为柳太后看在他多年支持的份上,不会与他计较。

然而姜德和姜瑞愿意,不见得姜蔚就愿意同他们一起担险。

姜莞忽然恶趣味上头,扭头对满春道:“你出宫一趟,帮我递个话给母亲。”

满春一边凑近一边好奇:“什么话啊?”

姜莞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然后笑道:“记住了没?”

满春憋笑回:“奴婢记下了。”

“嘀嘀咕咕说说什么呢!”坐在对面的人不满敲桌,姜莞望过去,无奈,“陛下果真要听?”

萧言下巴一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让满春回去告诉母亲,让她找个机会让姜蔚知晓我欲一场枕头风,让陛下为他赐下一桩婚事。”

“且赐婚的女子家世一定要极其低微,比闫家庶女差远了。”她就是要让姜蔚和二房狠狠绑在一块。

吹枕头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萧言,耳朵又红了。

“陛下怎么不说话了?”满春离开后,厅内只剩二人,姜莞言语更大胆来些,“害羞了?”

“你姑娘家家的,就不能矜持点!”

“陛下还是皇帝呢,也没见有多行。”姜莞怼回去。

“你——!”

“你什么我!”姜莞推了推桌上的小食,催道,“陛下不还有两筐奏章没批么?”言下之意,还不赶紧吃完工作去!

萧言:“?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姜莞没说话,显而易见的事情,宫里能够接近他的人除了阿福还有谁。

萧言咬牙:“你还知道什么?”

姜莞细数:“多着呢,比如陛下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里衣,晨起出恭的时辰,还有......”

“够了。”萧言起身,脸爆红。

银霜端着冰饮进来,差点撞上急忙冲出来的萧言,惊得她礼都忘了行,等再反应过来,人已经没影了。

她困惑又紧张地进殿,放下冰饮后问:“娘娘,陛下冰饮还未用怎么就离开了?”

姜莞摇头感叹,答非所问:“年轻人,就是容易害羞。”

银霜:“......”

又是这句话,前日傍晚娘娘问陛下是否要留宿,陛下似乎也是夺门而出,只是急切程度不比今日而已。

娘娘和陛下之间的气氛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娘娘。”银霜收起思绪,将其中一份冰饮端至姜莞面前,“桃子味的。”

“只取了桃子最甜的那块桃肉,榨汁制作而成。”

姜莞低头尝了一口,满意点头:“不错。”

她又建议:“回头和阿葵说说,再弄点桃子味的果酿。”

银霜:“是。”

“说起果酿,本宫记得未入宫前,每逢夏日几乎隔两日就会和母亲在廊下沐着月光,乘凉共饮。”姜莞怀念,“当时喝的是葡萄果酿。”

银霜听了道:“娘娘想喝葡萄果酿?”

姜莞颔首:“是有些想念。”

银霜心思简单:“娘娘想喝,奴婢马上吩咐宫人们去准备。”

宫里太后和陛下都不爱酒水,只有去行宫避暑的两位太妃偶尔会小酌几杯,但饮的都是纯酿。

因此姜莞想喝果酿,还真得现酿。

不一样,姜莞在心里道。

然而看她如此积极,她也不忍拒绝:“你看着准备吧。”

......

满春出宫后,直奔姜府。

自从让惊蛰往宫里传消息后,孟玉华便让人在角门候着,果然在半下午时等到了满春。

正院内,满春足足喝了三碗凉茶,才开口:“娘娘的意思是得尽快,不能让太后娘娘一直等咱们。”

“我明白了。”孟玉华微微皱眉,“你回去和阿莞说一声,五日内,一定会有结果。”

满春笑道:“娘娘说,等夫人和离后可先住进城南那处宅院。”

城南的宅院是姜莞祖母叶兰心的陪嫁,小三进的院子,在权贵倾轧的燕京来说并不算大,但足够孟玉华母女三人居住了。

其实姜莞在京还有另外一处大宅院,是她生母李桢的陪嫁,只是生母李桢毕竟是李家人,而孟玉华当年与李家次子,也就是姜莞的小舅李棠曾有过短暂的婚约,此事知道的人不多。

可万一到时候姜承恼羞成怒传了出去,再让人知道孟玉华与丈夫和离后住进的宅院曾经姓李。

尽管那座宅院如今在姜莞的名下,可有些事情很难说清,她们堵不住世间所有人的嘴,姜莞不想孟玉华因一点陈年旧事被外人议论。

满春走后,孟玉华坐在那沉默了许久,才对李妈妈道:“去请大爷过来,然后......”

李妈妈到达莲芳阁时,姜承正陪芳姨娘和幼子姜茂。

“什么事?”对突然出现的李妈妈,姜承皱眉,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昨日侮辱张妈妈还不够,如今连我这个丈夫也不放过了?”

昨日被孟玉华说了两句就受不住的张妈妈最后掩着泪一路回到安寿堂,当时厅内的人还没散,姜承也在,自然瞧见了。

本来他昨日就想去和孟玉华说道两句,张妈妈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她怎能如此不敬。

可惜最后却被母亲拦下,说什么孟氏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哼!能有什么苦衷,还不是故意为之!

面对姜承的话,李妈妈面不改色道:“夫人有请,还请大爷过去一趟。”

压根没想到妻子身边的妈妈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尤其是在芳姨娘面前,姜承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损伤,他愤怒不已。

然而,无论姜承如何恼怒,李妈妈依旧不语,只一味重复先前的话。

“你——!”姜承指着她的鼻子,手气得发抖。

“夫君莫气。”芳姨娘眼珠微转,手贴上姜承的胸膛,“夫人一定是遇着了什么事,才想着让夫君过去一趟。”

她表现得极善解人意道:“反正夫君已经陪了妾和茂哥儿大半日,剩下的时辰,您就去看看夫人吧。”

“就你心肠好。”姜承宠溺地拨了她的鼻尖。

两个加起来快七十的人了,在这演起恩爱戏码来,李妈妈暗暗翻了个白眼。

当着李妈妈等人的面,姜承和芳姨娘保证了许久,才恋恋不舍起身。

李妈妈忍着恶心道:“大爷,请。”

正院,孟玉华饮了三盏茶,姜承才到。

脚步匆匆,人还未进屋,声先至:“孟氏,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孟玉华放下茶盏,擡眸,一句废话也无:“姜承,我们和离吧。”

姜承瞳孔微缩,显然没想到她一开口会是这个:“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和离。”孟玉华淡定道,“当初你我嫁娶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此时和离,对你我都好。”

他不愿意是一回事,可并不代表他能够接受此事由她先提起。

男人本性,只有他厌恶的份,却不能忍受对方嫌弃自己半分。

孟玉华提及此事,眼底深不见底的漠然彻底刺痛了姜承,仿佛这么多年,自己不过是跳梁小丑。

“我不同意!”姜承想也没想拒绝。

孟玉华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姜承此人自负自大,怎么能忍受枕边人要与自己和离,哪怕这个枕边人并不是他心中所爱。

他只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件并不喜爱的物件,他可以随意抛之,但绝不能反过来被物件丢弃。

“我只是告知你一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招笑,孟玉华突然就没忍住,笑出了声,“至于你的想法,对此事的结果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就不信了,只要我不同意,你和谁和离去!”姜承气恼道。

“是吗?”孟玉华瞥他,“昨日张妈妈来告知,说小叔子给姜蔚寻了门好亲事,亲家已经上门提亲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孟玉华浅浅道,“可惜了姜蔚的庶出身份,否则就算是皇家公主也娶得。”

“你我和离后,芳姨娘便可扶正,姜蔚的身份便可由庶转嫡,将来他高中之后,想娶什么样家世的姑娘没有。”

“管她闫家嫡女还是庶女。”

话罢,孟玉华余光瞥了一眼他身后无声闪过的人影,垂眸笑了笑。

“蔚儿自身优秀,他也是你的儿子。”姜承强撑到一半被孟玉华打断,“我只有女儿,没有儿子。”

“姜蔚从未养在我膝下,此话说出去,你觉得外人会信?”

姜承定定望着她,忽然‘呵呵’两声:“前面十几年没听你你提过和离,去外面野了一圈,回来突然就要与我和离,怎么,不会是在外头养什么野男人了吧?”

“嗯?怎么不说话?”姜承冷笑,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就是真相,“不会是某个姓李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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