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凭什么(1/2)
刘良文堵不上他娘那张开了闸的嘴,只得借故起身,到门外去站着。不知谁家灶上正煮着杂粮粥,淡淡的豆腥气混在秋风里,与院中的咸菜味搅作一团,他双手背后,眯眼望天,心内却是思索着,一会到哪里去弄钱?他现在两个口袋比脸还干净,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了。
算了,还是走吧,一会大夫来了,他没有钱付给人家,可不丢脸?他回头向屋子里望了一望,就向外走去,林大娘进门来,见了他说走了?他匆忙说了句,说有事要办,急着走,说完,甩了袖子,一溜烟地走了。
刘改花带了大夫来,见她哥已经走了。少不得自己掏了银钱,付了诊费,那药,也叫开了三日,不敢再开了。
司昭听见元太太和林大娘说,刘改花上门来借银钱付药费,心下好奇,刘良文不是刚来过吗?
“他老婆管得紧,哪里有钱?都是他妹子和他娘扎鞋子,做鞋垫子赚的钱贴补。前阵子,他妹妹去当铺,当了东西,换了银钱来付房租。”
司昭嗤了一声,回到屋子里。
刘良文一路回到家里,想着到哪里去寻些钱来,先给老娘那边应了急?
刘良文回到谢家时,侍郎府朱红色的大门半开着,门楣上悬挂的两盏琉璃宫灯早早点亮。
“姑爷回来了!“门房小厮躬身行礼,脸上堆满笑容:“今日府里有喜事,老爷在前厅备了酒席。”
刘良文拍了拍官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矜持地问道:“可是有何喜事?”
“咱家小公子进殿前卫啦!今儿个上午宫里来人传的旨意,老爷说要庆祝一下。”
刘良文胸口仿佛被人重重捶了一拳。殿前卫?那可是天子亲军,非勋贵子弟不得入选。谢九哥这么轻松就入了殿前卫?
穿过回廊时,刘良文见处处张灯结彩,丫鬟仆妇们穿梭忙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花厅内,谢尚清正与一位武官交谈甚欢。见刘良文进来,谢老爷子难得露出笑容:“来得正好。这位是殿前卫的刘千户,特地来给九哥送腰牌的。”
刘良文上前作揖行礼,那刘千户拱了拱手,转头对赵侍郎笑道:“四公子弓马娴熟,更难得是使一手好枪,颇有三爷当年在边关的风采啊!”
谢尚清捋须而笑,眼角余光瞥见刘良文还站着,介绍道:“这是孙女婿刘良文,在翰墨院任编修。”
刘千户这才正眼打量刘良文,语气带着客套:“刘编修在翰墨院,可认识一位周编修?”
然后同老爷子解释,说那是周将军家的小公子,是此科的探花郎。
刘良文喉头发紧,干涩地说认识,同他同科呢。忽听门外一阵喧哗,谢九哥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刘大人!”谢九哥径直走到刘千户跟前,双手抱拳,行礼:“往后还请多关照下属!”
刘千户指着九哥笑,说小子今日就是精神。
谢九哥今日穿了簇新的宝蓝色箭袖,腰间悬着镶玉佩刀,英气勃发中透着骄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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