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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偷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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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偷心

梁错眼皮一跳,道:“随便?”

刘非认真的点点头,道:“随便。”

梁错:“……”

北燕使者同样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即大喊:“外臣冤枉啊!外臣……外臣是冤枉的!梁主开恩!”

哗啦!

刘非从袖中抽出一张小羊皮,慢悠悠走过去,双手展开,知晓使者被五花大绑,没办法自己阅览小羊皮,很是温柔体贴的将小羊皮托起,道:“北燕使者,日前我捡了一样东西,不知北燕使者是否眼熟,是否识得?”

“外臣冤……”北燕使者喊冤的嗓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眸子仿佛地震一般,随时都会震碎,嘴唇瞬间褪去血色,不停的颤抖。

“外外外……外臣……不、不识得……”

“是么?”刘非展露出一丝很有耐心的微笑,道:“本相借口请使者过来小坐,便是想问问使者,识不识得此物。”

“不不不!!”北燕使者发疯一般的摇头,矢口否认:“不识得!外臣不识得!”

刘非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清冷模样,微微颔首,道:“北燕使者不识得?那便不好办了……你若不识得此物,这双眼睛,岂不是白长了?”

他说着,展开手掌,托起北燕使者的面颊,白皙的掌心缓缓向上蔓延,来到北燕使者的眼眶边逡巡。

梁错:“……”

梁错心底里陡然升起一股燥热,刘非的手掌真好看,纤细柔软,柔若无骨,便是连一双手都透露着清冷的劲头,可偏偏在榻上,又热情如火,青涩却贪婪的抱紧朕的肩背。

梁错看到刘非抚摸使者的面颊,心窍中又窜出一股酸意,若是刘非也这般抚摸朕,便好了。

“啊啊啊啊!!!”使者突然爆发出惨叫声,打断了梁错旖旎的思绪。

刘非的手指来到北燕使者的眼眶边,轻轻的往下按去,吓得北燕使者面无人色,疯狂的摇头想要躲闪。

“救、救命!救命!!”

“梁主饶命啊——”

“太、太宰,饶命啊!”

刘非微笑着歪了歪头,道:“使者万勿乱动,本相一个不留神,很可能抠掉你的眼珠子。”

梁错:“……”啧,这破圄犴,纵使是盛夏,也有点阴冷。

“饶命啊!饶命……”北燕使者哆哆嗦嗦的求饶。

刘非道:“好罢,咱们换个顽法。”

北燕使者吓得更是筛糠,不敢吭声,紧紧抿住自己的嘴唇。

刘非笑眯眯的道:“我问你答,若是你的答案我不满意,你……便脱一件衣裳,如何?”

“脱衣裳?!”北燕使者诧异的瞠目结舌。

同时诧异的还有梁错,但梁错碍于帝王的威严,没有喊出声。

刘非不容置疑的已然开始质问:“你可识得此物?”

“不!不识得!”北燕使者坚定摇头:“外臣从未见过这种移书!”

他说完,便对上了刘非似笑非笑的目光。

刘非幽幽的道:“谁告诉你……这是移书了?”

移书便是古代的传信。

刘非笑道:“小羊皮上写的诗句词不达意,乱七八糟,甚至狗屁不通,谁告诉你这是移书了?”

“外、外臣……”北燕使者方才被吓怕了,一时脱口而出,完全没过脑子,这会子后悔不叠。

刘非根本不容他找借口,“唰!”一声解掉了对方的革带。

啪嚓——

玉制的蹀躞掉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

梁错站在一面旁观,心窍中竟有些羡慕……

刘非再次质问:“这移书,是何人所写?”

“外臣不知!!不知啊!!”北燕使者沙哑大喊。

刘非摇手道:“不满意。”

这次扯掉了北燕使者的衣带,衣带外面束缚着革带,革带掉下之后,又没了衣带,北燕使者瞬间衣冠不整,衣袍全部散乱开来。

刘非第三次开口:“你可识得移书之上的密文。”

北燕使者大喊:“外臣不知,外臣甚么也不知!微臣只是使团之中一个小吏,人微言轻,确不知情啊!”

刘非挑眉笑道:“你为何不反驳,看来……你也知晓这其中是密文。”

北燕使者陷入了深深的语塞之中,后背爬上一层寒意,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开口,已然一步步走入刘非的陷阱之中。

刘非再次摇摇手,道:“不满意。”

很快,北燕使者几乎被扒的赤条条的。

刘非扫了扫袖袍道:“看来,你确定是看不懂移书上的密文了?”

北燕使者一口咬定:“外臣甚么、甚么也不知道啊!!!求大冢宰开恩,放了外臣罢!”

刘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甚么都不知,留着你还有甚么价值?然寡君慈悲,今日又是赏玉的吉日,不喜杀生,这样罢……便阉割了你,将你充入禁宫,做一个伏侍伺候的寺人,你看如何?”

“阉……阉……阉……”北燕使者双眼无神,嘴唇哆嗦。

刘非道:“方才燕司马说了,单凭处置,我想……燕司马合该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使团小吏,对么?”

刘非变脸比翻书还快,收拢了所有笑意,道:“来人,现在便阉割,本相还从未见过这等趣事呢,总要亲眼观摩一次,才不虚此生。”

“敬诺!”

牢卒大步上前,将刑具“哐当——”一声扔在北燕使者面前。

“不要!不要——”北燕使者使劲挣扎起来,失声尖叫道:“我看得懂!!我能看懂!!”

刘非擡起手来,示意牢卒退下。

北燕使者满头大汗,呼呼喘着粗气,眼眸放大,颇有些死里逃生的浑浑噩噩,道:“太宰饶命……外臣、外臣能看懂!求太宰饶命!”

刘非也没废话,道:“逐字翻译。”

“是!是……”

北燕使者哆哆嗦嗦的道:“外臣不敢隐瞒,这是……这是我们北燕的大冢宰,写给新君的移书!”

“新君?”梁错似乎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刘非早就知晓,燕然便是北燕的六皇子,如今的北燕新主。但梁错并不知情,他的思维十足敏锐,立刻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北燕的使者的确是个小吏,一直名不见经传,有一日,北燕太宰亲自找到这名小吏,将他收为门人,小吏兴高采烈,感觉突然被天上的陷阱砸到了脑袋。

可天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燕太宰提出了一个条件,便是让小吏在使团中送信,送到一个固定的位置。

起初小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送信,可是送信的时日多了,他开始不安分起来。小吏虽然成为了燕太宰的门人,但除了送信之外,无论是官职还是粮俸,都没有提升,他开始想要走捷径,若是知晓了一些非比寻常的内幕,或许便可以高升。

刘非挑眉:“你果然看了移书的内容。”

在预示之梦中,使者安耐不住好奇心,不仅看了移书的内容,从他的表情得知,使者甚至看懂了。

使者颤抖的点头:“外臣……外臣看了……”

因着使者一直负责传书,密文和密钥都是使者负责传送,这个使者留了一个心眼,把密钥留下了一封,并且倒背如流,因此他一看密文,立刻便翻译了出来。

梁错厉声道:“给朕翻译,立刻。”

“是是!”北燕使者不敢违逆,逐字逐句的翻译起来。

信件乃是北燕太宰写给北燕新君的移书,燕太宰在信上说,北燕的兵力集结成功,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双方敲定姻亲,用盛大的婚庆作为掩饰,借着嫁女的嫁妆队伍,将北燕和南赵联盟的军队乔装改扮,偷偷送入丹阳城,如此一来,婚嫁之日,便是丹阳城屠城之日!

嘭——!!!

梁错一脚将案几踹翻,上面的刑具七零八落,滚了满地都是,森然冷笑道:“好啊,北燕和南赵竟勾连在了一起!”

北燕使者颤声道:“梁主开恩!梁主饶命啊!南赵、南赵根本不是好东西!他们……他们日前赔偿了许多财币与梁主,心里……心里哪能咽的下这口气,是他们主动找到我们盟约的,想要一起、一起出兵,联合起来攻打丹、丹阳城……”

刘非眯起眼目思虑,怪不得燕然对祁湛说,这次嫁女一定要盛大隆重,早日敲定,但不需要太当真。

因着从头到尾,燕然便没想过要把妹妹嫁给梁人,只是用这场盛大的婚礼做烟雾,用送嫁的队伍掩护兵马罢了。

北燕使者又道:“我们的燕主就……就在使团之中,但外臣只负责送信,从来不敢回去偷看,所以……所以不知燕主到底是谁!外臣所言千真万确啊,燕主堪堪即位,嫌少露面,一切都是太宰主持,所以……所以外臣当真不知晓燕主是谁啊!”

北燕使者这次说的是真的,他虽有胆量偷看移书,但没有胆量偷看拿走移书之人,毕竟他若是知晓的太多,早晚有一日会被杀人灭口。

“外臣知晓的都说了,还请梁主饶命!太宰饶命!”

梁错冷笑:“不知?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

“饶命啊!!”北燕使者惨叫:“外臣真的不知,外臣已然都说了!都说了,真的不知啊!”

北燕使者的嗓子喊得劈哑,还在孜孜不倦的疯狂大喊。

刘非道:“陛下,或许他当真不知。”

梁错眯了眯眼目,冷声道:“暂且带下去。”

“敬诺!”牢卒押解着北燕使者离开。

梁错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道:“此次多亏了刘卿,若不是刘卿发现了这封密文移书,丹阳城便危险了。”

刘非拱手道:“实乃臣的分内之事。”

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道:“刘卿是如何发觉密文移书的?”

咯噔!

梁错心头一颤,这个梁错,果然甚么都瞒不住他。

刘非很是自然的道:“不瞒陛下,臣也是偶然看到,此使者鬼鬼祟祟,行为怪异,因而外臣一路跟随,这才发现了密文移书。”

刘非立刻岔开话题,道:“臣发现密文之后,第一时间誊抄了一份,唯恐打草惊蛇,又将原本的密文放回了原处。”

梁错颔首道:“刘卿思虑缜密,甚好。”

刘非手中的小羊皮,乃是誊抄的副本,真正的原本已然放回了狗洞之中,毕竟燕然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主儿,若是燕然事后没有看到密文,必然打草惊蛇。

梁错沉声道:“北燕阴险狡诈,那北燕之主还混在使团之中,犹如毒刺,若不拔出,朕寝食难安。”

刘非眼眸微动,道:“陛下,其实……臣有一个猜想。”

刘非早就笃定燕然就是北燕天子,但他不能明摆着告知梁错,毕竟这都是在预示之梦中看到的。

于是刘非道:“燕主藏匿在使团之中,却一直没有被旁人怀疑,臣斗胆猜测,其实燕主并非伪装成了使者或者小吏,而是……”

梁错眯眼道:“随役?”

刘非幽幽的道:“讴者。”

梁错脑海中瞬间出现了燕然的模样,沙哑的道:“刘卿是怀疑那个领舞的讴者?”

梁错并不笨,而且十足聪敏,刘非只是引导了一步,梁错立刻便想到了点子上,极其的精准锐利。

刘非道:“陛下英明,讴者乃随行的仆役,虽人微言轻,但行走在使团之中,畅通无阻,无人会阻挠。”

梁错冷笑一声,道:“好啊,倘或这是真的,这个燕主还真是能屈能伸。”

刘非道:“不过一个讴者罢了,陛下若想知晓真伪,随便找个借口,抓来审问便是。”

又是随便找个借口。

梁错眼皮一跳,道:“甚么借口?”

刘非稍作沉吟,道:“那讴者美艳绝色,不如……陛下便说看上了那讴者的颜色,传他进宫来侍寝。”

梁错眼皮更是狂跳:“侍寝?”

刘非点点头,满脸的一本正经。

梁错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找一个燕人讴者来侍寝,这话传出去,旁人若以为朕是一个见色起意的色胚,如何是好?”

刘非抿了抿嘴唇,看了梁错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反诘梁错:难道你不是一个见色起意的色胚么?

梁错头疼的愈发厉害,额角青筋乱蹦,道:“总之,这个法子,朕不答允。”

*

北梁与北燕的联姻敲定。

北梁将军屠怀信,威严骁勇,屡立战功;北燕国女,年轻貌美,乃是燕主燕然唯一的同胞妹妹,简直是天作之合,登对非常。

婚宴在北梁将军府举行,梁主梁错将会亲自主婚,百官参席,场面前所未有的宏大。

婚宴当日,将军府门口车水马龙,排队送礼的人群,从大门一直排到街坊的楼子之下,又绕着楼子转了一整圈,绵延的看不到尽头。

“大冢宰至——!”

站在府门口的屠氏家宰朗声通传,刘非跨步走入,并没有往宴客的宴席而去,而是拐了个弯,往内苑走去。

此次北梁与北燕联姻,北燕也为燕饮准备了许多助兴的曲目。

刘非径直入内,很快便来到了北燕讴者更衣梳妆的屋舍门口。

刘非双手背后,擡了擡下巴,道:“把门撞开。”

“好嘞太宰!”跟在身边的屠怀佳擡起脚来,“嘭——”一声直接将门踢开。

“啊呀——”讴者们还在化妆,吓得惊叫出声,纷纷看向门口。

刘非闲庭信步的走进来,环视了一圈,果然看到了燕然,燕然坐在讴者堆儿中,正在对着镜鉴为自己画眉,略微有些诧异的看过来,正好与刘非对上了目光。

燕然十足镇定,不着痕迹的错开眼神。

“这……大冢宰。”负责歌舞的官员连忙上前,道:“大冢宰怎么过来了?可是有甚么吩咐?外臣这就……”

刘非擡起手来,示意对方噤声,幽幽的道:“陛下前来主持婚宴,没成想方才丢了东西,竟有胆大包天的贼子,盗走了陛下的贵重之物,向这面逃跑,本相负责纠察此事。”

“这……”官员连忙道:“哪个狗贼,竟狗胆包天的盗窃梁主之物,真真儿是该死!该死!这……太宰,您看我们这儿,都是一些讴者,也没有窃贼……”

刘非环视一圈,再次将目光落在燕然的身上,走到他面前,幽幽的道:“原来……窃贼在这里,来啊,拿下!”

屠怀佳就好似奸臣身边的爪牙,立刻大步上前,一把扭住燕然。

燕然下意识想要挣扎,但又唯恐自己的身份暴露,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瑟瑟发抖的道:“太宰……奴家、奴家一直都在此处更衣梳妆,怎么可能是盗贼呢?”

“是啊!”官员道:“这这……太宰,是不是有些误会啊?”

“误会?”刘非冷笑一声,道:“你是觉得本相有眼无珠,连一个小小的盗贼都认不出来么?还是觉得本相故意栽赃陷害于他?”

官员登时被梗住了,他官职低位,怎么敢与刘非叫板?这些话是决计不能说的,只能干笑道:“太宰……误会、误会……肯定是有甚么误会!这这……婚宴马上便要开始了,讴者们还要起舞助兴,太宰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通融?”刘非道:“陛下丢了贵重之物,还等着本相回去复命,本相给你通融,又有谁来为本相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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