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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刘非喜欢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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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刘非喜欢他?

梁翕之其实见识过刘非和梁错亲吻的场面,在升平苑的千秋宴那日,他远远的隔着湖水看到的。

但那时天色昏暗,距离又远,所以看得并不真切,一切都影影绰绰的。

眼下不只亲眼目睹,而且近在眼前,冲击力不可谓不足,吓得梁翕之呆若木鸡,险些捂住自己的眼目。然,他便算是捂住眼目,也能听到刘非若有似无又旖旎无限的吐息之声。

梁翕之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羞耻感。

刘非则是一脸平静,甚至整理了一下衣襟,道:“继续启程罢。”

马车粼粼的入城,众人要赶回丹阳城去,因此不便在此地久留,如果快马加鞭,今日便能抵达丹阳城,只要进入丹阳宫,便可粉碎典军将军的诡计。

晁青云驾着车,突听马车中传来一阵惊呼,他立刻停下马车,道:“郎主,可是发生了何事?”

刘非手心里都是血迹,面色难得划过一丝慌张,道:“快找落脚之处,夫人的伤口裂开了,发热严重。”

梁错的伤势十足严重,之前一直在荒郊野岭,没有任何医治的条件,晁青云稍微懂得一些歧黄之术,为梁错拔了箭镞,包扎止血,也是因着梁错底子好,若是一般人受此重伤,恐怕立刻便要不治身亡。

马车颠簸,完全无法与御用的辒辌车相提并论,梁错刚上马车,其实伤口便抻裂了,但因着赶路,一直忍耐着没有说出口。

这会子他只觉得浑浑噩噩,已然不是疼痛的问题,意识渐渐模糊,愈发的不清楚,咕咚一声靠在刘非的肩头上。

刘非感觉到一股火热,梁错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额头,竟然如此的滚烫,仿佛燃烧的炭火,他伸手接住梁错,登时发觉掌心一片温暖——是血!

梁错发热昏迷过去,已然不省人事,伤口又裂开,饶是他身子骨再好,也必须立刻找大夫来医治,否则凶多吉少,根本赶不到丹阳城。

晁青云动作很麻利,找了一家客栈,帮着刘非将梁错背进了屋舍,又叫来了大夫,让大夫给梁错医治。

大夫也从未见过这么重的伤势,给梁错开了退热的汤药,又给他开了一些消肿止血的外敷伤药,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刘非亲自给梁错换药,将染血的衣裳褪下来,换上干净的衣裳。

他起身想要将手上的血水洗掉,刚一动,昏迷中的梁错似乎感觉到了甚么,挣扎着一把抓住刘非,轻声梦呓:“不要走……不要离开朕……”

刘非被他拉住,又重新坐回来,轻声道:“陛下,臣没有走。”

“不要……”梁错仍旧在梦呓,迷迷糊糊的摇头,出了一身的冷汗:“别走……”

刘非干脆重新坐下来,握住梁错的掌心,梁错似乎感觉到了刘非的体温,渐渐的安心下来,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梁翕之在一旁抱臂看着,口中埋怨的道:“他这样昏迷,咱们甚么时候才能回到丹阳?”

他虽这般抱怨,却浸湿了布巾,递给刘非擦手。

晁青云很快回来,将熬好的汤药端过来,刘非又亲力亲为的给梁错喂药,梁错还在昏迷之中,喂药并不顺利,不过刘非动作细致小心,并不觉得厌烦,还是将一碗药全部喂给梁错。

梁翕之蹙眉道:“太宰中意他甚么?”

中意?刘非奇怪的歪了歪头。

梁翕之道:“难道是因着他的脸长得好看?那我也很好看。”

刘非挑了挑眉,道:“陛下的胸大。”

“胸……”梁翕之一阵语塞,这一点他根本无法反驳,梁错的胸肌是梁翕之不能比拟的,都是习武之人,这会子便看出习武之人的参差了。

刘非若有所思的道:“陛下……哭起来很好看。”

梁翕之:“……”???

梁翕之揉了揉额角,道:“若是此次咱们能顺利回宫,孤定要请天底下最高明的医士,为太宰诊治眼目!”

刘非:“……”

夜色深沉,梁错还未醒来,刘非需要守在梁错身边,以免半夜发生任何事情。

梁翕之打了一个哈欠,趴在旁边的案几上,道:“不行,我先睡了。”

为了安全起见,众人都住在一间屋舍之内,锦被只有一床,晁青云便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来,披在梁翕之的肩膀上,然后准备起身离开。

梁翕之道:“你去何处?”

晁青云道:“明日还要用马车行路,那马匹还未喂草料,晁某去喂马,侯爷歇息罢。”

梁翕之听了点点头,道:“快去快回。”

“是,侯爷。”晁青云轻声推开房门,很快离开。

屋舍中只剩下刘非、梁翕之和昏迷的梁错三个人,梁翕之睡着了过去,梁错又在昏迷,屋内一点子声息也没有。

渐渐的,刘非眼皮沉重,席卷而来的困意是那么的熟悉,就好似……预示之梦。

刘非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陷入了梦境之中。

【嘭——!!】

【“果然是反贼!给我拿下!”】

【客栈的舍门突然被踹开,一伙犹如山匪般野蛮的官兵冲进来,手执长刀,呵斥道:“就地正法,一个不留!杀!”】

【官兵突然杀进来,梁翕之从睡梦中被吵醒,大喊一声:“太宰小心!”】

【一抹银光朝着刘非刺来,刘非向后退了两步,嘭一声撞到了榻牙子,身子一歪直接倒在榻上。】

【嗤——!!】

【一声闷响,温热的血迹喷洒在刘非的面颊之上,却意外的没有痛苦。】

【刘非慢慢睁开眼目,对上了梁错一双赤红的双目。梁错的心口被长刀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当胸穿过。】

【“快走!”梁错艰难而沙哑的挤出这两个字,一把推开刘非。】

【“想跑!?全部格杀勿论!”官兵大喊着,想要斩草除根。梁错却一把握住那官兵的刀刃,不让官兵将刀刃抽离他的胸腔,死死抓住,呵斥道:“刘非!快走!”】

【滴答——滴答——】

【那是梁错的血迹,敲击在屋舍地板上的声音……】

“嗬!”

刘非猛地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沉睡昏迷的梁错。

四周寂静无声,客栈的屋舍中,燃烧着微弱的烛火……

刘非立刻站起身来,拨醒梁翕之,道:“快起来!典军的追兵要来了!”

“甚么?!”梁翕之倏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追兵?!在何处?!”

刘非来不及解释,也无法解释,道:“快,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追兵马上便到,咱们必须立刻离开。”

“可、可是……”梁翕之着急的道:“晁青云还没回来!”

刘非艰难的背起昏迷的梁错,道:“先下楼。”

因着刘非的语气十分笃定,梁翕之没来由的深信不疑,立刻帮助刘非背起梁错,二人快速下楼,正好在楼梯拐角遇见了喂马归来的晁青云。

“郎主?”晁青云奇怪的看着他们。

刘非言简意赅的道:“快走!”

晁青云没有多问,众人一并来到马厩,将梁错扶上马车,晁青云赶车,干脆利索的离开了客栈。

嘭——

他们前脚刚走,还未走远,便听到一声巨响,光火冲天,一队官兵破开客栈大门,大声呵斥:“捉拿通缉反贼,谁也不许动!反抗者格杀勿论!”

“搜!”

“去楼上,给我仔仔细细的找!”

“见到反贼,立刻就地诛杀!”

马车粼粼的离开客栈,梁翕之打起车帘子,惊讶的道:“追兵还真的找来了?可他们是怎么找来的?咱们分明已然乔装改扮,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刘非眯了眯眼目,没有说话,道:“快些赶路罢。”

众人没有再找落脚的地方,天明一开城门,立刻便离开小城,横穿而过,直奔丹阳城去。

梁错的发热慢慢退去,幽幽转醒,道:“朕……这是在何处?”

梁翕之道:“你醒来的还真是时候,都不知昨晚有多惊险!”

他又蹙眉道:“典军的追兵咬着咱们不放,你说丹阳城门口会不会也设下关卡,若是仔细盘查,咱们根本进不了城。”

他的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梁翕之打起车帘子,道:“怎么不走了?”

晁青云道:“郎主,前面城门盘查的很仔细,咱们怕是进不去丹阳城了。”

“甚么?!”梁翕之定眼往前一看,还真是,盘查的十分严密。

梁错沙哑的道:“乌鸦嘴。”

梁翕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梁错虽然醒过来,但十足虚弱,似乎觉得有些疼痛,但没有吭声,一直强忍着。

晁青云道:“郎主,如不然先到晁某的住处歇脚,晁某的茅屋虽然简陋,却在城外,无需进城,距离此处也不远。”

刘非看着梁错惨白的脸色,点头道:“好罢。”

晁青云驾车,没有进入城门,而是调头往远处而去,很快便来到了茅舍附近,他的茅舍设有奇门遁甲之术,便是典军的追兵找过来,也需要一段破解阵法的时间。

马车刚到茅屋前停下,众人还未来得及下车。

“郎主!”

一声清脆的嗓音传来,夹杂着浓浓的惊喜。

刘非打起车帘子往外一看,是方思。

“方思?”刘非道:“你怎么在此处?”

方思之前跟着刘非来过这里,因此记得路线,他小跑过来,激动的道:“郎主!方思终于找到你了!”

方思一时间没看到梁错,因此也没有顾虑,一头扎进刘非怀中,紧紧抱着刘非的腰身,道:“郎主!典军的人一直在找郎主,丹阳城里也布满了他的眼线,方思知晓郎主根本无法入城,便在这里等待郎主,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叫方思等到了郎主!郎主你没事罢?受伤了没有?”

刘非笑了笑,轻轻摸了摸方思的头发,道:“无妨,没有受伤,只是陛下……”

一说起梁错,方思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但又不舍得放开刘非。

“咳咳!”便在此时,马车传来一声做作的轻咳,紧跟着打起了车帘子,梁错挑眉道:“原是刘卿的随侍啊。”

方思没想到梁错也在,赶紧松开手,道:“拜见陛下。”

方思是从城中来的,肯定很了解城中的情况,梁翕之道:“奔波了一路,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咱们快进去坐一坐罢,累死孤了!”

方思却着急的道:“不能进去!”

“为何?”梁翕之奇怪。

方思方才见到刘非,一时欢心,竟是将正经事儿给忘在了脑后,连忙焦急的道:“典军的兵马,还在追查陛下与郎主,我出城之时,便见到他们的人马也在城郊搜寻,很快便会找到此处。”

梁错冷笑一声:“这典军,怕是要置朕于死地。”

刘非蹙眉道:“城中严防死守,城郊也不安全,看来依现在的处境看,咱们是无法入城的。”

倘或梁错没有受重伤,或许还可以硬碰硬的入城,但如今梁错重伤在身,绝对不能和他们硬着来。

梁翕之道:“那可如何是好?这个典军,奸诈的紧,他怕是早就料到了咱们要入城,所以故意设局等着咱们呢,可若是不入城,群臣只听典军的一面之词,孤反叛刺杀的罪名,岂不是、岂不是坐实了么?”

刘非眯了眯眼目,似乎在寻思甚么,沉默良久,突然对方思道:“方思你过来,帮我办件事儿。”

方思立刻上前,刘非对他耳语了几句话,方思不疑有他,点点头,道:“是,郎主,方思这便去传话,一定将郎主的话带到。”

刘非道:“路上小心。”

方思不敢耽误,道:“郎主保重。”说完,立刻离开了茅草屋。

梁翕之疑惑道:“你让你随侍去做甚么了?”

刘非却没有说出来,而是道:“等待时机成熟,侯爷自会知晓。”

梁翕之道:“那现在如何?城郊便这么几处茅舍,典军的追兵很快就会找来。”

刘非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要尽快离开。”

众人再次上了马车,晁青云赶车,道:“郎主,可要往丹阳城而去?”

梁翕之道:“你傻啊,自然不能自投罗网!”

刘非幽幽的道:“不去丹阳城,咱们往北去。”

“北?”

“北……”

梁翕之和梁错异口同声,梁翕之满脸惊讶:“再往北?咱们不入丹阳,还要往北?”

刘非点点头,笃定的道:“往北。”

梁错眯起眼目,道:“听刘卿的。”

晁青云道:“是。”

马车粼粼滚动起来,绕过丹阳城,并没有入城,而是从城郊取道往更北的地方去。

黄昏之时,马车绕到了丹阳城的北门,梁翕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孤知晓了,太宰是不是觉得,从皇陵回丹阳,必定经过南门,所以典军的爪牙会在南门严密盘查,而北门的守卫相对松懈很多,所以我们……”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晁青云轻笑两声,擡起马鞭虚指丹阳城的北城门,道:“看来侯爷猜错了,无论是丹阳城的南北还是北门,盘查都十分严密。”

梁翕之定眼一看,可不是么!典军的爪牙何其小心谨慎,北门也设下了关卡,重重盘查,甚至还有绊马索,生怕有人会硬闯城门。

刘非眯眼看着北城门,道:“咱们不进城,继续往北走。”

“甚么!?”梁翕之震惊:“还往北?再往北,咱们要走到北燕的地界去么?”

北梁的丹阳城并不在北梁的腹中之地,而是偏北端,越过北端几座边陲小城,便会与北燕接壤,按照刘非这个行路的法子,不日便会出境。

城门是进不了的,晁青云只好驾车,按照刘非的说辞,继续往北而去。

晚间众人没有找露宿的客栈,而是谨慎的住在马车里,将就一夜。

刘非前些日子一直奔波的寻找梁错,昨夜又为梁错守夜,后半夜一直在逃跑赶路,已然疲惫的透支,脑海中浑浑噩噩的,实在抵不住困意。

梁错见他迷迷瞪瞪的模样,轻声道:“刘卿若是困了,靠在朕的身上。”

刘非拱手道:“臣不敢越钜。”

梁错轻笑一声,道:“更越钜之事,你还少做了?”

他说着,扶着刘非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说实在的,靠在梁错的身上,比靠在硬邦邦的车壁上强得多,刘非干脆一歪,直接靠在了梁错的怀中,避开梁错肩膀上的伤口,枕着梁错的胸肌,高度正合适,这不比头枕要舒服么?

刘非蹭了蹭面颊,喟叹了一声,安心的闭上眼目,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梁翕之看到二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酸涩,很嫉妒,他说不出来嫉妒梁错甚么,或许是嫉妒他有人可以依靠,那种感觉,一定很温暖,很舒心罢……

“侯爷?”晁青云的嗓音打断了梁翕之酸溜溜冒着泡的心绪,道:“若侯爷想要依靠,晁某的肩膀可以借给侯爷。”

梁翕之一愣,下意识看向晁青云的肩膀,不像一般的书生那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反而很是宽阔,给人一种安全感,若是靠上去,肯定很舒服罢?

“咳!”梁翕之咳嗽了一声,道:“谁稀罕?”

翌日清晨的阳光,薄薄的洒在梁翕之的眼皮上,他微微蹙眉,慢慢挣开了眼目,便见自己枕着晁青云的肩膀,而晁青云还未醒过来,紧紧蹙着眉,似乎睡觉也不安稳。

梁翕之的目光转动,刘非也还未醒来,面容平静的依偎在梁错怀中,梁错微微垂头,正在偷偷搞小动作,竟亲吻着怀中熟睡的刘非。

“你……”梁翕之刚要开口。

“嘘!”梁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道:“别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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