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未婚夫手撕婚书后,我成了当朝女首富 > 第60章 表明心迹

第60章 表明心迹(2/2)

目录

邵盼夏和程秋霜正在铺子里忙碌。

“那你先进去休息,我来帮忙。”

辛妈妈见铺子里忙不过来,自然地松开桑棠晚的手。

桑棠晚随口问了一句:“盼夏,曲姑姑呢?”

邵盼夏正忙着呢,抽空回道:“她在里头,冯老爷来了。”

桑棠晚闻言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地往后头去了。

她不待见冯兴怀不是一日两日,也多次与曲绵绵说过,不要再与冯兴怀往来。

曲绵绵好像从未听进去过。她到底想干什么?

“老爷,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您尝尝。”

曲绵绵的声音隔着半开的窗户传出来。

桑棠晚身子贴在墙壁上,侧过脸儿恰好能从窗口看到屋内的冯兴怀和曲绵绵。

而这个角度,屋内的人是看不到她的。

屋子里燃着炭火,热气直往外窜。

二人面前的桌上,摆了七八道佳肴。还有一壶烫热了的美酒,壶嘴冒着热气。

曲绵绵发丝半垂,恰好遮住脸上的伤疤。脸颊酡红,正将桌上的菜肴往冯兴怀面前推。

“我不饿。”

冯兴怀侧坐着,并不与她面对面。

他低着头,看着心事重重。

“老爷用一点吧。”曲绵绵将筷子放在他手中:“姑娘出去用午饭,得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您不能不用午饭吧?”

她说着话,连看冯兴怀好几眼。

桑棠晚心中一动。

曲绵绵看冯兴怀眼神不对。怎么和倪妙之看赵承曦的眼神相似?

下一刻,她面露惊愕。

难道说,曲绵绵爱慕冯兴怀?

是了。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曲绵绵才会三番两次地不理会她的话,继续和冯兴怀往来。

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娘亲所中的毒是不是……

冯兴怀提着筷子,还是没有伸手的意思。

曲绵绵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犹豫了一下问道:“老爷打算回京城去?”

“嗯。”冯兴怀点点头,放下筷子:“只是不知柚柚肯不肯见我。”

“姑娘性子犟。”曲绵绵道:“老爷有什么话不妨和我说,我可以转告姑娘。”

冯兴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二人沉默片刻。

曲绵绵终究忍不住道:“老爷,您和胡绿夏当真没有夫妻之实?”

她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气。

冯兴怀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她不想再继续隐忍。

冯兴怀察觉到什么,诧异地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他眼里,曲绵绵只是桑如枝的手下,最多也就是桑如枝一个要好的姐妹。

因为桑如枝在世时对曲绵绵不错,他也才高看曲绵绵一眼。

“老爷想必也明白我的心意。”曲绵绵放下筷子,低着头没有被发丝遮挡的一侧脸颊绯红:“这么多年,从来到夫人身边,我心里一直有老爷。如今夫人已经不在,我向老爷表明心迹也不算对不起她。老爷,我相貌不好,但对您一片痴心。你我年纪都不小了,我也能将柚柚当初亲女儿一般,替你照顾。你若是愿意……”

她手死死搅着袖子,指头几乎都变形了也不觉得痛。一颗心高高地悬着,人好像浮在半空之中,没个着落。

桑棠晚听着屋内曲绵绵对冯兴怀的披心相付之言,无声地嗤笑。

曲绵绵说是她娘亲的好姐妹,是铺子里用老了的,是娘亲留给她最可靠的人。

实则这么多年却一直在惦记她娘亲的夫君?

曲绵绵真是好样的。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诚不欺她。

一直以来,她以为曲绵绵不听她安排,质疑她的决定都是出于为她考虑的缘故。

原来曲绵绵心里埋藏着这样的心思。

屋子里,冯兴怀猛然站起身来,抬步往外走。

曲绵绵连忙起身拦他:“老爷……”

冯兴怀顿住步伐,回头问她:“这么多年,我和枝儿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吧?”

他从未留意过曲绵绵的心思。此刻也无心与她纠缠。

但想起桑棠晚,他还是要和曲绵绵说几句。

“自是没有。”曲绵绵低着头指尖掐着手心,面颊半遮,看不见脸上神色。

她手微微颤抖着。

冯兴怀没有直接回应她,自然说明了一切——冯兴怀对他无意,且也不打算和她有什么。

“那么,你能不能发誓,以后会一心一意为柚柚做事,绝不起歹心?”

冯兴怀盯着她问。

他可以一走了之。可女儿不能。

曲绵绵一直在女儿身边。若因为他的拒绝心生不满,对他女儿做点什么,那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曲绵绵方才那番话,他总觉得,她不是多正大光明的人。

桑如枝对曲绵绵有多大的恩情,他是一清二楚的。

曲绵绵出身其实也不差,算是官家小姐。

只是后来家中遭遇变故,曲绵绵的脸就是在那时候烧坏的。她父母双亡,祖父不知所踪,唯有一个老祖母相依为命。

那时候,曲绵绵和桑如枝在同一家书院读书。

曲绵绵祖母病倒,不仅交不起书院的学费,给祖母看病的银子都不知从哪儿来。

书院的同窗见她可怜,各自掏了些银子给她。

桑如枝在这个时候对曲绵绵慷慨解囊,一个人给曲绵绵的银子,超过学院所有人给的。

桑如枝还给曲绵绵的祖母请了大夫,寻医问药的钱也都没让曲绵绵掏一分钱。

就连曲绵绵祖母后来的丧事,也是桑如枝拿银子办的。

桑如枝对曲绵绵可谓恩重如山。

这也是为什么曲绵绵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桑如枝,替她办事,无怨无悔。

当然,桑如枝是从未亏待过曲绵绵的。

冯兴怀从未想过,曲绵绵会对他动心思。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和桑如枝是真正的夫妻。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对曲绵绵有任何回应。

曲绵绵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中泛起泪光,很是伤心:“老爷竟是这样想我的?夫人不在了,老爷看我对姑娘有过不好的心思吗?只要姑娘吩咐的事,我哪一件不是尽心尽力?”

说来说去,他心里只有桑如枝母女。

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他却只顾她以后能不能对桑棠晚尽心尽力,不生歹意?

桑棠晚在心底冷笑。

曲绵绵对她或许没有不好的心思,但并不盼着她有多好。

她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能对曲绵绵像对辛妈妈那么亲近。曲绵绵的心就是歪的,注定不会如辛妈妈一般真心对待她,所以她本能地抗拒曲绵绵这个人。

“我一心只在枝儿身上。”冯兴怀丢下一句话,抬步欲离开。

桑棠晚见他语态坚决,心中也有所动摇。

照冯兴怀所说,他和胡绿夏并非真夫妻,府衙也查了,他们没有婚书。难道冯兴怀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她已经死了!”曲绵绵忍不住拔高声音,眼泪流了下来:“以前我比不过她,现在呢?”

她难道连一个死人也比不过?

冯兴怀深深看着她:“你对我抱有这样的心思,我不知道你以什么样的心态留在她身边这么多年?”

一个你无比信任的人,怀有异心,留在你身边多年……他细思量之间,甚至觉得曲绵绵有些可怕。

桑棠晚浑身一震,被这句话击中。

曲绵绵爱慕冯兴怀,会不会对她娘亲怀有敌意?这极有可能。

那蚀骨栀毒?

难道是曲绵绵?

桑棠晚想到此处,猛地站直身子,心口狂跳。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量那日清晨发生的所有细节。

“我能有什么样的心态?”曲绵绵流着泪道:“她是被人刺杀而亡,不是我杀的。当年你说过,即便我脸上有了疤痕,也是瑕不掩瑜。你还说我品性好,现在却这样怀疑我。当初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她捧着心口,心痛欲绝。

冯兴怀在所有人都厌弃她,不肯多看她一眼的时候,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像照进她黑暗世界的一缕阳光,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若非记着他的话,她或许早就不在这人世间。

但现在,他却在怀疑她?

桑棠晚捂着心口,瘫坐在地上。

曲绵绵说娘亲不是她杀的!

冯兴怀并未有这样的怀疑,曲绵绵却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这分明是心虚,不打自招!

“豆腐脑!”

桑棠晚想起来,起身朝外奔去。

娘亲出事那日清早,那碗豆腐脑!

那日她起床晚,并没有给娘亲买过豆腐脑。

那豆腐脑是谁拿回来的?是不是曲绵绵?

桑棠晚的脚步声惊动屋子里冯兴怀二人。

冯兴怀快步跟出来,只看到桑棠晚的背影,他唤道:“柚柚!”

桑棠晚没有理会他,一路奔进铺子一把抓住辛妈妈的手:“妈妈,我问你,我娘出事那日早饭桌上的豆腐脑,是谁拿回来的?”

辛妈妈正忙着招待客人,被她拉住不由一愣,想了想道:“那日你起得晚,有豆腐脑吗?”

夫人的豆腐脑向来都是柚柚从外头买回来。

“有。”冯兴怀跟进来,看着桑棠晚开口道:“那日我同你娘一道吃早饭,是你曲姑姑端的豆腐脑送进屋的,怎么了?”

他进来便听桑棠晚问辛妈妈,想起当日情形,当即便说了出来。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