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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表明心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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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围观的一众人,乃至堂下衙役们也都疑惑地看吴文昊。

多数人都觉得这是好事,吴大人怎么好像不愿意?

“桑小姐只是一介商人,律法之事关乎国体,由桑小姐提出不大合规矩。”

吴文昊说出自己的顾虑。

在定阳府颁布新的律法,并非小事。不可能由桑棠晚一个女儿家说了算。

他要问过老师才可。

“一个女儿家懂什么律法?提出这样荒唐的事,让那些死去没有成亲的儿郎怎么办?”

“是啊,他们没个妻子,在那边日子可不好过……”

“也有两家孩子都去世自愿结亲的,颁布律法禁冥婚岂不是一棍子打死?”

看热闹的百姓实在是多,里面不乏不支持桑棠晚的。见吴文昊没有答应桑棠晚,当即找准机会纷纷开口反对。

其实,反对桑棠晚的人只占少数。这其中多数都是占冥婚好处的,有卖冥婚婚礼器物的,有专门的冥婚媒人……桑棠晚提议颁布新的律法禁止冥婚,无异于直接砸了他们的饭碗。

他们自然不干,你一言我一语地听起来便显得人多势众。

实际总共也就那么三五个。

“你们有谁亲眼见过他们在那边日子不好过?”桑棠晚扭头看向那几人,直盯着其中一人的眼睛:“还是说,这些都是你们编造出来,只为了从冥婚当中捞点好处?”

这几个人当中,有她认识的。知道他们做什么行当。

“什么编造,谁编造了?自古以来就是这么说的……”

“这也关系到我们定阳的根本,从来都是这样,反正我们不同意……”

“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那几人有点心虚,却还是不甘示弱。

“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祖宗让你们为了赚银子残害女孩?”桑棠晚冷冷地注视他们。

“那只是极少数,再说那些死去的女孩也有不少要结亲的,又不只有儿郎需要。”

那几人还在与她狡辩。

桑棠晚笑了一声:“是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几个应该都有儿子吧?”

大晟人多数重男轻女,从皇帝到百姓,几乎都是不生到儿子誓不罢休的。

有些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妻子生不出儿子,却还要纳妾继续生的。

用他们的话说,生不出儿子就绝了后,以后九泉之下无颜见列祖列宗。

所以她胡乱猜他们都有儿子。

“那是自然。”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儿子谁还管这事儿?”

几人纷纷回话。

“照你们说,死去的女孩也是需要婚配的。”桑棠晚抬手一指:“那姚大丫,跟着我大半年,替我干活尽心尽力,我对她也是有几分情谊在的。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替姚大丫选个夫婿。你们几个商量一下,谁把儿子卖给我?我也不占你们便宜,高家花了三百多两,我出四百两。你们谁愿意?”

她身子单薄,脊背笔直。站在大堂之上,环顾门口众人,气势迫人。望之便使人信服,让人相信她说到就能做到。

那几人顿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其余也无人说话,一个个鸦雀无声。

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从来都只有买女孩的,哪有买儿郎的?

桑棠晚接着道:“你们若坚持不肯颁布律法,我也不强求。但从今日开始,我便要支持那些家里有女孩去世的人家买儿郎回来婚配。往后你们可要看好了你们家中的宝贝香火。”

跟这些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们愿意走歪门邪道,她只能比他们更歪门邪道,才能镇住他们。

“那怎么可以?”

“这不……这……自古没有这样的事。”

“那你这样和张勇有什么区别?”

有人开始气急败坏。

“那区别可大了。我可不会做杀人越货的事。出重金总会有人愿意的。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嘛,对不对?”桑棠晚双手负于身后,不疾不徐道:“自古没有这样的事,那配冥婚的事也不是天生就有。再说自古就有的事,难道就都是对的吗?买儿郎之事,有我开了先河,过个百八十年,自然也会慢慢变成你们口中所谓的老规矩。”

她抬着下巴俯视那些人,通身自有一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势。

那几人顿时偃旗息鼓。

只一人还不服气,却又说不过她,只气愤道:“这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你说关我什么事?”桑棠晚冷笑一声:“同为女子,我凭什么觉得姚大丫这样的事情将来不会降临在我的头上?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她这话掷地有声,言语间气势非凡,话语直切人心。

“说得好!”程秋霜握紧拳头,激动地挥舞着道:“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她连说三遍,声音越来越高,字字铿锵有力。

桑棠晚这个朋友,她认了!

“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邵盼夏眼含热泪,跟着高喊。

若非小姐救了她,她现在还在贺家受苦受罪,女儿也跟着她没有好日子过。

她对小姐这句话感同身受。

辛妈妈受到影响,也跟着喊起来。

“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围观的一众女子都不由动容,纷纷挥起拳头跟着高声喊道:“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小小的贺图南一脸懵懂,看看左右,也跟着挥动小拳头喊起来:“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她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却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跟她们一起。

桑棠晚漆黑的眸中泛起点点泪光,强行将心头的酸涩压了下去,转身朝吴文昊行礼:“吴大人,都说为官者以民为本。现在,您也看到了,这是定阳百姓的意思。”

上有先帝的先例在前,下有百姓民意在后。吴文昊说什么也不该推辞。

吴文昊见此情形,说不触动是假的,可颁布律法这样的大事他还是不敢擅自做主。

他扭头看向赵承曦。

“时宴,这……”

赵承曦看向桑棠晚,乌浓的眸中闪过灼亮。他淡声问吴文昊:“她身为女子若无资格为此事发声。谁又有资格?”

桑棠晚看着他,点墨般的眸子澄澈透亮,莹莹含光。抛开从前,她要说,这一刻赵承曦俊美无俦,宛如天神!

吴文昊被赵承曦问得哑口无言。顿了片刻才道:“要不然时宴你来提,这件事我便准了。”

实在是事情太大,他不敢擅自做主。

赵承曦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他做下来的事老师就算是不喜,也不会多怪罪的。

“不好。”赵承曦缓缓摇头。

吴文昊没法子了,挠挠头道:“桑小姐,你不如先回去。待我写下文书送到京里……”

老师不点头,他不敢乱做主。

“你依着她的意思办。”赵承曦打断他的话,没有看桑棠晚,嗓音清冽利落:“老师那里自然有我。”

吴文昊听他这话,如闻仙音。当即点头应道:“好。本官这就命人找出先帝颁布的禁止冥婚法令,另择吉日颁下去。桑小姐,你可安心了?”

有赵承曦这句话,他做什么都有底气。反正就算天塌了,赵承曦也会撑着。

程秋霜等一众人闻言顿时欢声雷动,甚至有人喜极而泣。

“多谢吴大人,多谢安国公。”

桑棠晚俯身朝上行礼,眼眶也是一阵阵的发热。

她鲜少哭的,但此刻实在有些忍不住。在心底思量此事时,她想过会有多困难,甚至吴文昊不会理会她。

没想到,她办成了。

她知道,这里面一大半都是赵承曦的功劳。

赵承曦不开口,吴文昊不敢决定这样的事情。

她很感激赵承曦。虽然没有到摒弃前嫌的地步吧,但至少不那么讨厌他了。她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赵承曦是喜新厌旧,但本质不算坏。

赵承曦听她喊自己“安国公”,瞧也不瞧她起身进里间去了。

“退堂。”

吴文昊敲了一下惊堂木。

一众人顿时围进来簇拥着桑棠晚往外走。

连着几日,桑棠晚都宛如个打了胜仗的大英雄一般,走到哪儿都被人众星拱月的围着。

连带着铺子里的生意也是水涨船高,比别家好数倍,定阳城内已是无人能及。

每日宴请也是不断。

城内大小官眷、富家千金都排着队地想同她吃一顿饭。

这些都是生意,桑棠晚一个也舍不得推拒,一一应下,慢慢排队。

这日晌午,她和辛妈妈进了酒楼。

辛妈妈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赴宴的。只要她出门,辛妈妈要么自己跟着,要么就让邵盼夏跟着。

桑棠晚脚下绊了一下。

“慢一点,你想什么呢?”

辛妈妈扶住她,转头打量她神情。

桑棠晚回过神来,皱眉道:“妈妈,你说谁会对我娘下毒?”

方才进门时闻到一股花香,她又想起娘出事时身上那股栀子花香。蚀骨栀毒,她一直没有忘记那种毒药的名字。

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她一直惦记此事。但又无人分享,说出去凶手自然会警惕。

只能私底下和最信得过的奶娘提及。

“你又想这件事了,夫人她一向与人为善,我实在想不出。”辛妈妈皱眉道:“你说我,从来都是最胆小的,就算毒死自己也不可能对夫人下手。曲绵绵,也是跟着夫人的老人了,年轻时受过夫人不少恩惠,她不会恩将仇报的。邵盼夏更是不可能,她没有理由……”

柚柚和她提过此事之后,她也想过许多次。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桑棠晚忽然停住步伐,手在小腹部揉了揉。

“怎么了?”

辛妈妈连忙问。

桑棠晚看看左右:“我要更衣。”

更衣是文雅的说法,实则就是解手。

“来。”

辛妈妈将她引到更衣室。

片刻后,桑棠晚出来捂着小腹道:“妈妈,我月信来了。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她来月信倒不会像有些姑娘那样疼得死去活来,但总归有点不舒服,也会没胃口。

“那我去和人家打声招呼,告个罪,下回再约?”

辛妈妈很是心疼她,当即便道。

桑棠晚点了头。

辛妈妈去香港与人家说了一声,二人便回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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