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谜题解(2)(1/2)
回到别院,容岁岁将蝶蕊的死因向青竹解释,“方才我与十七爷试验过了,自缢也可以是他杀。”
那个青年身子明显一颤,“你说蝶蕊是他杀?”
容岁岁不理会他,扯下一块碎布头,三两下做了个简易的娃娃出来,接着又在娃娃的脖子处绕了一圈线,竖挂在支毛笔上,“常人所认为的自缢就是借助房梁来让人窒息而死,但其实在高度足够,条件合适的情况下,也可以造成自缢的死状。”
她又将书案上的笔筒清空,将娃娃放了进去,毛笔扣在笔筒外缘,“就好比如此。”
“之前我在给蝶蕊验尸时在她的发丝、后颈和脚踝都发现了青苔,就连她死时所穿那件衣衫的后背也沾了不少,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刚刚我掉进了土坑,发现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假设她死前是像我一样所处在一个如同土坑的环境,而坑外,凶手就利用拉她上来时,让她死于自缢,在挣扎之中,她的鞋子蹭掉了,脚踝、后背、头发以及后颈,自然就会沾上青苔。”
青竹如梦初醒般喟叹:“在杀死蝶蕊后,凶手匆忙将她的尸体带回了倚兰阁,这时才发现,她的鞋不见了,所以,找了一双新的给她换上,却根本没来得及细看那鞋上的绣花还未完成!”
至于凶手是如何避开守卫进入倚兰阁的,还是个疑问,不过如今看来,蝶蕊的死因已经清晰了。
“她是被人杀死的,不是因为我……”青年忽然双脚一软,泪水瞬间就涌了上来,如释重负般地道:“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
青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语气不善,“快说,蝶蕊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青年有气无力地瘫在地上,娓娓道来。
他叫汤安吉,是汤家班的学徒,平时在班子里打打下手,做些杂活儿,是在三个月前认识蝶蕊的。
“我还记得那是三个月前的月初,我们戏班子刚搬来淮阳城,那日忙完后,我肚子饿,就上街找些吃食,恰好看见有个卖姜糖糕的小摊。”
姜糖糕是汤安吉家乡的一道小吃,这些年离开家乡后,跟着戏班走南闯北四处漂泊,极少吃到,所以看见那小摊后他欣喜无比,可是摊主却为难地告诉他,最后一块姜糖糕刚被买走,而买走最后一块的人就是蝶蕊。
“当时她蒙着面纱,手里拿着姜糖糕,见我有些失望,就主动分了我一半,后来我们多聊了两句,她问我是不是洛凌人,因为淮阳城吃得惯姜糖糕的人不多,我才知道,她和我是同乡,不过她本家是在和我一镇之隔的太平镇。”
洛凌三年前发了场洪水,二人对此感触颇深,得知蝶蕊家人都死在了那场浩劫里,汤安吉对她的遭遇很是同情,邀请她月末来看汤家班的戏,蝶蕊欣然同意。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此后的三个月里,都会在姜糖糕摊子叙旧,可蝶蕊只是在月初和月末来,这让汤安吉困惑,但也没问她,只是越发对这个蒙着面纱身份神秘的女子感到好奇。
在第三次见面后,他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跟着蝶蕊,见她偷摸着往倚兰阁的方向走,大致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而蝶蕊告诉过他,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且病情日益严重,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除了一个她还放不下的人,“她越来越消沉,可上次见面,就是她自缢的那晚,她突然来汤家班找到我,对我说她的病或许有救了,我看得出她高兴的原因不仅仅是这样,果然,她接着告诉我说她见到她想见的人了。”
“还说等她病好,就去找他,两个人一起远走高飞。”
说到这里,汤安吉的情绪变得低落,“能在除了月初月末的日子以外和她想见,我欣喜无比,可她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身上,我当时也是冲昏了头,对她说了那些话……”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汤安吉就已经偷偷爱慕上蝶蕊了,可却听到她要和别人走,顿时因爱生恨,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身份,骂她下贱,还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接受一个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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