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谜题解(2)(2/2)
“她当时伤心欲绝,哭着离开了,我也后悔对她说了那些混账话,可是再也没机会和她致歉了,第二日,我就听说倚兰阁一个和她同名的花魁自缢了,我想一定是她……”
汤安吉痛哭起来,“我不是人,我怎么能对她说那些话?!”
因为对蝶蕊心怀愧疚,甚至觉得她自缢都是因为自己,所以汤安吉连去祭拜蝶蕊都只敢偷偷摸摸,前几日去的时候撞见了容岁岁她们,吓得他只能离开,“明日那场戏散了后,班子就离开淮阳城了,所以今夜我本来想去给她道别,没想到,又遇上你们了……”
青竹却怀疑地瞪着他,“谁知道你嘴里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定是因为你求爱不成气急败坏,恶向胆边生,所以把蝶蕊杀了!”
汤安吉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
青竹不依不饶,“我看就你嫌疑最大,毕竟你是蝶蕊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我如今就带你去见官,看你招不招!”
眼见着青竹就要将他绑去衙门,司徒瑾安打了个哈欠,“这深更半夜的,衙门的人不睡吗?就算他们不睡,小爷我也要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司徒瑾安发了话,青竹也只能作罢,凶狠地瞪了汤安吉一眼,“今夜我守着你,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容岁岁蓬头垢面,收拾干净后天色已快破晓,从水房回到里屋,只见桌上放了一瓶药油,这才想起手腕扭伤了。
“算他还有点良心。”她眉目含笑,露出两个梨涡。
翌日一早,青竹就急不可耐地扣着司徒瑾安的房门,“十七爷快醒醒,咱们该去衙门了!”
司徒瑾安被他吵得烦了,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迷蒙着眼睛嗔道:“叫什么叫?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安生!”
青竹指着地上小鸡仔一样瘦弱的汤安吉担忧道:“我这不是怕他跑了嘛。”
“我没有杀人……”被青竹盘问了一夜的汤安吉嗓音沙哑,精神也差,仿佛多说两句话就要断气。
司徒瑾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对青竹皱眉道:“我看还没等到衙门,他就被你折磨死了。”
“对了,怎么没见到十两?还在睡吗?”他朝外面张望了几眼,没听见什么声音,也没看见什么人影。
“她一大早就起来了,在缝着个粗布娃娃,缝到一半就出门去了。”青竹又小声嘟囔一句,“以为谁都跟您一样睡到日上三竿呀?”
“当我聋了?”司徒瑾安在他头上就是一记爆栗,“她有说去哪儿了没?”
“没说。”青竹疼得龇牙咧嘴,“不过我找人跟着她了,要是她向谁通风报信,就不留活口。”
司徒瑾安敛起神色,压低声音:“还是没有下落?”
青竹摇头,“我让人将淮阳城中所有十岁上下的男童都查了个遍,未曾发现来历不明的,我想他或许已经离开这里了吧。”
“继续查,不要放过任何消息。”司徒瑾安肃然道:“必须赶在她之前将人找到。”